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夫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趕緊吩咐,“哪個司機送她走的,趕緊給我備車”
允夫人急急的追出去。新匕匕奇新地址:
剛纔,她和vane通電話的時間有些長。
這會初夏已經到醫院了。
她接到助理的電話。說工作室起火了,還有人燒傷,被送到了醫院。
初夏忽然想到去年,她和佳佳的小公寓起火的事情。
李嫂被燒傷的摸樣,她永生也難忘。
那份恐懼和擔憂一直縈繞在心頭。初夏沒多想,便直接去了醫院,看望那些傷者。
當她進入醫院的電梯,門關上的瞬間。
護在初夏旁邊的幾個保鏢,一瞬間忽然在她腳邊倒下。
消音槍的子彈,極準的命中眉心,保鏢當場斃命。悄無聲息。
初夏還來不及恐慌尖叫,一個人影已經竄到她面前,捂住了她的嘴和鼻,刺鼻的氣味從他的手心傳入初夏的鼻子,頭瞬間暈沉,下一秒,她便閉上了眼睛,毫無知覺。
允夫人打電話給初夏的司機,知道她已經進了醫院。
緊趕慢趕到醫院時,一切還是都晚了。
醫院裡圍滿了人,地上躺著的那幾個人,真是初夏的貼身保鏢。
而初夏卻不見了。
允夫人險些暈倒,vane對她千叮嚀萬矚,照顧好初夏。
結果
她可怎麼跟璨兒交代啊
初夏做了一個夢,這個夢悲傷又荒誕。
夢裡,無數人在尋找著她。
明明她就站在所有人面前,他們卻始終看不到她。就像被困在另一個透明的空間裡。
vane一遍一遍呼喚著她的名字,他悲傷又絕望的臉,在她面前是如此清晰。
她聽到了無數的槍聲,就像是大年三十那晚,“砰砰砰”滿天炸響的煙花聲一樣。
可是,它一點都不美。
透著無盡的恐怖和血腥。
她生活多年的這座繁華都市,一\夜之間,血染成河。
無數人因她而死。
她來不及向他們道別,他們就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她。
初夏看到,vane跪在地上,懷裡抱著一個年紀女子的身體,那個女子,和她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但是,她已經死了。
vane抱了許久,緩緩舉起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砰”的一聲初夏發不出一絲聲音。
她的喉嚨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只有絕提的眼淚,肆無忌憚的流著,胸腔內的悲傷永無止境。
初夏用力的搖著頭,額頭滲滿了冷汗,全身剋制不住的顫抖著。
“小媽媽”
“小媽媽,你怎麼了”
“小媽媽,你快醒醒”
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傳入初夏的耳朵裡。
終於將她從噩夢中,喚醒。
“小媽媽,小媽媽”
那清脆的聲音,一遍一遍喚著她。
初夏緩緩睜開眼睛。
重重的吁了口氣,還好,剛剛那只是一個夢。
縈繞在心口的害怕和恐懼,終於驅散了些。
初夏擡了擡眼皮。
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處,是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類似一個倉庫,格外的森冷陰暗。
眼前,是一排排,堆積高高的集裝箱。
初夏手腳都被綁住了,半靠在身後的集裝箱上。
“小媽媽,你終於醒了”
初夏側過頭,正好對上一雙烏亮澄澈的眼睛,眼裡還帶著幾分激動。
“軒軒”
“小媽媽,你知道我”軒軒激動出聲。
他的手腳也被捆綁著,小身子有些費力的往初夏身邊挪了挪。
他被人帶到這來時,就看到初夏已經在這了。他們扔下他,關上鐵門,就走了。
初夏看著軒軒臉上燦爛欣喜的笑容,眼裡寫滿了對她的喜歡和善意,不由得,也彎了彎脣,帶出一抹虛弱慘白的笑,“我看過你的照片。”
此刻,軒軒一點都沒有被人綁架的恐懼和害怕。
挨著初夏,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好看。
他笑起來的摸樣,初夏發現,真的和vane有些像。
“是爸爸給你看的吧”軒軒稚嫩帥氣的臉上,有著小小的喜悅。
初夏沒有解釋。
看著他的笑容,眸色越發溫柔了一些。
“爸爸說,你是他的妻子,以後你就是我的媽媽了。小媽媽你會喜歡我嗎”軒軒問的很直接。眼睛裡有著期待,渴望,還有一抹緊張。
若不是此時手被綁住了,初夏一定會擡手柔柔他的小腦袋。
軒軒是一個一眼就能讓人喜歡上的孩子。
雖然,她這個後媽只比他大15歲,初夏想,有這麼一個大兒子,應該也很酷。
初夏溫和卻肯定的說著,“你是璨的兒子,自然也是我的兒子。做媽媽的,怎麼會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呢”
軒軒漂亮的大眼睛裡,忽然落了一層晶瑩。
顯然很開心,初夏也喜歡他。
軒軒動了動脣,猶豫了一會,擡起眼睛望著初夏,像是在做思想鬥爭一樣,最後,還是對初夏說道,“小媽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嗯,你說。”
初夏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得把耳朵往他身前湊了湊。
“其實爸爸是我的”軒軒說後面兩個字時,刻意壓低了聲音,深怕別人聽見一樣。
軒軒又把他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的和初夏說了。
雖然,這是軒軒第一次見到初夏,卻對她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
聽後,初夏很震驚,也很意外。
沒想到他是
難怪她看到他和vane的照片時,怎麼看都覺得他們有些像。
“爸爸對我很好。我很喜歡爸爸,也想他永遠都是我爸爸我對爸爸說了,等你們以後有小寶寶了,我一定會做一個好哥哥,保護好他們。”
軒軒的話,讓初夏很感動。
同時也很心疼這樣懂事又善良的孩子。
“嗯,謝謝軒軒。小媽媽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是個好哥哥。”
軒軒對她如此真誠,又喜歡她。初夏也對他沒有隱瞞,告訴他,他的弟弟妹妹過不了多久就能出來了。
軒軒知道後,自然開心的不得了。以他們現在的處境,初夏都不知道是誰綁架了他們,想對他們做什麼
自然是害怕擔憂的。
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vane,也不知道,明天他們的婚禮,是否能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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