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略蠢
【蛙趣!陳氏木雕坊不就在我家隔壁嗎?】
躺平等系統直播貼多刷新一些再看的楚流徵忽然驚坐起來,嚇得坐旁邊繡手帕的茉香一驚。
“怎麼了?”茉香放下繡簍起身,關切道,“哪裡不舒服?”
“躺久了後背有些癢。”楚流徵動了動肩膀,將身子側過一半,“請姐姐幫我撓撓。”
茉香先將手在火盆邊烤熱,然後從小襖下襬伸進去,一邊撓一邊問:“這裡?”
楚流徵本就是胡扯的藉口,聽茉香問便點頭,只撓了幾下就說不癢了。
茉香將手收回來,道:“也有兩日沒擦身了,我去燒些熱水來給你擦擦。”
這天寒地凍的,楚流徵手上又有傷,風寒也纔好,實在不宜洗澡。
楚流徵點點頭,目送她出去。
待門關上,她迫不及待打開系統,找到那則直播貼點進去。
【接頭人竟然就住在我家隔壁,這跟與殺手做鄰居有什麼區別?大哥啊,看看你找的鋪子,你這什麼破運氣啊!】
【方纔看到……董大人親自帶人前往木雕坊,敲開了木雕坊的門,陳冬胳膊上有傷……呃,可不有傷嘛,爲了買到馬錢子特意砸的。】
【那仁心醫館的鄭大夫也是個貪財的,明知道陳冬目的不純,但看在銀子的份兒上還是陪著陳冬去藥鋪買生馬錢子,明明用制馬錢子是差不多的效果。】
【鄭大夫回去之後就打包行李關了醫館,連夜帶著老婆孩子回鄉,對外的說法是帶夫人回孃家看看,順便在岳丈家過年……呸!分明是怕事發被牽連,提前攜款跑路,就這人品還當大夫呢,還仁心,我看是黑心還差不多!】
楚流徵往下扒拉,待看到楚羽欣被衙役抓住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妹兒啊!官府的熱鬧是能隨便看的嗎?阿姐咋教你的,看熱鬧要保證安全距離,你都湊人門口去了,人不抓你抓誰啊!】
楚流徵看得那叫一個糟心,直到看到楚羽欣沒捱打才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刻心又提了起來。
【蛙趣!欣兒竟然看到禮王世子的隨從了,人證哇!她……臥槽!!不要再看左手右手了啊!大哥,快看你背後!陳冬那個癟犢子有暗器,要殺人滅口啊!!】
她嚇得頭髮險些豎起來,臉都白了,就怕下一行看到大哥或者小妹的死訊。
她無意識地咬住脣,做足了心理建設才飛速往下掃了兩行。
【啊!!!暗器射出了,射……誒?射偏了,打到了柱子上。】
【第一次用沒經驗什麼的,不是,就這水平也能當接頭人??沒解決人證還提前暴露了自己,這接頭人略蠢啊。】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看到敵人這麼蠢她就放心了。
繼續吃瓜。
【嗯……衙役一擁而上,擒獲陳冬,將人帶回衙門審問。大哥和欣兒也跟著去順天府衙,將隨從的模樣口述給畫師,畫一張更精確的人像出來。】
【不是,就這麼抓人不會走漏消息嗎?萬一被禮王世子和隨從知道,不說提前跑路吧,就是隨便找個地兒一藏那也得找到猴年馬月去啊。】
楚流徵皺眉翻了翻這主僕倆的行蹤,發現系統前不久剛刷出來一條。 【禮王世子豪擲千金,搬空了新宜街上的成衣鋪和首飾鋪。嘖嘖,這廝當真人傻錢多啊,這都買好幾天了,連庫存貨和新款都分不出來,被人坑了還幫人數錢呢。】
【這倆一路買買買,被熱情的掌櫃和夥計圍在中間,一整個暈頭轉向,暫時不知道陳冬被抓的消息。】
【不知道好啊!】
楚流徵立刻切回到直播貼看後續。
【陳冬嘴硬不肯招,董大人擔心他身上還藏著暗器,命衙役把人扒光了檢查。哎嘛……這檢查的小哥夠仔細啊,竟然連腚溝都不放過。陳冬一整個羞憤欲死,偏偏手腳被綁,嘴裡也被塞了東西,連自殺都不可能。】
【嘖嘖,就這心理素質,比韓大聰明差遠了。人還能跟倭國使臣一起泡澡,互相搓澡呢,被誇皮膚好摸來摸去也面不改色,還能順勢分享一下自家夫人研究的美容秘方,瞬間拉近關係,現在好得跟親兄弟似的。】
可見細作和細作還是不一樣的。
楚流徵默默地給韓若愚點了個贊,接著往下看。
【蛙趣!太師來了!太師這陣兒也挺不容易啊,不僅要督促順天府查毒粥的案子,後院還不和諧。】
【睡書房這種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四,連著睡了六七天,太師盼臺階盼得眼睛都綠了,偏偏太師夫人忙著給自家閨女找生子秘方,根本沒空搭理他。】
【嘖嘖,不遞臺階就自己造嘛。貓貓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不就是吃點小魚乾嘛,太師你這麼大個人幹啥跟只小貓計較?主動點喂喂這城北一霸,臺階不就有了嗎?】
【話說回來,太師見過禮王世子的隨從,也不知道光憑口述畫師畫得像不像,能不能認……沒認出來??不是,怎麼能沒認出來呢?太師你也沒老眼昏花啊!】
楚流徵在心裡惋惜得直拍大腿,拍到一半突然剎車。
【哎嘛!幸好有個管家啊,管家還比太師年長幾歲呢,瞧瞧人家這記性,一眼就認出來了。太師喂,跟人學著點!】
【嘖嘖,知道是隨從下的毒,太師都氣成牛了,連轎子都不坐,親自帶著衙役去抓人,董大人吃了一嘴的灰,拉……等會兒!楚羽欣你給我回來!!抓人跟你有關係嗎你就跟著跑!】
楚流徵恨不得穿過文字將某個不聽話的妹妹打一頓屁股,抓人這種事是能瞎摻和的嗎?
正想著出宮後該怎麼和妹妹親切交流呢,茉香提著桶熱水推門進來。
楚流徵趕緊把‘竹筍炒肉’的想法收一收,一邊等著系統刷新,一邊由著茉香收拾。
天氣冷,茉香擔心她著涼,特意往火盆裡多加了幾塊炭,看得楚流徵那叫一個心疼。
茉香瞧著好笑,擰了帕子給她擦背:“瞧你心疼的,到底是炭重要還是身子重要?”
當然是身體重要,可楚流徵也捨不得炭啊。
該省省,該花花嘛,錢得花在刀刃上。這些年她都攢錢成習慣了,也就在必要的人情打點上能大方點。
她掃了眼簍子裡所剩不多的炭,輕輕嘆口氣。
【還是暴君的羊毛薅得爽,這炭都快用完了,暴君啥時候能再當回送炭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