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除非當(dāng)場變性
在滿京城人心惶惶不得安睡的時候，皇宮的養(yǎng)心殿裡也還亮著燈。
蕭大一身黑衣跪在書案前，彙報這一日一夜查到的消息。
蕭靖凡給了三日，但他若真用三日，那便是無能，也是失職。
蕭大慶幸自己在彙總完所有暗衛(wèi)查到的消息之後第一時間來見蕭靖凡，否則等今夜過去，人都抓完了，他這份彙報也就沒用了，整個暗衛(wèi)營自然也沒有繼續(xù)留存的必要。
想到此處，他不免出了一身冷汗。
蕭靖凡邊聽邊看紙上記下的內(nèi)容，從筆跡就能看出這些消息出自不同暗衛(wèi)之手。
雖然沒有楚流徵給的全，但只一日一夜便從顧澤賢那邊順藤摸瓜揪出了一大半，還查到了些楚流徵沒說的關(guān)於倭國使臣的情報，蕭靖凡勉強滿意。
他將紙放在書案上，對蕭大道：“起來吧。”
蕭大緊繃的身體一鬆，利落地站起身。
蕭靖凡對他招招手，“附耳過來。”
蕭大快步上前，彎腰俯身。
“聽明白了？”
蕭大點頭。
蕭靖凡沒忽視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問：“何處有疑？”
蕭大道：“屬下有把握給韓若愚製造機會，但若他抓不住該如何？是否要再次創(chuàng)造良機？”
“抓不住便是他無能。”蕭靖凡眸中劃過冷意，“無能之人就沒必要留著了。”
——連第一關(guān)都過不了，去了倭國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爲(wèi)，他再換個人便是。
蕭大拱手：“屬下明白。”
蕭靖凡順手摸過一本摺子，一邊看一邊道：“此次做得不錯，本次參與調(diào)查的暗衛(wèi)，下月獎勵加三成。”
聞言，蕭大心中一定。
最近主上的消息來得太快，還都把事情交給謝輝那廝去辦，他都以爲(wèi)錦衣衛(wèi)將取代暗衛(wèi)了。
如今主上肯賞那就是還重視暗衛(wèi)，以後有用得著暗衛(wèi)的地方。
他當(dāng)即跪下道：“謝主上隆恩。”
蕭靖凡又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新入營的要加緊訓(xùn)練，日後朕要用到你們的地方還很多。”
“唯！”
蕭靖凡想到什麼，問道：“新入營這一批可有女孩兒？”
“有三人。”
“資質(zhì)如何？”
蕭大道：“有兩個資質(zhì)不錯，能留下來。”
蕭靖凡屈指敲了下桌面：“暫時不要派去別處，著人教她們宮規(guī)禮儀，朕有用。”
“唯！”
“行了，退下吧。”
蕭大再行一禮，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離開。
蕭靖凡批完手裡的摺子，正想再摸一本過來，腦中突然閃過一句話。
——三十歲禿頂，四十歲駕崩，暴君真是棒棒噠！
他伸出去的手一頓，指尖蜷了蜷，碰到冰冷的實木桌面。
罷了，明日的壽宴還要應(yīng)付各國使臣，得養(yǎng)好精神。
睡覺去！
*
弄雲(yún)苑。
楚流徵一覺醒來，看著系統(tǒng)刷出來的數(shù)條八卦，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僅僅過去一夜，京城竟然有無數(shù)貪官落馬。
【這些人名怎麼似曾相識啊？這倪大有不是顧流氓的同夥嗎？】 楚流徵把之前盤點過的名單拉出來那麼一對照。
【蛙趣！全是名單上的！暴君這是將他們給一窩端了啊！】
【顧流氓病倒在牀上都被金吾衛(wèi)薅起來關(guān)進刑部大牢了。】
【等等，韓若愚這個厲害人物怎麼也被抓了？】
楚流徵點開看詳情。
【嘖嘖，要不說錦衣衛(wèi)的情報網(wǎng)厲害呢，給韓若愚和高昌國那個使臣抓了個現(xiàn)行。這不給暴君創(chuàng)造拿捏高昌國的機會嗎？】
【誒？這裡還有暴君和韓若愚的談話呢，我瞅瞅啊……】
【讓韓若愚去倭國當(dāng)奸細……暴君還挺會用人哈！就韓若愚這素質(zhì)，絕對能勝任啊！】
【啊！難怪突然將名單上的人都抓乾淨(jìng)了呢，對著韓若愚給出的賬本和名單抓人，那能不一網(wǎng)打盡嗎？】
【潘翀還喊冤呢，看到賬本的時候臉都綠了，哈哈哈！該！讓你當(dāng)賣國賊！等著被凌遲吧！！】
【喲呵，這一個個的，都有點子身家啊。錦衣衛(wèi)和金吾衛(wèi)這一波抄家，國庫能充盈不少。】
楚流徵吃瓜吃得神清氣爽，連僅有的那點瞌睡都醒了。
【嗯？西夏公主昨晚也在萬芳樓。】
【萬芳樓不是隻接待男客嗎，西夏公主怎麼混進去的？】
【哦~原來是先命人進萬花樓在三樓開了個包間，然後把後面臨街的窗戶打開。】
【少年輕功很好嘛，抱著人原地上三樓什麼的，簡直是人肉版電梯。】
【小情侶互訴衷腸……還好系統(tǒng)有翻譯，不然這倆說西夏語我只能抓瞎。】
楚流徵飛快劃過一大段肉麻的情話。
【不是！這什麼蠢主意？男扮女裝跟西夏公主一起留在盛國皇宮？！】
【嗯……擱以前這招可能行，可自從出了欣嬪禍亂宮闈的事情之後，但凡新入宮的，甭管宮女還是太監(jiān)，那都得脫光光由專人檢查，塞銀子賄賂都沒用。】
【少年你長得雌雄莫辨也沒用啊，使用縮骨功把骨架子縮成和女子一般大小也白搭，除非你能當(dāng)場變性。】
【嘖嘖，也是一對苦命鴛鴦，都快談婚論嫁了，偏偏西夏王來這麼一出棒打鴛鴦。】
楚流徵給這對苦命鴛鴦點蠟。
【話說送來和親的公主暴君一定得收嗎？】
【我看看先皇收過外國公主沒有……】
【找到了！有兩個！分別是安南國和高麗國的公主，膝下都無子嗣。】
【不是，高麗怎麼這麼喜歡送公主和親啊？公主多是吧？】
楚流徵好奇地翻了翻這一代高麗皇室的族譜。
【就……公主還真的挺多，三十多個呢，光成年的就有二十多個。這高麗的皇帝未免也太能生了吧！】
【看來當(dāng)公主也有煩惱。所謂“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用區(qū)區(qū)小女子就能換來國家安穩(wěn)，放在上位者眼中再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這也是生爲(wèi)公主的悲哀了。】
楚流徵在心中輕輕地嘆口氣。
【現(xiàn)在暴君的後宮裡還一個外國公主都沒有呢，人家第一次送公主來和親，爲(wèi)了友好邦交，暴君應(yīng)該不會拂了這些國家的面子。】
除了同情，楚流徵一個小宮女也管不了太多。
她繼續(xù)吃瓜。
【我瞅瞅啊，皇后把那拋屍入井的兇手查出來沒有呢？】
【嗯……還在排查中，現(xiàn)在進出宮門都要檢查耳後有沒有胎記了。】
【可惜胎記是假的啊，特意塗上去的，用藥水一擦就沒了。查胎記怎麼可能查得到？】
【今日是太后的壽辰，皇后肯定以太后的壽宴爲(wèi)重，查案這事兒恐怕要往後拖了。】
【嘖嘖，皇后絕對猜不到幕後主使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