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馬甲還挺多，今兒姓王明兒姓李大後天姓周，咋的，想把百家姓輪個遍啊？】

楚流徵扒拉著系統。

【高興的時候將天蓮果賣給英國公府，需要的時候又去英國公府把天蓮果偷回來，這是把英國公府當成了免費又安全的倉庫？】

【銀子掙了東西還是自己的，嘖嘖，論無恥程度，英國公都得甘拜下風啊。】

蕭靖凡聽得眉心跳了兩跳，天蓮果竟然是那個書生偷的。

那書生究竟是何身份？

英國公並不知楚流徵已經靠著系統揪出了偷天蓮果的小賊是誰，他試圖打消皇帝的疑心：

“天蓮果失竊之後，臣不僅下令府中嚴查，還報到了順天府。雖未曾言明失竊的藥材是天蓮果，但失竊案在順天府應有記錄。陛下若不信，儘可傳董大人入宮問話?！?

蕭靖凡已知天蓮果確實失竊，倒沒白費這個工夫，擺手讓他起來回話。

此舉落在其他人眼裡，便是皇帝相信英國公。

淑妃揪著的心稍稍舒展一些。

英國公跪得太久，雙腿已經麻得沒有知覺了。

周元德上前將人扶起來。

英國公腳下宛若踩著一團棉花，雙腿又麻又疼，不自覺地將大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也虧得周公公體格壯，將人給撐住了。

見狀，蕭靖凡還是賜了座。

“謝陛下?！庇谝巫由献?，腿上麻意稍緩，癢意卻密密麻麻，難受得緊。

淑妃擔心地瞧著他，英國公對她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去年買到天蓮果時，他不是沒想過進獻給皇帝，替國公府謀些好處。

但好東西得用在刀刃上。

朝局萬變，沒有誰能保證一直順風順水，難免坎坷起伏。天蓮果這樣的好東西，自然要留到雪中送炭的時候。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皇帝不僅從他人口中得知英國公府有天蓮果，天蓮果還恰好失竊，讓他亡羊補牢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他勉強編了一番聽得過去的說辭，但他知道皇帝不會信。若皇帝因此事不喜他英國公府，也就淑妃能從中轉圜一二了。

所以他勢必不能叫淑妃也牽連進來。

蕭靖凡看著英國公，問：“國公府守衛森嚴，賊人是如何盜走天蓮果的？”

“臣不知?！庇珖@氣，如實道，“臣將天蓮果存放在密室內的寒玉匣中，石臺用琉璃罩封住，唯一的開口扣上機關鎖，只有臣貼身帶著的鑰匙才能打開?！?

“上月初臣進密室查看，機關鎖和琉璃罩都沒被破壞，寒玉匣也封著，只有裡面的天蓮果不翼而飛?！?

蕭靖凡問：“鑰匙呢？”

英國公道：“臣一直將鑰匙貼身帶著，不曾丟失?！?

【嘖，區區一道機關鎖哪能難住千手書生啊，只花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給弄開了?！?

蕭靖凡：！

千手書生？！

這女人的意思是，那個賣天蓮果的人是千手書生？

【嘖嘖，千手書生真是個大坑貨，前有賣給小福子寒髓散，搭配不能解毒的解藥；後有賣給英國公府天蓮果，搭配回偷服務，真是誰跟他做生意誰倒黴?。‰y怪只能去黑市，這要是露臉做生意妥妥被人追著打啊?！?

楚流徵順著翻了翻，突然瞄到一條八卦?！就苋?！嵬名良送給暴君那幅畫根本就不是千手書生畫的！】

蕭靖凡：？！

【哈哈哈哈！這貨竟然隨便從畫攤上買了一幅畫，往上戳了自己的章，編了一通說辭就把嵬名良糊弄過去了。】

楚流徵只要一想到嵬名良當寶貝一樣珍藏了一幅二錢銀子買來的畫作兩年之久就想放聲嘲笑。

笑著笑著，她忽然覺得有點不對。

【等等！嵬名良不是千手書生的粉絲，認不出來千手書生的畫在情理之中，但暴君不是喜歡千手書生的畫嗎？怎麼也沒認出來？】

蕭靖凡沒聽明白，粉絲不是吃食嗎？跟嵬名良和千手書生有什麼關係？

【哦莫，難道暴君是個假粉？】

楚流徵暗暗琢磨。

【不對啊，暴君可是皇帝，那麼多名家畫作等著他品鑑呢，假粉一個書生沒必要吧？】

【嗯……我怎麼覺得這裡頭有事兒呢？】

楚流徵又開始扒拉系統，一邊扒拉一邊猜。

【暴君一直在派人尋找千手書生的下落，這倆該不會有一段不爲人知的過往吧？】

蕭靖凡：“……”

這女人倒是真敢想。

【嘖，也沒看到暴君跟千手書生有過交集啊，一直是暴君單方面找人來著，難道千手書生還有我沒扒出來的馬甲？】

楚流徵興致勃勃地繼續在系統裡翻找。

雖然聽八卦上頭，但蕭靖凡還記得有事情沒做完，他問英國公：“朕聽聞賣給你天蓮果的是位書生，對那書生，你都知道些什麼？”

“陛下，賣給臣天蓮果的是位南洋商人，不是書生?！庇荒樢苫?，“陛下是從何處聽來的消息？”

聞言，蕭靖凡看向馮景。

馮景忙道：“是那書生告訴我，賣出天蓮果的是他，沒有什麼南洋商人?！?

“一派胡言！”英國公皺眉看向他，“老夫親自從那商人手中購得天蓮果，豈會不知對方是誰？”

畢竟天蓮果的價格不便宜，他又不是純純冤大頭，買之前自然要先調查一番，沒有問題纔會出手。

馮景覺得書生沒有騙自己，道：“或許是那南洋商人先從書生手中購得，然後轉賣給了國公府?！?

衆人聽著，都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

蕭靖凡問：“那南洋商人現在何處？”

英國公道：“臣只知他每三年會來一次京城，如今身在何處，臣卻是不知。”

【假的，那南洋商人已經被英國公派出的人嘎了，就埋在城郊的小哨山腳下，墳頭草都已經三米高了?！?

楚流徵翻看著眼前的八卦。

【嘖嘖，誰讓只有死人的嘴最嚴，最能保守秘密呢？】

【這商人也是倒黴，自以爲從千手書生手裡撿了個大漏，誰料一切都在千手書生的算計之內，就連英國公這個出手闊綽的買家也是千手書生幫忙挑好的?！?

【唉！只有倒黴商人受傷的世界達成……嗯？等等！】

她點開旁邊那則八卦，一目十行掃完。

【蛙趣！千手書生坑這商人竟然還是爲了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