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謙嘆息著點了點頭:“沒錯,現(xiàn)在的楚氏根本就等於是擎禹旗下的一隻船,只要他們想做的更絕一點,隨時能將我們弄翻。”
“到底怎麼回事?水煮魚跟我說過一些,但最近許家因爲我的事而對楚氏收回援手了是不是?那其他銀行呢?其他公司呢?”懶
“還在努力溝通,本來有幾處經(jīng)過許氏給介紹的企業(yè)家們打算注資楚氏,但後來的態(tài)度又直接一百八十度轉變,要麼避而不見,要麼託辭推延,也有直接挑明瞭告訴我們,是擎禹施壓,他們也沒有辦法。”
楚醉眼皮一跳:“你知不知道擎禹爲什麼要這麼打擊楚氏?白以康跟楚氏有過節(jié)嗎?”
“據(jù)我所知,擎禹的那位副總裁跟楚氏完全是八桿子打不著的關係。”代謙推了推金框無邊眼鏡,睨了一眼楚醉滿眼的思索:“怎麼,你還聽說了什麼?”
“……沒什麼。”楚醉咬咬脣:“我就是在想,擎禹針對楚氏的手法完全像是一種刻意的行爲,畢竟縱使其他企業(yè)多少也受到影響,但只有楚氏被打擊的最徹底,擎禹的負責人,或者策劃這場針對楚氏事件的主謀究竟是誰?”
代謙沉默了片刻,忽然轉身繞過辦公桌從中拿出一套文件然後遞給她:“難得見你這麼關心楚氏的事,如果嶽總跟董事長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這是什麼?”接過他替來的文件,楚醉低頭翻看,看了幾頁才明白這是幾份被駁回的郵件記錄。蟲
幾家曾經(jīng)交好的公司不肯注資商氏,駁回的答案皆是擎禹的施壓或警告,所有要向楚氏伸出援手的企業(yè)都沒法繼續(xù)下去,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楚氏這塊肥羊的債權悉數(shù)被擎禹掠奪。
“我曾陪同嶽總聯(lián)繫過擎禹的白以康,但對方根本不願見面,口氣十分冷淡,一點商討或談條件的餘地都不留。”
“那現(xiàn)在整個公司上下……”楚醉臉色僵住:“豈不是完全在等死的狀態(tài)?債權全數(shù)在手,只要擎禹的人過來收購,那不就……”
“我們還在盡力想辦法。”代謙蹙了蹙眉。
看著他的表情,楚醉也知道他們根本沒什麼辦法,對方不肯出面溝通,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其他企業(yè)不肯伸援手,許氏在暗中的幫助也因爲她而被撤回……
楚醉想不通對方怎麼會有這麼精明厲害的手段,竟然連許氏都不放過,暗中的幫忙也能被他在一場精心巧妙的設計之下使得兩家關係僵持,而撤回15%的贊助資金。
“盛華投標的那塊地,對楚氏的燃眉之急能解決多少?能不能暫時讓擎禹停下腳步,別那麼快做的太絕,咱們好有時間再想想辦法?”陡然想到盛華,楚醉忽然問。
代謙輕笑:“現(xiàn)在楚氏完全屬於擎禹旗下的一個子公司,存在與不存在皆在他們的一念之間,盛華的幫忙只不過是逆風而行,讓楚氏孤立無援的狀態(tài)得己緩解,但力氣完全是九牛一毛,沒有絲毫緩解。”
“不過……”代謙沉吟了片刻:“最近市場上很安靜,楚氏曾經(jīng)幾次暗中在市場裡銷售的各種庫存都被阻攔或者退貨,但最近幾天銷售的很順利,那些設下一關關阻礙似乎正在緩慢撤回,這兩天的時間,嶽總稍微緩了一口氣,才終於能分神去醫(yī)院看看董事長。”
楚氏的新大廈於五年前建成,坐落在C市最繁華的商業(yè)地段,分AB兩座高層辦公樓,兩樓之間打通的街道大堂構造新穎恢弘,底層段有新品展示與公司歷程還有百貨公司,18層以上不對外開放,皆屬公司員工的辦公地。
這處商業(yè)地段早已被楚氏納爲旗下,曾經(jīng)繁華的街道人來人往的都市中心地,如今竟蕭條到如此地步。
“嶽總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你現(xiàn)在可以趁她不在,去醫(yī)院看看董事長。”楚醉站在窗邊看著外邊,下班時間一到,代謙拾起外套照在她肩上:“我送你過去。”
楚醉點點頭,跟著他乘坐專用電梯到了停車場,歆歆下午時驚醒過一次,後又被她安撫住送回賓館。
纔剛剛三歲的孩子跟她四處奔波,楚醉實在不忍心,放開電視讓她一邊看動畫片一邊睡,之後才又回到楚氏。
在路上時,她頻頻看著熟悉的每一條馬路,每一座大廈,眼中皆是過往的記憶。
她與何彥沉的七年也是在這座城市,C大更是坐落於C市中心不遠的地方,她已經(jīng)三年多沒再去過。
在去往醫(yī)院的路上,車子路過C大附近的小吃街,楚醉回眸看了一眼,有少數(shù)幾家已經(jīng)換了招牌換了老闆,但還有不少依然是曾經(jīng)的門牌,看著路口的彩色冰淇林店,腦中彷彿跳躍出她曾經(jīng)站在街邊拽著何彥沉的手撒嬌,讓他去買了好幾種顏色的冰淇林說都想嘗一嘗,結果她根本吃不下那麼多,他一邊幫她吃,一邊無奈的看著幾隻冰淇林在他手上一點點化開成各種各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