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快樂又回來了
【噗——哈哈哈!暴君這招太損了,竟然叫錦衣衛(wèi)找了三個染上那啥病的人到大殿上裸奔,嚇得百官們嘔吐不止,留下巨大的心理陰影!還叫吳院使科普,看誰以後還敢去逛青樓!】
楚流徵團在被窩裡,只要一想到文武百官被三人追得滿殿狂奔就樂得不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轉(zhuǎn)頭在枕頭上蹭去眼淚,翻了翻三個感染者的生平。
【蛙趣!這仨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色中餓鬼,見到性別爲(wèi)女的都不想放過,還有個是雙插頭,玩的這些花樣太噁心了,難怪會染上這種病,噫~】
楚流徵嫌棄地直皺眉。
【被這仨娶回家的女人才倒黴呢,被染了髒病不說,還不敢找大夫治,就怕被指指點點,有個都被逼死了。】
她看得一肚子氣,只希望文武百官們被這麼一嚇,真的能不去秦樓楚館尋歡作樂。
只要他們不去,地主豪紳富戶們收到風(fēng)聲,也會漸漸不光臨。
這樣一來,青樓沒了生意,自然支撐不下去。
可是……
楚流徵關(guān)上系統(tǒng)在心裡長嘆一口氣,若京城的青樓倒閉了,青樓裡那些花娘該何去何從?會被賣到其他樓裡繼續(xù)倚欄賣笑嗎?
有沒有即便不出賣身體也能叫她們生活下去的法子呢?
她擰眉沉思半晌,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思維誤區(qū)。
她無權(quán)無勢的,就算想到了絕妙的辦法,若不能執(zhí)行,一切便都是空想。
有時候,皇帝一句話比什麼辦法都管用。
如果皇帝能夠下令關(guān)閉青樓,並由朝廷給樓裡的女子找個謀生的營生,不僅能免去許多閒言碎語,也能給這些女子們更多保障。
【話說回來,暴君怎麼突然想起來調(diào)查百官有沒有隱疾了?】
楚流徵在牀上翻了個身。
【如果我能翻到原因,是不是可以如法炮製,讓暴君注意到青樓裡那些被拐騙的女子呢?】
她正想翻翻看,突然聽到門外傳來吵鬧聲,不由撐坐起來,好奇地往窗外看,“外面怎麼了?”
“我去瞧瞧。”茉香放下打到一半的絡(luò)子,出門查看。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熱鬧,楚流徵又往窗外瞧了兩眼纔打開系統(tǒng),依次查看那些刷新的八卦。
【順光帝下令……】
纔看了個開頭呢,茉香回來了,臉上帶著喜色,“你猜猜是什麼好消息。”
楚流徵擡眼,打量她幾眼:“姐姐這般高興,莫非哪位貴人有賞?”
“是陛下有賞。”茉香走到牀邊給她穿外衣,“周公公親自來傳旨,叫大家都出去聽呢。”
楚流徵微訝,快速穿好鞋同茉香出去。
外面的院子裡已經(jīng)站了不少宮女,都是弄雲(yún)苑的熟面孔。
見著茉香扶著楚流徵出來,周元德笑著對二人點頭,問道:“除了當(dāng)值的,可還有人沒到?”
“都到了。”玉梳笑著答應(yīng)一聲,衆(zhòng)宮女也笑起來,七嘴八舌地問道:“周公公,陛下要賞我們什麼呀?”
“是呀,周公公您快宣旨吧!”
“瞧你們急的。”周元德斜掃衆(zhòng)人一眼,“好飯不怕晚,都跪下聽旨吧。”
衆(zhòng)人齊刷刷跪下。
周元德道:“傳陛下口諭,凡弄雲(yún)苑之人,各自清點昨夜損失財物,自行到內(nèi)務(wù)府登記。由內(nèi)務(wù)府查實後,除貴人們的賞賜之外,皆折銀補齊。不得謊報虛報,一經(jīng)查出,殺無赦。欽此!”
【額滴乖乖,雖然賞賜的東西不補,但這麼多人,單月銀和年節(jié)的賞銀加起來也得不少錢,這筆錢顯然只能走暴君的私庫,暴君咋突然這麼大方啊?天要下紅雨了?】
楚流徵驚得擡頭望天。
灰雲(yún)層層迭迭,瞧著確實有些像要下雨。 她認(rèn)真思考:【我是不是得讓茉香姐姐備個桶接紅雨啊?】
其他人也驚訝得不行。
被火燒燬的財物竟然有皇帝自掏腰包給補上,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先例啊。
衆(zhòng)人高興地齊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元德拂塵一甩,“都起來吧,咱家將醜話說在前頭,陛下寬仁恩賞爾等,爾等若敢暗中弄鬼,叫咱家知道了,咱家定叫那人後悔來這世上一遭!”
聽了這話,衆(zhòng)人心思各異,紛紛跟周公公告辭,回屋去核算自己的損失。
昨晚兵荒馬亂的,算錯了也有可能,趁現(xiàn)在多算幾遍,就是多算出一兩銀子也是賺的啊。
茉香扶著楚流徵也想走,周元德出聲喊住二人,“二位姑娘且慢,昨夜二位姑娘遭受無妄之災(zāi),險些命喪火場,陛下對此另有吩咐。”
話音頓在此處,他往四周一掃,果然不少人正支著耳朵聽呢。
楚流徵眸光一轉(zhuǎn),淺笑道:“在院子裡吹了這許久的冷風(fēng),周公公若不嫌棄,請進屋喝杯熱茶暖暖身吧。”
周元德就喜歡楚流徵這個機靈勁兒,當(dāng)即笑著答應(yīng),同她二人進屋。
屋門半敞,小安子等人守在門外,以防有人湊近偷聽。
茉香沏了熱茶來,給周元德倒上一杯,“昨兒才搬進來,只有些陳茶,粗陋得很,入不得公公的口,只捧著暖暖手吧。”
熱氣氤氳,卻不聞半分茶香,可見茉香這句並非謙虛之言。
周元德也沒委屈自己的意思,捧著茶杯暖手,笑著對二人道:“想是昨夜匆忙內(nèi)務(wù)府有所疏漏,一會兒咱家叫人給二位姑娘送些適口的茶葉過來。”
【周公公還是那麼會做人情。】
楚流徵道:“多謝周公公。”
“都是御前伺候的人,流徵姑娘不用同咱家這般客氣。”周元德笑瞇瞇的,神情特別和善。
旁人不清楚皇帝下的這道令是怎麼回事,他這個近身伺候的大太監(jiān)可是猜了個七七八八。
面前這位可慢待不得。
【哎嘛,周公公咋笑得跟彌勒佛似的?我也沒說笑話啊。】
楚流徵叫周元德笑得心裡沒底,主動問道:“周公公,不知陛下還有何吩咐?”
周元德:“陛下讓二位姑娘仔細(xì)清點損失,包括貴人們賞下的東西,屆時一併在內(nèi)務(wù)府登記,自會有人將東西給二位姑娘補齊。”
【臥槽!這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楚流徵被暴君丟來的餡餅兒砸得眼前全是星星,幸福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啊啊啊!!!我的快樂又回來了!!!】
她在心裡轉(zhuǎn)圈圈,由衷地發(fā)出感嘆:【暴君果然是好老闆啊!!】
因爲(wèi)激動,所以心聲格外大。
正在養(yǎng)心殿書房看書的蕭靖凡脣角飛快地勾了一下,放下書靠著軟枕,準(zhǔn)備再聽點好話。
沒了。
蕭靖凡:“……”
他昨夜聽那兩個時辰的鬼哭狼嚎算什麼?
敢不敢多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