芝諾曾經在死去的前一刻,用脣語告訴我,她曾經在看到過的前世今生,她對我說:“白鄂,真正阻擋在你面前的人,只有九歌,你知道爲什麼,暮嵐一直沒有找齊白鏡笙的靈魂碎片麼?因爲,白鏡笙早就轉世,池魚有聚魂珠,暮嵐找到的也不過是白鏡笙死去孩子的靈魂,也只有那樣的存在纔會充滿白鏡笙的氣息呢。”

那孩子的靈魂已經隨著傀儡的腐爛消失在這個世上了,而白鏡笙的轉世是九歌。

我們都以爲九歌不過是與白鏡笙長的類似而已,卻忘記了,凡世之主並非我們所想象的那般無用,對於他愛的女人,他可以什麼都不要。

包括,他未出世的孩子。

池魚是莫如塵的轉世,我一直以爲,妖界大將軍池魚會一生無愛,孤苦無依,到最後才明白,沒有看頭的人不是九歌不是池魚,只是苦苦堅持執念的我。

池魚生於妖界最邪惡的河流魔魘,他曾經不羈於上一屆的妖王,妖王大怒與之大戰三百回合,之後池魚身受重傷,沉眠於魔魘之中,整整休養生息了三十年。

而,妖王也因爲大戰死於戰場,之後便是暮嵐繼位,成爲新一任的妖王。

而,白鏡笙也是在暮嵐繼位數十年之後離開了妖界,再也沒有回來。

莫如塵也不過是池魚沉眠的另一個化身罷了。

白鏡笙難產死去,莫如塵在三十歲那年同樣離世,而沉眠在河底的深水蛟龍卻傷愈醒來,忘記所有前塵過往。

我不知道,池魚與九歌好、之間重逢的故事又是怎樣,我只知道,池魚與九歌終究還是會有情人終成眷屬,比翼雙飛。

至少,這一世的九歌愛過這一世的暮嵐,那個永遠都會將聚魂珠拿在手裡不讓心愛的女子灰飛煙滅的男子。

我羨慕那樣子的九歌,即便是池魚忘記了一切,可是不管他有多少的轉世,只要遇見她,他終究還是會愛上她,沒有因由,那樣執著。

我同樣羨慕那樣子的池魚,不管生命裡有多少的黑暗,總有一個叫九歌的女子安安然然的陪伴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九歌走了,走的充滿悲傷與遺憾,儘管她的表情那般灑脫,可是我還是覺得滿目悲傷,云然也離開了,就算他追隨九歌而去,那留在我心裡的絕不是淺淺的愧疚。

如果,我早點跑去靈鏡面前是不是會好一點,暮嵐是不是會早一點愛上我......

“傻瓜,我不會在離開你了。”暮嵐一直在我的耳邊低聲的承諾,聲音溫柔而堅定。

“好。”我總要笑著面對一切不是嗎?

“那,白鄂,你可以不必傷心了。”他吻吻我的額頭,憐惜的讓人心疼,“如果你覺得我還不夠喜歡你,我還可以更加的喜歡你。”

“不,暮嵐,你已經足夠喜歡我了。”這樣的喜歡是我曾經做夢也想要不了的,現在都是真的,再沒有什麼比這更美好了。

總該知足的,就算我們曾經那樣的貪婪。

“那,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從今以後我們都在一起。”

“我願意。”但是來不及了。

“我們可以成親的,你會成爲三界最美麗的新娘。”

“我相信你。”

“你不會是什麼也沒有的蘭草,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可以的話,暮嵐,我願意爲你做任何的事情,可以連性命也不要,只要你一直喜歡我就好,一直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