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長莫及,也只能等了。
楚流徵日日都盼望著好消息,得空了就刷刷系統(tǒng),誰料……
【啊啊!!!孝王病了你們就不要輕舉妄動啊!!!】
【去一個搭進去一個,去一個搭進去一個,你們擱這兒葫蘆娃救爺爺呢?】
【好嘛,給城主府湊了個四喜臨門,第十三房、十四房和十五房男妾都有了!!】
楚流徵無語地瞪著系統(tǒng)界面,委實沒想明白裴雲(yún)諫、任輕峽和燕承韜這仨爲(wèi)什麼會集體智商掉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不能先請示過孝王之後再行動嗎?
現(xiàn)在可好,不僅她大哥被困在城主府裡出不來,這仨也一併被關(guān)了進去,都能湊一桌麻將了。
楚流徵心累地關(guān)上系統(tǒng),偷眼瞄專心批摺子的皇帝。
【飛鴿傳書下午就到,我還是不冒險了,等暴君下午自己看吧。】
她將剝好的葡萄端過來,又拿了一本遊記,裝作專心看遊記的模樣,在系統(tǒng)裡翻找跟歸雲(yún)城有關(guān)的消息。
這兩日她已經(jīng)翻了不少,但總擔(dān)心自己有遺漏,所以得空就翻一翻。
歸雲(yún)城雖然只是一座規(guī)模不大的城池,但在大盛的地位很是特殊,有些像月城,獨立出來不受朝廷管轄。
歸雲(yún)城的一切都?xì)w城主管理,城主之位還是選舉制,才德兼?zhèn)湔卟拍軇偃巍Ec其說是座城池,不如說是個國中國。
歸雲(yún)城爲(wèi)何如此特殊呢?
這就不得不說起大盛上上上上任皇帝,也就是壽昌帝的一段狗血往事了。
【嘖嘖,壽昌帝這經(jīng)歷都能去拍一出壽昌微服私訪記了。這又是微服私訪,又是對民女一見傾心,還硬逼著人家解除婚約入宮侍奉,不然就要殺人家全家,這是逼人愛你呢還是恨你呢?】
蕭靖凡默默放緩批摺子的速度,一心二用,放了只耳朵聽祖宗的八卦。
【這盈盈姑娘跟著壽昌帝入宮之後很是被寵了兩年,漸漸對壽昌帝有了感情,兩人蜜裡調(diào)油的狀態(tài),給盈盈姑娘拉了後宮不少仇恨值。】
【如果一直得寵也就罷了,偏偏壽昌帝不是個長情的,新鮮勁過去之後就將人拋到了腦後,聽到人懷孕也不去看一眼……嗯?好歹是子嗣,這麼不重視嗎?】
楚流徵翻了翻原因,在心裡長長地“哦”了一聲。
【難怪不重視呢,敢情那時候的壽昌帝都已經(jīng)三十有六了,膝下根本不缺子嗣。盈盈姑娘這一胎算是錦上添花,有沒有都行。】
【嘖嘖,這失寵的妃子在後宮的日子可不好過啊,沒多久盈盈姑娘就被害得小產(chǎn)了。好嘛,這下壽昌帝想起人家的好來了,知道來關(guān)心人家了。】
【最需要的時候人不在,盈盈姑娘對壽昌帝已經(jīng)心灰意冷,失去腹中的孩子之後更是恨上了皇帝,怨皇帝強迫自己入宮卻不知道珍惜,恨皇帝間接害死了兩人的孩子,不想搭理皇帝。】
【要不說男人就是賤呢?給好臉的時候?qū)θ思覘壢绫致模静挥浀冕釋m還有這個人,冷臉相待的時候卻巴巴地湊上去噓寒問暖。】
感覺膝蓋中了一箭的蕭靖凡:“……”
他將批好的摺子放到一旁,起身走到楚流徵身側(cè)坐下,將人攬進懷裡。楚流徵順手將最後一顆葡萄喂進他嘴裡,轉(zhuǎn)頭問:“您批完摺子了?”
“休息片刻。”蕭靖凡低頭埋進她頸窩處,鼻尖聞到一股清雅的蘭香,不禁眉心微皺,“怎麼換香粉了?”
“以前的用完了,巳月從櫃子裡隨便拿了一罐。”楚流徵拿手帕擦乾淨(jìng)指尖的葡萄汁,隨口問,“不好聞嗎?”
蕭靖凡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鼻尖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輕輕印了兩個吻。
楚流徵覺得癢癢,伸手推了推他,“您若不喜歡,我換回來便是。”
她覺得都挺好聞,塗哪個都一樣。她也不介意在這些小事上滿足一下皇帝。
蕭靖凡這才道:“換回來。”
“好。”楚流徵答應(yīng)著,又推推他,“摺子還剩不少,您下午要召見三位大人,上午若是不多批些,晚上又該熬夜了,我可不等您。”
“膽大包天。”蕭靖凡笑罵一句,又圈著人抱了一會兒才鬆開,回到書案後繼續(xù)批摺子。
周元德這才進來換茶,還給楚流徵換了一盤剝好的葡萄。
葡萄雖然又甜又多汁,但楚流徵想著一會兒還要用午膳,沒敢多吃。她重新打開系統(tǒng),繼續(xù)看壽昌帝的八卦。
【在壽昌帝的噓寒問暖之下,盈盈姑娘的態(tài)度稍微軟化……呃,不是吧,記吃不記打嗎?這麼容易就死灰復(fù)燃了?】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感覺這位盈盈姑娘也太好哄了些。
【好歹拿拿喬啊,就這麼讓壽昌帝得逞他怎麼可能知道珍惜?萬一沒多久又膩了另尋新歡呢?】
她繼續(xù)往下看。
【好傢伙,請叫我預(yù)言家!這狗皇帝,竟然真的故態(tài)復(fù)萌,不過一次微服私訪,又帶回來一位民女。】
狗皇帝?
蕭靖凡筆尖一頓,想了想,反正不是罵他,壽昌帝已經(jīng)入土多年,應(yīng)該不會跟個小姑娘計較吧?遂繼續(xù)一心二用批摺子。
【一個盈盈,一個依依,前頭還有一個暴斃的芊芊,都是從民間帶回來的,壽昌帝是有什麼微服私訪一趟一定要帶一個民女回來的任務(wù)嗎?名字還都這麼像,擱這兒集郵呢?】
楚流徵抿了口茶,簡單翻了翻依依姑娘的事蹟。
【嘖嘖,如果盈盈姑娘是朵貨真價實清純小白花,那這位依依姑娘就是矯揉造作小綠茶,拿捏壽昌帝的手段一套一套的,叫後宮衆(zhòng)女恨得牙癢癢,什麼手段都往上招呼,偏偏都被依依姑娘躲過去了。】
【這位依依姑娘對後宮生活適應(yīng)良好啊,當(dāng)真只是一位普通的民女嗎?別是誰專門培養(yǎng)了送給壽昌帝的……哇哦,我說什麼來著,果然是專門培養(yǎng)的!依依姑娘竟然是盈盈姑娘的前未婚夫齊小哥專門送到壽昌帝面前的!】
【誒?不對啊,那齊小哥不是鐵匠鋪父母雙亡家徒四壁的小學(xué)徒嗎?怎麼會知道皇帝的行蹤?還往皇帝跟前送人,他哪來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