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的。”暗櫻想了一下道,“各個忍術(shù)流派都有類似的訓(xùn)練方法的。我們伊賀有‘伊賀極限流’,甲賀和我們在一塊,也是差不多。霧隱有‘霧隱地獄流’。其實都是不讓被訓(xùn)練的吃飯睡覺休息,連續(xù)幾天不斷的戰(zhàn)鬥。先是兩個被訓(xùn)者對打,然後都趴下了,訓(xùn)練師再上去和他們輪番戰(zhàn)鬥,直到被訓(xùn)者最後實在支撐不住。一般都超不過三天。不過這種修行方法有很大的危險。每年都有忍者被訓(xùn)練死亡!暗櫻建議張凡君不要這麼練。”
張凡聽了很心驚,問道:“暗櫻訓(xùn)練過沒有?”
暗櫻點點頭,自豪的說道:“暗櫻的忍力很強(qiáng)的,支持了三天半呢!”
“暗櫻教我們吧,這裡是不會可能死亡的!訓(xùn)練室裡可以往死裡打,都沒關(guān)係的!”張凡下定決心要嘗試這種極限訓(xùn)練方式。
接下來一天,在訓(xùn)練室內(nèi),張凡阿肯和綠翼受到了暗櫻魔鬼般的集訓(xùn)。其實沒什麼特別的。四個人在一起混戰(zhàn),不允許使用任何道具和技能,一開始三打一,誰先趴下,大家都上去揍他。暈過去就用刀刺醒!再打!不能夠休息!
阿肯自然是第一個趴下的,他忍力最低,武技也最差,更不如張凡耐打。結(jié)果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後,想死的心都有,當(dāng)然死不了!即便累死也是不可能的!他堅持了兩天不到。
第二個趴下的當(dāng)然是張凡,雖然兩個女子都戀著他,但下手似乎並沒有留情!往死裡打!難道她們把一腔醋意都發(fā)到了這個罪魁禍?zhǔn)椎纳砩希克鄨猿至艘粋€多小時,臉腫的連綠翼都認(rèn)不出來了,直接昏死過去。
接下來的一小時,教官被打趴了,訓(xùn)練到此結(jié)束。這算什麼訓(xùn)練?就是讓我揍一頓嗎?不過真的很爽很過癮!綠翼拍拍手,揚長而去……
接下來,大家商量,以後不能夠讓綠翼參與了,她來了,那不是訓(xùn)練,而是找虐。阿肯則是打死也不參加了。只有張凡還想試試,不過今晚就要回現(xiàn)實世界了,今天還是算了吧……
在這麼高強(qiáng)度的訓(xùn)練下,雖然在訓(xùn)練館已然恢復(fù)了體力,但心中那種疲憊還是不能夠避免的。大家似乎也沒有就要回到現(xiàn)實世界的那種期待,只是圍坐在客廳吃飯聊天。阿肯早早的去睡了,暗櫻則是纏著張凡講故事,綠翼也沒意思,交代了出去後聯(lián)繫,便也回房休息。
留下張凡和暗櫻講故事。張凡破天荒的沒有講述佛教故事,只是隨便講了個牛郎織女的老掉牙的傳說。便哄暗櫻回房休息,自己卻有些感到悶氣,便走到了庭院中去。腦子裡梳理著場景中的一幕幕,不知不覺的走上了那棵巨樹的樹洞中。張凡和衣躺在樹洞裡,呼吸著樹葉清新的氣息,感覺很舒服。自己好像置辦了這個房子後,還是第一次睡在這棵樹上,正合上眼睛,享受著這一份清涼的寧靜,卻感到身旁似乎有人輕輕呼吸。睜開眼睛,卻看見暗櫻趴在身旁睜大眼睛看著自己。
“暗櫻怎麼還不睡?”張凡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
“暗櫻睡不著,張凡君今天講的故事很好聽啊,再講一個吧。”暗櫻就像個孩子一般坐起來,搖擺著身體,歪著腦袋懇求張凡。
看著暗櫻搖擺的身軀,張凡眼前老是被晃動出靈狐幻境中的旖旎風(fēng)光,那綠櫻和梵藏的香豔愛情故事,似乎不斷在腦中回放。
張凡也坐了起來,搖了搖腦袋,試圖將那些景象甩開。卻是更加深刻了。張凡斜斜的靠在樹洞壁上,輕輕撫摸暗櫻光滑的頭髮。暗櫻順從的蜷曲著身體,趴在張凡的大腿上,好像一隻小貓一般,眼巴巴的看著張凡。柔軟而挺拔的胸部摩挲著張凡的大腿,溫?zé)岫钊擞鋹偂?
嗯,好像古代女子從來不穿文胸的,張凡覺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撫摸暗櫻頭髮的手,也漸漸順著暗櫻的肩部往背上滑去,隔著那絲滑輕薄的鮫綃內(nèi)衣,感受著少女緊緻而富有彈性的胴-體,在微微顫動……
哦,我這是怎麼了,張凡搖了搖頭,定下心來,“大哥給你講一個‘七仙女’的故事吧……從前啊,有一個……”張凡講得並不動聽,美麗的傳說在他口中卻顯得乾澀無味,但女孩卻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斷問這問那。
“……爲(wèi)什麼王母娘娘要把他們分開呢?……”暗櫻撐起腦袋,仰頭望著張凡問道。敞開的領(lǐng)口,毫無保留的露出了裡面洶涌的峰巒,與女孩童話般的容顏很不相稱,這就是傳說中的童顏E妹吧!暗櫻似乎毫無自覺,純真清澈的大大眼眸,閃爍著童真般的光輝,卻襯托著領(lǐng)口中大片的雪白與兩點紅暈的胸脯,如魅魔的低囈般充滿誘惑。
“唔,因爲(wèi)……”張凡感到一陣頭暈,眼前似乎又回放起在靈狐幻境,那個叫綠櫻的女孩在自己身體下聳動的畫面。
張凡將手伸到暗櫻的領(lǐng)口……那跟隨呼吸起伏顫動的呼喚……
張凡將暗櫻的領(lǐng)口拉好,遮住了那片誘惑,“因爲(wèi)仙女要遵守天規(guī),不能夠和凡人結(jié)合……”
“可是他們很相愛啊,爲(wèi)什麼不能夠在一起呢?唔,暗櫻不喜歡那個王母娘娘,不喜歡那個天規(guī)!”暗櫻有些悲傷的伏下身體,緩緩閉上有些溼潤的眼睛,漸漸睡著了,口中還在夢囈:“不喜歡天規(guī)……不喜歡……要在一起……”
張凡輕輕的嘆了口氣,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樹洞外被風(fēng)吹拂的枝葉,靜靜地凝固起來,那趴伏在自己身上的暗櫻如漣漪一般化開,彷彿水中的幻影一般,聊不真實,彷如隔世……
慕然間,眼前閃過一幅幅現(xiàn)實世界的畫面,茅山上晨鐘暮鼓,靈符飛舞。醫(yī)院中嬰魂哭喊,業(yè)火熊熊。商業(yè)街鬼怪隱匿,酒吧裡野狐妖嬈,廟宇內(nèi)師徒永訣……
張凡眼前景物已然換做自己的客廳中,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木患子掛珠果然消失了,佛龕上的香菸還在繚繞,乖狗傑德正舒服的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打盹。
張凡將傑德放在了地上,取過手機(jī),正要撥號,阿肯已經(jīng)打了過來,說自己過兩天就上茅山。剛剛掛上電話,綠翼的電話急急的進(jìn)來了,興奮的說自己果然被固化了,三個屬性平均37點,這可是常人的近五倍能力啊!而且綜合起來還不止!因爲(wèi)單一的一個基本能力已經(jīng)達(dá)到普通人類的極限值,三項全部達(dá)到的話,那是非常可怕的!因爲(wèi)沒有一個普通人在成爲(wèi)體操冠軍之後,還能夠成爲(wèi)舉重的冠軍!
綠翼又說自己能夠看見那隻茅山掌教的紙鶴了,不過那隻紙鶴似乎很急的飛走了。張凡也很奇怪,那隻紙鶴會上哪裡?難道回茅山了,哦,很有可能的。阿肯就要去授符,它一定是回去報信了。張凡又問綠翼出現(xiàn)什麼靈異能力沒有?戒指是否提示。綠翼聽了很傷感,說自己的得到戒指的提示,自己的能力被不明不白的封印了!無法具現(xiàn)!
不明原因封印!張凡立刻聯(lián)想到那個超強(qiáng)的古裝綠翼,心中嘆息,看來下次進(jìn)入,綠翼被削弱的更厲害了,連特殊能力也沒有,這女孩又運勢超低。近五倍常人的基本能力,下個場景恐怕就要進(jìn)入400%以上的難度了吧!
“不和你說了,身上髒死了,我要去洗澡!”綠翼在電話另一頭急急的掛了,估計女孩子在固化後,易經(jīng)洗髓的副作用上來了。
張凡掛了電話,立刻又撥打了阿肯的電話,將綠翼的情況告訴了他。阿肯嘆了口氣,雖然他也預(yù)想過綠翼的三個超前固化能力,可能會有沒出現(xiàn)的,但沒預(yù)計到這麼糟糕!竟然三個能力一個也沒有出現(xiàn)!被封印了!真是該死!誰幹的?綠翼自己?很有可能。或者那張茅山的金色符籙?哎,這妞可真夠衰的。
“算了,我看綠翼的忍力已然達(dá)到149,就要突破,估計很快她也有自己的超能力了!”張凡自我安慰道。
“我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估計綠翼被封印的就是所有超能力!”阿肯在電話另一頭嘆道,“你想啊,我的智力都突破了,沒道理綠翼的忍力還沒有突破啊?!她可比我們用功多了!而且還在試煉場景中還得到了柳生武士們最好的訓(xùn)練!卻始終衝不破關(guān)口!這是否有些蹊蹺?她的定力都已經(jīng)快接近140了,我估計綠翼恐怕四項屬性不可能突破150的。”
張凡心中也有數(shù),黯然道:“那就看吧,如果綠翼的定力也達(dá)到149,而沒有突破的話,事情就很明朗了!或許這個突破需要有個契機(jī)的……”
“但願吧……”
…………
現(xiàn)實世界的生活似乎回到了常軌,回來後的幾天,張凡照例每天一早來到古玩城中的店鋪,他很享受這難得的平凡時光。沒有穿越,沒有廝殺,……沒有妖魔鬼怪,嗯,這個恐怕不可能沒有。給自己泡一壺普洱茶,擺弄幾片殘玉碎瓷,這就是張凡半日浮生之閒。可悠閒地時光,並不長久,這天早上,一個電話將張凡的悠閒打斷了。來電的是綠翼。
原來綠翼想去s市參加一個婚紗攝影展,她想去看看海派婚禮的妝面,並給自己的工作室添置幾件可供出租的新款婚紗禮服。
張凡一聽綠翼召喚,自然立刻前往,因爲(wèi)二人在一條高鐵幹線上兩個城市,直通s市,所以雙方約了明日的車次,直接上車就行。
掛了電話,張凡心情有些許激動,這好像算是一次約會了吧。他漫無目的在古玩城閒逛,鑽進(jìn)了一個賣金銀雜件的老店鋪裡。是不是該準(zhǔn)備個禮物什麼呢?這店裡的東西老貨挺多,不過綠翼是個時尚行業(yè)人士,會不喜歡這些吧……
“喲,小張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裡來了,喝口茶……”店主是個胖胖的老頭。
“不客氣,我看看,給我一個朋友淘一件東西。”張凡笑著推辭。
正客氣著,眼前卻有一些五彩的光隱隱的繚繞。張凡以爲(wèi)眼花了,擦了下眼睛,櫃檯的角落確實有五彩的佛光……
張凡挪了過去,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老佛像之類的東西。甚至連一本經(jīng)書也沒有。怎麼回事?古玩城裡有佛光並不稀奇,因爲(wèi)有些販賣老貨的店裡有古代的佛像,自然就會有佛光。但那堆金銀雜件中並無一件起眼的東西,都是些晚清民國的老金銀件。
“哎,老孟,你把那盤子雜件給我端出來看看。”張凡招呼店主。
“我這裡哪有什麼上眼的……”胖胖的店主謙虛的將那盤金銀雜件端了出來,“都是老的,這些是以前收的,現(xiàn)在價格貴了,不敢拿貨了。賣價比進(jìn)價還低,這生意可真難做。”
“是啊,這年頭人都成精了。”張凡隨口附和著,一邊將金簪銀扣撥弄到一邊,終於看到了佛光的源頭,竟然是兩枚很不起眼的黃銅戒指!
張凡認(rèn)識這東西,心中有幾分喜悅,“這要多少錢?”
“還是小張你是個內(nèi)行,別看這東西不起眼,可真是寶貝。你居然隔著這麼多雜件能看出來。眼力可以!”胖店主由衷的誇了幾句。
“你就別捧我了,想把我誇暈了,宰一刀啊。”張凡打了個哈哈。
“看你說的,都是自己人,你還不知道行價?蒙的了你?做做交行生意,八百塊一個。”所謂交行生意,就是行內(nèi)人,都是做古董生意的自己買賣。
“你這東西也就賣給圈子裡的,稍微外一點的,都看不懂的。這東西又不上眼,做不得生意。你還這個價。”張凡笑了,這老孟也確實沒開什麼價,不過這種東西一般的人不喜歡,而且很容易作假做舊,即便是內(nèi)行也很難分辨,要不是自己能夠看到佛光,也沒這個眼力看這玩意兒。
老孟聽得出話外音,連忙說道:“這東西確實是真的,我前年到西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