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還在剛纔談話的餘震中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一切太魔幻了,幾乎在一瞬間,陳默就知道誰是“潛伏的深海”了,除了袁月還有誰呢?這個“袁則成”把自己出賣的很徹底呀!不過他們怎麼會認(rèn)識?陳默覺得自己有點頭大!但一想到遊鑫,陳默的心還是酸酸的。
其實遊鑫既不是陳默的同學(xué),也不是陳默的朋友。陳默上學(xué)的時候?qū)凫逗兔忠粯有愿竦娜耍辉觞N說話,男生寢室討論她的時候都直接說“6班的冷美人”。高中生談戀愛的人羣還是很多的,可是陳默覺得高中尤其是高三就應(yīng)該卯足了勁去學(xué)習(xí),想玩兒,想戀愛,走出了高三有的是機(jī)會,所以陳默就像一根緊繃繃的弦一樣撐住了高三的所有歲月。高考完畢就是絃斷之時。
高三理綜考試的結(jié)束鈴聲一響,陳默就衝回家大睡兩天,陳爸陳媽在家裡大氣也不敢出,就怕驚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睡足之後陳默就收拾自己的小揹包,帶了兩件換洗衣服和必需品,拿上這些年積攢的壓歲錢,送了自己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陳默沒有選擇風(fēng)景秀麗,溫度宜人的南方,而是去天光地闊的大西北,陳默選擇了72小時路程的火車,一路走走停停,穿越整個大西北地區(qū),白天陳默眼睛一直盯著車窗外,廣闊的天地在火車的緩慢的速度中更加的清晰,壯麗。
夜幕降臨陳默也控制不住沉沉睡去,火車的臥鋪並不舒服,陳默睡得很不踏實,車廂裡面有人說話,有人打呼嚕都在折磨著她。半睡半醒間,陳默感覺有人擠上了她的牀鋪,而且是個男人!她像受驚的兔子,汗毛全部都豎了起來,畢竟是不到20歲的小姑娘,這種情形足夠她尖叫了,可是她喊不出來,驚慌失措的時候,聽見這個人說:“老沈,往裡面擠擠,我不想爬上鋪了……”
陳默猜測他可能是認(rèn)錯鋪位了,於是鼓起勇氣推了推他,再用力推一下,這人一個翻身,大腿和胳膊把陳默壓了個死死的。被壓迫的感覺讓陳默更加難受,想要反抗,可是身上的人太重了,陳默根本無力推開他。正巧這是乘務(wù)員拿著手電開始巡查,陳默趕緊喊了一聲“救命”。
結(jié)果就是乘警以爲(wèi)陳默被猥褻了,將倆人一起領(lǐng)進(jìn)值班車廂的小房間裡面做筆錄,那個大男孩暈暈乎乎的彷彿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看到乘警的制服才清醒,陳默先訴說了來龍去脈,說清是誤會一場,那個男孩才明白事情,趕緊和陳默道歉。誤會說清陳默也不是不近人情,倆人簽了字,相跟著回了車廂。男孩子終於找準(zhǔn)了自己的牀位, 就和陳默隔著兩個鋪。他還想和陳默說什麼,被其他人以打擾睡眠爲(wèi)由呵斥住了。
第二天陳默去洗漱又遇見了這個人,白天一看還真是個帥哥呢,即使頭髮像雞窩,眼角還有昨夜的殘留物,也絲毫不影響帥氣,陳默有點呆愣,那人看到她趕忙說:“昨晚真是對不起,我去和前面的人打牌,玩的太晚了,回來找錯位置了,真是不好意思。”陳默淡淡的說:“沒事,昨晚你已經(jīng)道過歉了。”他咧嘴一笑:“我還以爲(wèi)你要說我非禮你呢,要是那樣我的畢業(yè)旅行就泡湯了,中途就得帶上手銬進(jìn)號子。”陳默尷尬一笑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好轉(zhuǎn)頭洗漱去了。
那人見他沒有回話, 就繼續(xù)說:“我看你是一個人出來旅行呀,小姑娘家家的,膽子到挺大,你是去LS嗎,我們幾個人也去,不如結(jié)伴吧,這樣你路上有個照應(yīng),否則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陳默腹誹:我看你就挺危險的。陳默洗漱完,他還在她身後說:“對了,我叫遊鑫,是C市的,和幾個朋友進(jìn)藏旅行,你呢?”陳默楞了一下,原來和自己是一個城市的,還是一樣的情況,衝他笑了一下說:“好巧,我們是老鄉(xiāng)!”
接下來陳默就被拉進(jìn)了他的小團(tuán)體,其實一共就三個男的,經(jīng)過一番攀談才瞭解原來他們是C市已經(jīng)在首都體育大學(xué)上大二了,長得都是人高馬大的,站在他們中間顯得陳默格外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