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翼柳眉倒豎，抽出了利劍。“我劈了你！”

阿肯連忙求饒，“大姐饒命！我沒想到會這麼波折，當時推算了一課，感覺沒大問題……”

張凡連忙攔住，“阿肯他也差點墜落鬼道，也是得了教訓，饒了他吧。”

“哼！”綠翼收了劍，“如果下次讓我知道你再拿團隊的安危做賭注，我饒不了你！”綠翼眼睛狠狠的瞥了一眼書妖，“你也是！智者怎麼都一個德行！”

書妖微笑著欠身，“我記住了……”

張凡拍了拍阿肯，“你趕快推算一下，那座‘永恆的豐碑’位置具體在哪裡。我想，應該不止我們一個團隊得到了這個任務。”

阿肯冷笑道：“放心吧，就算他們能夠找到，又能怎麼樣？既然是‘永恆的豐碑’，就應該一直在那裡，還會跑了不成。何況那裡是否有危險還不知道，先去的人正好給我們掃清障礙。”

“如果大家都跟你這麼想呢？”綠翼問。

阿肯滿不在乎的回答：“大家都這麼想，那我們就能搶先發現了。我不相信，那裡的危險還會比我們遇到鬼道十萬鬼怪追殺，更加危險！”

軒轅星一拍大腿，大笑道：“蘭斯洛的團隊聯盟，估計就是打得這個主意，沒想到卻被鬼道軍隊追殺了！偷雞不著蝕把米，差點送命在‘骸骨平原’！”

阿肯笑笑，沒有接話，不過心中卻是認可了軒轅星的話。他很感觸同伴現在的智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這對團隊的均衡發展是很有好處的。萬一需要自己單獨面對危險的時候，他們有能力獨自面對危險的難題。

阿肯開始認真分析‘永恆的豐碑’位置，“要找尋這座失落的豐碑，首先要定位持戒者之鄉的位置。因爲那是人間界在靈界的據點！”

“然後從持戒者之鄉到‘骸骨之地’這一片區域中，我認爲既然這個任務的目標叫做‘永恆的豐碑’這麼牛皮的名稱，最有可能應該是在這片區域的中心位置。好在我和書妖反覆推算了持戒者之鄉在靈界的位置，雖然不一定準確，但也差不太多了。依據是，我們所經歷的場景空間，其實就是在持戒者之鄉周邊的空間結界中……”

張凡做了一個停住的手勢，問道：“等一下，空間結界中是什麼意思？還有，我們所經歷的戰爭場景，幅員之遼闊，達到了整個地球的面積。而我們從‘骸骨之地’到業力障壁，雖然距離不近，但最遠也不過在兩千公里之內。如果‘骸骨之地’與持戒者之鄉的距離，與到業力障壁相同，也不過是兩千公里。哪裡容納的了場景？”

阿肯笑著點點頭，“這個問題讓書妖解釋吧。”

書妖推了一下眼睛，聲音和平淡，“靈界的空間概念與現實世界不同。張凡剛剛說的兩千公里，實際上是正常的空間距離。但靈界的空間怎麼能以現實世界的感官相比？從人間界到鬼界，甚至到地獄，難道只有兩千公里的路程麼？！”

“這個……”張凡張口結舌。

書妖繼續說道：“靈界是由衆生的靈魂共鳴形成，獨立於六道輪迴之外的特殊空間，與每一個生靈的靈魂相通。因此，靈界空間所表現的距離，其實與衆生的靈魂業力有關。就好像鬼道與地獄衆生，想要突破業力障壁，那是萬難，其距離甚至以萬億公里計，都不爲過！”

“而人類想去天堂，或者地獄，如果善業與惡業的積累未到，想要前往，也是萬水千山！只有在差不多善惡水準的範圍內，纔會讓這路程大大縮短。”

“你看這次來追擊我們的鬼道怪物，大都是夜叉和羅剎，在鬼界，它們屬於福報較大的福德鬼衆，業力與普通人類差不多。所以才能感觸這靈界低層的距離，與我們相似。否則那些餓死鬼，想要追擊我們，恐怕走到天荒地老，也難以跨越我們所認爲很近的幾公里路！”

“同樣，即便是天使降臨，天仙下凡，想要在這靈界低層追上我們，如果不動用神通法術，也會感覺非常累。這靈界低層未知之地的空間距離，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遙遠了！”

綠翼皺眉道：“這些我不管，你就直接說吧，場景空間跟地球一樣大，爲什麼能夠容納在這麼小的空間範圍裡？”

“芥子可納須彌……”張凡喃喃道，“說的就是靈界空間啊……”

“什麼戒指？什麼須彌？”綠翼不明白。

書妖淡淡的繼續解釋，“持戒者世界的空間結界，也就是‘乾坤戒’空間結界，是能夠壓縮靈界空間的。事實上，我們的場景空間並不只有地球那麼大！甚至比你想象中，還要大得多！你在場景中看到月亮了嗎？看到漫天星辰了嗎？你以爲那是假的嗎？”

“我們的戰爭場景，只是根據大家的現實世界身份，劃分到相應有聯繫的戰爭中去。完整的場景，恐怕並不止人類歷史的上下五千年哦！甚至可以追溯到史前文明的‘諸神之戰’！那宇宙就是戰場，星辰都是武器！所謂‘乾坤戒’，可不是隨便叫的。”

“嘶——”綠翼倒吸一口冷氣，“還有‘諸神之戰’……”

書妖看了綠翼一眼，向大家解釋‘諸神之戰’的原委，“所謂‘諸神之戰’，就是北歐神話中‘諸神之黃昏’。傳說中‘衆神的黃昏’是尼伯龍根指環詛咒，所引發的的最龐大的一場戰爭！那場戰爭毀滅了宇宙。而根據我破譯的持戒者世界資料，在天界和阿修羅界的持戒者世界中，正保留著這場戰爭的原型場景。”

“當然，人間界也有‘諸神之黃昏’的場景，只是很難被觸發。而一旦觸發這個宏大的戰爭場景，人間界的持戒者就會與其他輪迴道的持戒者相遇！從本質上說，六道輪迴的持戒者世界，也是想通的。不過想要經歷如此宏大的場景，哪怕是單獨進入的試煉場景，都是非常困難的。要越過如同‘滅世洪災’那樣對時空干擾非常強烈的場景結界！”

阿肯也很驚訝，書妖這番推論，應該是建立在破譯‘掌控者之戒’深度資料基礎上的。因此阿肯問了書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除了這個‘諸神之黃昏’，還有什麼戰爭場景，會與其他輪迴道的持戒者相遇？比如鬼界的持戒者？”

書妖點點頭頭，“這個當然有，都是傳說中的神話。譬如‘封神之戰’。還有我們在試煉場景崑崙遇到的‘崑崙之戰’，如果不是試煉場景，而是正式場景的話，就必然遇到其他輪迴道的持戒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畜生道……”

綠翼奇怪，“畜生道也有持戒者？那些阿貓阿狗，也能……”

張凡解釋道：“畜生道並不只有貓狗之類，傳說中的鳳凰，龍，麒麟，以及很多上古異獸，都是屬於畜生道。六道輪迴並不是分得很清楚的輪迴空間，我們人間界不也有畜生麼？同樣，天界，阿修羅界，地獄，餓鬼道，都有畜生存在。而人間界也有鬼，鬼道也許有人……”

軒轅星皺起了眉頭，“那我們華夏子孫，都是龍族傳人，難道都是畜生？”

張凡拍拍軒轅星的肩膀，“你難道忘了我們在遠古，遇到女媧大神，她所說的話？她說：華夏子民承我們龍族傳授知識，抵禦洪荒怪物之情，後世竟然將自己稱作龍的傳人，真是讓我等愧疚了。說明我們人類並非龍族的後裔，只是後來互有通婚。再說，像龍族這樣的高等族類，即便與天界神族相比，都是不差的，成爲他們的後裔，難道辱沒了？”

“要知道人類與天界神族都有通婚，在北歐神話希臘神話中都有流傳。人類的血脈早就十分駁雜了。更有基督教傳說中，人類是天界至高神靈所造。佛教傳說，人類是光音天之神民遺落在人間界，人類纔有了天神的相貌。”

“再說，在六道輪迴中，即便是三惡道中的地獄道和餓鬼道，也有大功德鬼，各種鬼王能力遠遠超過普通人類，難道就能看輕了？！畜生道雖然是三惡道，但它們中也有福德很大的畜生，好像龍族，堪比神靈！遠遠比人世間的惡人，來得強大善良！要知道，輪迴六道，不論那一道，都有智慧的大能者，是不可輕視的！”

書妖推了推眼鏡，很同意張凡的話，“你們看，就連人間界持戒者世界異空間的火焰魔神伊芙利特，影魔，鷹身女妖，都能夠成爲持戒者，不就很好的說明了一切麼？我們將來經歷那些上古戰爭的時候，或許會在場景中遇到其他輪迴空間的持戒者，千萬不要輕視他們。但也不用懼怕。因爲我們一定是有了面對他們的能力……”

張凡揮了揮手，示意這個空間結界的話題到此爲止，“我們現在都明白靈界空間的不同了，阿肯繼續說一下‘永恆的豐碑’到底在哪裡吧。”

阿肯摸了摸後腦勺，剛剛這一打岔，他忘了說到哪裡了，“我……那個說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