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硬件又不行
楚流徵已經(jīng)看見了站在東華門門外,笑著朝她揮手的夏巧茹。
【快了快了,還差一點(diǎn)。】
楚流徵卯足了勁兒往前衝。
卻聽背後傳來一聲冷喝:“關(guān)門!”
“砰!”
半開的宮門被侍衛(wèi)合力關(guān)上。
楚流徵收勢不及,一頭朝宮門撞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烏霜飛奔如電趕至楚流徵身側(cè),蕭靖凡俯身一撈,用力將人抱到馬上,緊緊摟住。
“砰砰、砰砰、砰砰……”
激烈的心跳聲響徹耳畔,急速衝刺的後遺癥叫楚流徵頭暈?zāi)垦#韲蛋l(fā)乾,一時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還是蕭靖凡的心跳。
她全身脫力一樣軟在蕭靖凡懷中,雙眼怔怔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宮門,眼眶漸漸紅了。
“我要回家。”
“以後皇宮就是你的家。”
蕭靖凡雙手摟著人,低頭在她發(fā)間輕吻,安撫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臟。
天知道他剛纔看到這女人一頭朝宮門撞過去之時是何種心情。
萬幸……
烏霜自發(fā)溜溜噠噠往回走,馬尾悠閒地甩來甩去。走得很穩(wěn)很慢,一點(diǎn)都不會讓馬上的兩個人感覺到顛簸。
楚流徵沒有力氣,卻還是掙了掙:“我不回去。”
蕭靖凡不發(fā)一言地抱著她,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多看一眼。
感受到腰背上用力的窒錮,楚流徵心累地閉了閉眼,五指攥緊玄色的衣料,將皇帝的朝服捏得一團(tuán)糟。
二人一騎沉默地回了養(yǎng)心殿。
蕭靖凡將閉著眼的人從馬上抱下來,一路抱進(jìn)了寢殿。
周公公揮退所有人,單自己守在門口,豎起耳朵聽裡頭的動靜,一臉憂心忡忡。
也不知會鬧成什麼樣。
大太監(jiān)真是非常擔(dān)心。
寢殿內(nèi)燃著熟悉的檀香,蕭靖凡快步繞過屏風(fēng),將人放在龍牀上。
才接觸到柔軟的牀鋪,楚流徵猛地一彈,跟突然活過來似的推開蕭靖凡就往外跑。
蕭靖凡反手那麼一撈,抱著人滾到了牀上,俯身對著那紅潤的脣瓣親了上去。
“唔!”楚流徵擡手就扇,擡腳就踹。
蕭靖凡輕易將這點(diǎn)微弱的反抗制住,單手抓著雪白的手腕舉過頭頂,俯身下壓,脣齒間入侵得更深。
“唔……放……放開!”楚流徵用力咬住那作亂的舌頭,趁著蕭靖凡吃疼微愣的瞬間,略得自由的膝蓋照著兩腿中間用力往上一踢。
蕭靖凡險(xiǎn)而又險(xiǎn)地避開,惱怒地捏住身下人的臉,逼得其齒關(guān)微開。
“唔!”
屏風(fēng)上的金蓮閃爍微光。
牀鋪紛亂,水紅色和玄色的衣衫緊密纏繞。
兩個人都發(fā)了狠,脣齒間全是血腥氣,分不清是誰的。
這不像是一個吻,更像是兩頭野獸發(fā)泄地用利齒互啃。一腔怒火全都發(fā)泄在脣齒間,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直到胸腔內(nèi)的氧氣耗盡,直到兩人再無力氣。
頭頸相依,身體相偎。
年輕的帝王抱著人,在泛粉的脖頸間細(xì)細(xì)啄吻,帶著安撫的味道。
楚流徵脣瓣微張,一口一口喘著氣。
【嘖,好久沒親這麼爽了。】
蕭靖凡一愣,破損的脣角緩緩揚(yáng)起,低頭,自光潔的下巴吻至身下人同樣破損的脣角,又是一番細(xì)細(xì)密密地啄吻。 楚流徵擡手推了推他,緋紅的眼角斜斜一瞥,“陛下,您不舉。”
【切,不舉親個毛,硬件又不行。】
蕭靖凡:“……”
蕭靖凡:“……”
他咬咬牙,再次俯身親了上去。
這回親得很溫柔,舔吻吮磨,幾分繾綣。
楚流徵擡手鬆鬆攬著他的脖子,呼吸間盡是濃郁的檀香氣,薰得她昏昏欲睡。
察覺到身下人沒了動靜,親得起勁的皇帝陛下擡眼一看,當(dāng)即黑了臉。
只見楚流徵雙眼輕闔,呼吸均勻,竟然已經(jīng)睡了過去。
又是百米賽跑又是脣齒打架,大起大落,心神俱疲。
蕭靖凡:“……”
這女人!!!
他低頭,發(fā)泄似的咬住那紅潤的脣瓣,吮在口中良久,直到紅腫破皮纔不舍地放開,又輕輕舔了舔,眉眼鬱色盡去,心滿意足地將人抱緊。
門口,豎著耳朵聽的周公公除了聽到幾聲罵之外什麼都沒聽見,急得都快趴門上了。
突然,門從裡面被拉開。
周元德險(xiǎn)些一頭栽進(jìn)去,急忙伸手抓住門框。擡眼那麼一看,喲,陛下心情挺好。
大太監(jiān)笑了,倏地瞄見皇帝脣上的破口,又“哎喲”一聲,急忙要尋藥膏來給蕭靖凡擦。
蕭靖凡擺手,吩咐道:“把馮景叫來。”
周元德立刻命人去辦,又伺候著皇帝換下朝服,處理傷口,站旁邊給人打扇。
馮景還沒來,呂飛先來了。
原來是夏巧茹見楚流徵還沒出來宮門先關(guān)了,急得撲過去砸門,央求把門打開。
宮門口的侍衛(wèi)勸了兩回,見她不僅不聽還變本加厲,當(dāng)即就要把人抓起來打板子。幸得呂飛路過,聽聞此事後,念在和楚流徵的交情上,準(zhǔn)備將人放了,可夏巧茹卻求他把楚流徵放出來。
呂飛這才細(xì)細(xì)詢問,這不問不要緊,一問才知道皇帝竟然騎馬把人給搶回去了。
他嘬了嘬牙花子,思量再三,決定還是來看看(熱鬧)。
蕭靖凡聽完他的稟報(bào)之後,略一沉吟,命呂飛先將夏巧茹帶下去安置,待楚流徵睡醒再說。
呂飛多瞄了幾眼他帶傷的嘴脣,領(lǐng)命離開。出去時正好與趕來的馮景打了個照面,被馮景一臉血的模樣驚了一跳。
“馮大夫,你這……”他指指馮景臉上的四道血痕,“讓雞爪子撓的?”
“不是。”馮景耷拉著眉毛,“一言難盡。”
見他不準(zhǔn)備說,呂飛便也沒追著問,讓他拿帕子將臉擋一擋,一會兒別驚了聖駕。
馮景不覺得皇帝會被幾道血痕嚇到,但還是聽呂飛的,用手帕捂住受傷的左邊臉走進(jìn)了養(yǎng)心殿。
請安之後,蕭靖凡叫他起來,疑惑道:“你臉怎麼了?”
馮景嘆氣:“一言難盡。”
蕭靖凡:“跟秦大夫有關(guān)?”
馮景擡眼瞅他,堂堂天子怎麼這麼八卦呢?
蕭靖凡頓時肯定絕對跟秦大夫有關(guān)。
他問:“當(dāng)真不要朕賜婚?”
馮景果斷搖頭:“多謝陛下好意,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我不想勉強(qiáng)她。”
蕭靖凡覺得不然,強(qiáng)扭至少有瓜吃,不扭連毛都沒有。
皇帝陛下悄然回味著方纔牀榻之間的那個吻,感覺還是挺甜的。
馮景看著看著,發(fā)現(xiàn)了華點(diǎn),“您的嘴怎麼破了?”
蕭靖凡矜持地“嗯”了聲,但笑不語。
馮景:???
他怎麼從皇帝這笑容裡看出了得意和炫耀呢?
受傷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