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好像忘了什麼
【臥槽!辰星竟然沒有說謊!雖然添油加醋不少,還加了幾個神話故事在裡頭,但她真的替我喊冤了,說什麼撞柱以證清白,我跟花蝴蝶毫無瓜葛,請暴君替我做主。】
【然後……誒?暴君竟然真的就給我做主了,還說要詳查。】
【嗚嗚嗚,果然沒跟錯大老闆啊。要不是暗衛小哥們,我估計就真死了。】
楚流徵感動地繼續扒拉。
【這到底查出來什麼才能叫我道個歉就沒事啊?暴君抓到花蝴蝶的把柄了?】
【嗯……啊!這裡有!】
【我看看啊,暴君派周總管將花蝴蝶帶去偏殿問話,回來之後花蝴蝶就改了口,說他相思成疾認錯了人,與他兩情相悅的不是我,而是西夏皇宮裡某個跟我長相相似的宮女,名字也叫流徵。】
【呸!撒謊不打草稿,花蝴蝶你騙誰呢?系統裡那一長串紅顏知己名單裡就沒有一個叫流徵的!】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爲什麼突然改口。】
楚流徵快速翻找,沒費什麼工夫就翻到了。
【哇哦!十一小哥棒棒噠,這麼快就查出小裕子在爲西夏辦事,還順藤摸瓜揪出了三個西夏的探子。】
【周總管給花蝴蝶看了小裕子和三個探子的口供,爲了大局著想,花蝴蝶這才改了口。】
弄清楚前因後果,楚流徵總算安心,並且給英明的皇帝點了個贊。
【再次證明給靠譜的大老闆辦事很重要,雖然不知道爲啥吧,但謝謝大老闆出手撈撈!】
“好啦,流徵才醒呢,需要靜養,我們別吵到她。”茉香擺手制止大家說話,轉頭看向小夏子,“你跑一趟太醫院,請李太醫來給流徵瞧瞧。”
“我這就去。”小夏子答應一聲,開門出去。
夏巧茹將托盤端起來:“我把碗洗了去,順便將藥熱了。”
辰星道:“我去稟報陛下。”
眨眼間屋子裡便只剩下楚流徵和茉香二人。
楚流徵確實覺得頭暈,還有些噁心,不知是被鬧的還是撞柱子的後遺癥。
見她白著臉懨懨的,茉香拿了薄荷油來,抹在指尖替她揉按太陽穴。
薄荷油清新的氣味叫楚流徵好受不少,皺著的眉頭緩緩鬆開。
茉香輕聲道:“也不怪巧茹姑娘擔心,你剛被擡回來那會兒太醫幾乎摸不到你的脈,所有太醫都說你熬不過去。”
楚流徵一愣,睜開眼看她:“那我是怎麼好起來的?”
茉香道:“什麼法子都試了,一點起色都沒有。太醫都準備給你陪葬……”
“陪葬?!”楚流徵驚訝地睜圓了眼睛,叫太醫給她一個小宮女陪葬,茉香姐姐怕是說錯了吧?
茉香不覺得有哪裡不對,見楚流徵這般驚訝便簡單解釋:“陛下下令太醫院盡全力救治,若治不好你,在弄雲苑的所有太醫都要給你陪葬。”
楚流徵:?
【蛙趣!這什麼霸道總裁劇情亂入啊?暴君吃錯藥了嗎?】
【莫非我是暴君的血脈……不對啊,我十七暴君二十三,才差了六歲,暴君怎麼可能是我爹?那……我是公主?暴君的妹妹、先帝的滄海遺珠?】
【不對啊,我確實是阿孃親生的,還是村裡的劉阿婆給我接生的呢,村裡人都知道。那……總不能先帝跟阿孃有過一段吧?】
楚流徵越想越覺得離譜,趕緊在系統裡翻找自己的身世。
【千萬不要這麼狗血啊,比起先帝來,我還是更喜歡現在這個阿爹啊。】
【嗯……楚勤和白小蘭育有一子二女,皆爲親生……呼,還好還好,系統認證,我是親生的沒跑了。】
虛驚一場,楚流徵長舒一口氣。 茉香疑惑地瞧著她,“怎麼了?頭暈還是想吐?”
“沒有。”楚流徵笑笑,“姐姐繼續說吧,我是怎麼好起來的?”
“是你吉人自有天相。”茉香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地守著你,約莫一個時辰之後,你自己忽然好了。”
“啊?”楚流徵驚訝,她還有這能力呢?
茉香笑道:“當時所有人的反應都和你一樣,太醫們輪流替你診脈,發現你確實已經無礙,他們都說行醫多年從未碰到過這樣的奇事。”
【確實挺奇怪的,要說我跟其他人有哪裡不同的話……】
楚流徵打開系統,對著界面用意識狂戳。
【喂喂喂!聽到請回話,系統你是活的嗎?】
【系統系統,呼叫系統!】
【系統你在的話就‘吱’一聲。】
【吱吱吱,系統你在不在啊?】
任憑楚流徵怎麼折騰,除了那熟悉的界面之外,系統一點回應都沒有。
【嘖,系統沒活啊。】
她遺憾地放棄,思維開始往神神鬼鬼的方向發散。
【莫非我真的去了地府一趟,然後沒人收我的魂兒我自個兒又飄回來了?】
【等等!我爲什麼會下意識地覺得沒人收我的魂兒呢?跟經歷過似的。】
她無意識地擡起手來,想要撓撓頭,忽然瞧見手上纏著的紗布。
【誒?我記得我已經好了啊,怎麼還纏著紗布呢?】
她伸手就要去解紗布,茉香忙抓住她的手腕,“痂還沒掉呢,你做什麼?”
楚流徵盯著自己的手:“我記得已經好了啊。”
茉香無奈地放開她:“你怕是睡糊塗了,才過了兩日又不是十天半月,哪裡好得那般快?”
楚流徵皺眉,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就在她冥思苦想到底忘了什麼的時候,辰星跑到文華殿稟報:“陛下,流徵姑娘醒了。”
蕭靖凡批摺子的手一頓,擡起眼來:“傳太醫瞧過沒有?”
辰星道:“小夏子已經去請了。”
蕭靖凡頷首,擺手示意她退下。
辰星疑惑地歪了歪頭,主上不去弄雲苑看看嗎?
同樣的疑惑周元德也有。
這人暈倒的時候急得要砍太醫,醒了卻只是平淡地問上一句,陛下到底對流徵姑娘是個什麼打算啊?
他暗暗覷著書案上的摺子。
都要過年了,摺子已經少了許多,也沒什麼大事需要現在就批覆,完全可以看完人之後再回來接著批嘛。
大太監有點糾結,這臺階他是遞還是不遞呢?
寒冬的日光格外短,似乎只是一低頭的功夫淺藍色的天幕便被潑上了墨汁,天光暗淡,見月不見星。
敬事房的大太監如往常一般盡職盡責地端著綠頭牌走進養心殿,“請陛下翻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