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的笑了笑,那麼,這個重新產(chǎn)生的祭祀者,究竟會是誰呢?是我還是其他的女妖?
我無從知道,也無從去想,那已經(jīng)見過血光的紅顏烈火會侵蝕誰的身體。
我坐在席位上,芝諾輕輕的握住我的手,眼裡出現(xiàn)了我從未見過的驚恐,她對我說:“白鄂,我有一種極爲(wèi)不詳?shù)念A(yù)感,今天死在這裡的妖魔,會是我......”
我微微呆滯,看著眼前明麗充滿靈氣的女子溫聲安慰,“別擔(dān)心,這麼多的人裡面,怎麼可能會是你,不會是你的。”我說的話連我自己都會產(chǎn)生深深的質(zhì)疑,我不知道,也不敢保證,那個人就一定會是我或者是芝諾,深深的不安,將我籠罩。
“不,白鄂,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芝諾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我知道,我逃不掉了。”他的眼裡出現(xiàn)深深的深深的絕望,“難道你沒聽說過麼,靈芝有預(yù)測天命的宿命......”絕望的女子眼裡劃出水光,淡淡的,讓人難受至極。
我不相信,這個人會是芝諾,絕對不會是她。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會是你,你的修爲(wèi)也不過千年,即便急道法高深也不可能知道那個人會是你。”我換了一種安慰的方式,而女子眼裡的寂滅卻來的那麼那麼的快。
“因爲(wèi),我看了靈境啊,看靈境者,不論道行修爲(wèi)多麼高深,終究是會受到詛咒的。”
我抱著芝諾的手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怎麼會想要去看靈境,你怎麼會......”
“因爲(wèi),我還有未了的夙願哪。”女子絕望的眼裡滑出寂滅的眼淚,她抱著我,哭的傷懷,“我還沒有嫁給那個人,我怎麼可以不在茫茫三界之內(nèi)找到他呢。”
“可是,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用靈境找到他了,爲(wèi)什麼,詛咒回來的那麼那麼的快,我還沒有告訴他,我是誰,當(dāng)年他爲(wèi)什麼選擇了白鏡笙而不選擇我?”
芝諾的話讓我驚慌失措,“怎麼回事兒?”
芝諾揹著我跑去妖界的禁地望穿之谷用自己的靈力到看了谷中最深處的一個小小的湖泊,看了自己的宿命,那個湖泊叫靈境。
傳聞是妖界還未誕生就存在的湖泊了,這湖泊在盤古開天闢地之時便出現(xiàn)了,湖中常年積水,那水既不是雨水也絕非是妖界的冰水融水,自從我化的人形,那湖水也未乾涸過,只是靜靜的躺在禁地最深處。
然而,最令人費解的事情便是這湖水,有看破前世今生的本領(lǐng),傳聞有一年妖界的某位狐妖迷路來到這裡,看到了湖水,便極爲(wèi)歡喜,她對湖水道:“如果我能在這湖水裡面看到我前世的種種模樣便好了,我願意用一切我所擁有的東西交換。”
話音未落,那會誰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狐妖驚詫的眼裡,那湖水竟像一面鏡子般將那妖魔的前世今生一一浮現(xiàn)在妖魔的眼眸裡。
那妖魔驚訝之極,看完一切之後出了禁地,只是,在不久之後,莫名的死在妖界的一場競鬥賽中,她是死在比自己修爲(wèi)不知道低了幾千年的妖魔手裡的,死的時候,嘴角竟然呈現(xiàn)一種繼位美好的笑意,鮮血,幾乎將整個競鬥場渲染。
從此,知曉這件事情的妖魔們便開始懷疑是不是那湖水起了作用,是那湖水的詛咒害死了那狐妖。即便是這樣子,仍然存在著一些質(zhì)疑的妖魔偷偷跑去禁地看自己的前世今生,最終一一都暴斃在莫名的地方,以不同的死亡方式。
從那之後,這件事情便被妖魔視爲(wèi)禁忌事件,那禁地?zé)o人問津。
只是我沒有料到的是,芝諾竟然孤身去往了禁地,偷看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我想要找一個人,一個我前世深深深愛著的人。”女子在我的面前,安然的微笑,她說:“我喜歡了他很多年了,我們認識便開始,我們就一起長大,他說過等我長大了便會許諾我一個願望,不管那個願望是什麼,他都願意幫我實現(xiàn)。”
“你,許的什麼願望?”我扯著脣角,溫柔地問。
“從認識他開始我這一生之中的願望就只有一個,那便是,嫁給他,做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