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勇啊
【誒??錦衣衛咋開始往萬花樓佈置人手了,這是突然勘破花蝴蝶的障眼法了?】
楚流徵好奇地順著翻了翻。
【哦,原來是有線人密報啊,錦衣衛的線人還挺多哈?!?
她隨手這麼一翻,沒有細究,還在想:【經過這事兒,謝大人察覺情報似被泄露,正仔細排查呢,已經開始往標記和聯絡方式暴露的方向上猜了?!?
【果然,好人有好報,連老天爺都站在謝大人這邊呢,花蝴蝶的計劃要落空咯~】
楚流徵高興地在心裡吹了聲口哨,這樣一來,她也不用摳破腦袋想辦法了,完美!
她躺在牀上翻看其他八卦。
【杜貴人每日都去秋水齋尋祝美人說話,對祝美人體貼入微,祝美人將她當成了知心姐姐?!?
【哎嘛,自從想起來杜貴人是個雙之後我就不能直視知心姐姐這個詞兒了?!?
【祝美人去澄碧堂探望蔡寶林,送了蔡寶林一盒玉容膏?!?
【呃……我沒記錯的話,這盒玉容膏是竇貴人還是貴妃的時候賞給她的,這裡面可混入了杏仁粉,祝美人只要敢用,不說毀容吧,過敏肯定跑不了。】
【不過祝美人一直沒用,碰巧躲過一劫。現在送給蔡寶林的話,蔡寶林對杏仁粉不過敏,倒是正好可以用來塗抹脖子上的傷,以免留疤。這波算是及時雨了?!?
她往下劃拉。
【皇后近日孕反嚴重,將六宮事務盡數交予淑妃和純昭儀處理。嗯?全部交出去了?這不像皇后的作……蛙趣!皇后整日吃好睡好根本沒有孕反,不過是找個藉口偷懶而已。】
楚流徵有些意外,皇后竟然也會偷懶!
【純昭儀挺高興,連生子秘方都沒空想了,專心和淑妃一起打理六宮,因爲做得好還得了太后的嘉獎。】
【果然,女人忙起事業來哪還有工夫想著生娃?。俊?
她跳過這篇,翻看其他八卦。
【高嬪去長春宮向皇后請罪,皇后不見,以在睡覺爲由將人打發走。高嬪不走,兀自在長春宮前跪了兩刻鐘。秋穗親自將人送回去,還請了太醫,確定高嬪和腹中孩子無礙才離開?!?
【蛙趣!高嬪這是跟皇后宣戰?她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卻瞞著皇后,不就是擔心皇后膝下無子會對她的孩子下手嗎?如今她這般境況,卻還故意做出可憐姿態來噁心皇后,但凡皇后沉不住氣都要中她的計。】
【她這哪裡是跪皇后請罪啊,分明是裝可憐給暴君和太后看呢,若能引得暴君憐惜,她和孩子才能平安。嘖,怎麼說呢,皇后瞧著好說話,但真心不好惹,高嬪還是自求多福吧?!?
楚流徵又翻了翻,發現都是娘娘們的平淡日常,便不感興趣地跳過,看宮外的消息。
【鍾國公派人往祝家潑糞,弄得祝家臭氣熏天,偏偏逮不住人。祝御史正巧站在牆根底下澆花,兜頭一瓢糞,直接給薰吐了,病倒在牀上已經兩日。噫~看得我也想吐。】
楚流徵感覺胃裡翻滾,喉頭吞嚥好幾下才把想吐的慾望壓下去。
【這鐘國公的口味兒也太重了,人祝御史招他惹他了,爲什麼要往祝家潑糞?。俊?
【蛙趣,竟然是爲了鳳女之事!】
【嗯……皇帝是龍,那鳳自然只能是皇后,祝大小姐弄個鳳女出來,落在鍾國公眼裡可不就是公然覬覦皇后之位嘛,豈能輕饒了祝家?】
【也就是祝御史平時沒幹什麼貪贓枉法的事兒,不然準得被鍾國公找人禿嚕出來,哪裡會潑潑糞就了事?】 【祝大小姐也是個坑爹的,真想進宮的話等明年選秀不就行了?就祝大小姐這模樣,即便暴君不選,太后也會幫忙留下,何必弄個鳳女出來?現在可好,當真公主的私教不說,一沒工資,二沒人身自由,虧的嘞。】
楚流徵替祝莞青可惜,這要是自己開個班,那不得賺個盆滿鉢滿啊?
現在全便宜了暴君。
她咂吧幾下嘴,又往後翻了幾條,忽然想起賞賜一事,趕緊翻了翻跟自家雜貨鋪有關的八卦。
【應該已經送到了吧,去傳旨的是……周元德?!】
楚流徵眼睛瞪圓,周公公今日這麼閒嗎?
她趕緊細看。
【呼~虛驚一場,我就說周公公怎麼可能特意跑去我家傳旨,敢情他還領了其他差事,去我家只是順便?!?
【暗衛不愧是暗衛,情報網比錦衣衛還厲害呢,陸小哥這個改造武器的人才就這麼被發現了。周公公親自去接人,把人帶去工部報道呢?!?
【哈哈哈!工部尚書竟然跑出來給了陸小哥一個熱情的擁抱,嚇得陸小哥伸手那麼一推,直接將人推了個屁股墩?!?
【論如何在上班第一天就給直屬大BOSS留下深刻的印象,陸小哥勇??!】
楚流徵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聽茉香喊她,“流徵,御膳房剛差人送了藥膳來,快起來吃?!?
“好?!背麽珀P上系統坐起來,走到桌邊坐下。
茉香將藥膳擺出來,用勺子盛了喂她。
楚流徵輕輕彎了彎手指頭,感覺再過幾日她就能自己吃飯了。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茉香道:“傷口上的痂一日不落,你便一日不得動手。左右已經養了這些日子,不差這幾日。若前功盡棄,有你後悔的時候。”
聞言,楚流徵只好歇了儘快自力更生的念頭。
她偏頭瞧了眼窗外,發現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刷八卦的時間果然過得很快啊?!?
她原本打算曬乾頭髮之後走一趟御膳房,將玉墜的事兒給辦了,沒想到辰星會來請她幫忙,又在文華殿耽擱了不少時辰,回來便不想動彈,只得明日再去了。
*
今夜的萬芳樓一如既往的熱鬧,悅耳的絲竹聲和花娘的嬌笑聲似將徹骨的寒風都擋在了外面。
僞裝成普通客商的誠王世子摟著一個花娘上了二樓。
“爺~”花娘柔弱無骨地依偎在他懷裡,保養得宜的手自脖頸往下,摸至胸膛,指尖輕輕畫圈兒。
誠王世子一把按住她的手,同時一腳踹開包廂門,嗓音暗啞:“別急,爺疼你?!?
花娘嬌羞地垂下臉,手握成拳,輕輕地掙了掙。
這般欲拒還迎的小把戲誠王世子自然不放在眼裡,摟著花娘柔軟的腰肢走進門,反手將房門一關。
都等不及走到牀邊,他伸手捏起花娘的下巴,俯身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