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良久過後,覺得告訴她關於魔毒門的事,對她本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話,可能會好點。”
“那要是與我有關呢?”張玄雪並沒有因爲天心的一句話,而就此放棄,現在不問,以後就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纔有這樣的機會了。
“與你有關?此話怎講?”
見天心一副狐疑的樣子,張玄雪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我記得上一次碰到那三個忍者時,你跟我提過他們的事,我想知道那幾個人跟你是不是也有關係?”
天心回憶了下,當時自己好像還真是提醒過她們類似的話,只是沒跟她們說明對方是魔毒門的人,自己也確實跟他們有很深的關係,想到這點了點頭。
“那現在是不是跟我有關了?”
天心感覺自己被她給繞進去了:“算是有關吧,對方是衝著你公司的那個項目去的。”
“既然你都說與我們公司有關了,是不是也該讓我瞭解下對方的一些情況,好讓我們做好防備。”
天心想了下,以他們家的實力,是不怕那些人明面上的動作,但要是在暗地裡施展手段,估計是防不勝防。
“那些人,明面上是不敢對付你們的,至於陰暗下的手段,你們是防不過來的,還是想辦法儘快擺脫那個項目帶來的麻煩吧。”
張玄雪見他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難道真有什麼不能對自己說的:“你還沒回答我,他們究竟是些什麼人?”
“你就真那麼想知道?”
見天心終於鬆口,張玄雪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點了點頭:“嗯!”
既然對方那麼執著,天心也不再對她隱瞞,給她大概說了下魔毒門的事,至於她信不信,就不是自己考慮範圍的事了。
張玄雪聽到自己公司,跟個傳承了上千年的邪派扯上了關係,便皺緊了眉頭沉思起來,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天心見她那副模樣,也大概能猜出她是在擔心什麼:“你也無需太擔心,只要平時多注意安全就是了。”
張玄雪對天心這種蒼白無力的安慰方式,感到無言以對,有你這樣安慰人的麼,既然暫時想不出好的應對之策,索性先放下。
還未發生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想太多隻能徒增煩惱,正所謂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後面有幾輛車跟我們好一段路了,我們是要甩開他們嗎?”蘇青瞥了一眼後視鏡,以自己的車技,甩開他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張玄雪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天心,心裡不知怎麼地就生出了一種安全感:“既然對方是特意跟上來找麻煩的,躲也沒用,找個地方解決一下就是。”
蘇青想了下後,便將車子往上次跟幾個忍者打鬥過的地方開去。
“張小姐,我覺得你可以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
“沒用的,這樣並不能解決問題,等警察來了,對方也早跑了。”
天心也不反對她的這種做法,之前自己提出讓警察來處理,也是想少點麻煩,但也確實不能有效解決問題。
坐在黑色奔馳副駕駛的田雞,看著下了主道的保時捷,似乎是感覺到了點不對勁,回過頭來:“虎哥!對方好像是發現我們了,這條路不太對的樣子。”
“我們是來找麻煩的,管她們有沒發現,這條路那麼偏僻,不正適合我們的行動嗎?叫一輛車超過去,將對方的車截下來。”
田雞拿出手機,按照虎哥的意思,吩咐了下去,不一會,接到指令的一輛小車,便快速地向保時捷衝去。
蘇青見對方要超車,也沒有理會,任憑他們超了過去,之後,見到對方開始減速,並最終橫在了馬路上,便踩下剎車,將車停靠在路邊。
對方的車停下來後,便有5個手持刀棒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蘇青見狀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天心回頭看了下後面,從3輛車上還下來了十幾個人,領頭的竟還是個熟悉面孔,這不就是上次逃走的那個虎哥麼。
之前高飛的事,這傢伙可是主謀,這次定不要讓他跑了:“張小姐,你在車上等著,我下去看看,碰到熟人了。”
張玄雪這次並沒聽天心的安排,而是跟著一起下了車,倒是想知道,又是誰要找自己麻煩,或者說還是以前那一幫人。
天心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清楚她下車來幹嘛,待在車裡不是更安全麼,但也沒過問,等會注意下她就是。
虎哥剛從車上下來,看著從保時捷車裡下來的蘇青,心裡還得意了一下,這下應該能完成彪哥安排的任務了吧。
這保鏢的身手是不錯,還挺能打的,自己不也有殺手鐗,到時候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底牌硬。
在看清第二個從車裡下來的人時,頓時心裡面咯噔了一下,這怪物怎麼會跟她們在一起的,難道這次行動又要失敗了?
要不要現在就掉頭逃跑,等會恐怕想逃都來不及了,即使這種做法確實很丟臉,隨即,又想到自己手上的殺手鐗。
有了這張底牌還怕他幹嘛,就算對方再能打,那又怎麼樣,到時候一下就弄死他。
張玄雪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幫人,都沒見過:“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虎哥上前兩步笑吟吟地看著她:“我很有誠意地想請張小姐到我家去,做客幾天,不知道賞臉可否?”
“我都不認識你,憑什麼跟你走?”
“那張小姐的意思,就是不賞臉了?”虎哥在一旁發出了威脅之意,自己這樣也算是先兵後禮了吧,等會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
天心打斷了一旁正想開口的張玄雪:“虎哥,人家都說了不認識你,就別爲難人家張小姐了,還是談下我們之間的事吧。”
虎哥見天心插話了,也是怒從心頭來:“好小子,你多次壞我好事,今天就一起連本帶利跟你討回來。”
“你該不會又打算,讓你這些手下往前衝,自己卻又做著跑路的打算吧。”
虎哥見天心毫不留情地揭自己的短,再看衆手下那懷疑的眼神,頓時感到怒不可遏。
“混賬!老子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你們別聽他在那挑撥離間,壞了兄弟們的感情,大家一起上去將他抓起來,我要他大卸八塊。”
衆小弟畢竟是跟虎哥混的,雖然有懷疑,但也不是天心一兩句就能動搖的,聽到虎哥下命令,近二十號人向天心跟蘇青圍了過來。
天心並擔心這十幾人的場面,上次人數比這還多都沒有什麼壓力,讓他奇怪的是,虎哥又憑什麼留下來跟自己叫板。
根據前兩次對虎哥的瞭解,他是一個比較愛惜自己小命的人,肯定不會天真地認爲,憑這二十個人就能拿下自己。
應該是留有什麼後手之類的,自己還是得留個心眼,可別陰溝裡翻了船。
看著衝在最前面的寸頭男,手裡舉著一把西瓜刀當頭向自己劈來,天心也不客氣,在對方刀還未劈下來之前,快速衝過去,一拳打在對方的胸口上。
寸頭男頓感一陣巨力,從胸口上傳來,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在砸倒了兩個同伴後,才摔倒在地上,感覺身體裡的內臟,都像是被打碎了一樣,一陣陣刺痛傳來。
旁邊一起衝上來的同伴,見寸頭男一招就被擊飛,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胸膛上留下的拳頭凹印,不由得吸了口涼氣,這什麼人啊,那麼猛,一拳就將人的胸骨給打骨折了。
看到這種情況,大家都停下了腳步,想著自己能不能受得起對方的一拳,很顯然,自己等人根本扛不住對方的這一拳,即使打到手臂上,估計也一樣會骨折。
從前面那部車上,下來的五個手持武器的男子,此時,也已經被蘇青給放倒在地,蘇青出手並不輕,同樣是將他們全都給打成重傷,失去了再戰之力。
天心沒有理會站在原地不動的那十來個人,盯著虎哥,正想著上前將他拿下。
虎哥這時也知道不能再拖了,連忙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槍口正對著天心:“你不是很能打嗎?你再動下試試,看看是你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張玄雪見虎哥拿出了手槍,臉色也變了,替站在前面的天心擔憂起來:“你這私下持槍的罪名可不小,被抓到的話,都能夠將牢底坐穿的了。”
怕張玄雪受傷的蘇青,更是直接站在前面,將她給護在身後。
看著對準自己那黑洞洞的槍口,天心也皺了下眉頭,以自己現在的速度,在對方開槍之前,想衝過去奪下對方的手槍,似乎不可能做到。
之前從影視上了解到,對方只要用手指輕輕釦動一下,子彈就會從那手槍出來,憑自己的身法,在對方開槍之前,要想躲開,還是有信心能辦到的。
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後面還有兩個女的,得想個什麼辦法,能在三人都不受傷的情況下,將對方的手槍給奪過來,或是打掉。
在天心想著對策之時,虎哥卻瘋狂地大笑起來:“這不能怪我,誰叫你們之前不好好配合的,既然手槍我都拿出來了,就不會輕易地就放你們走的。”
“難道你還敢開槍殺了我們不成?”張玄雪不怕虎哥現在會開槍,對方想要的東西都還沒拿到手,不可能隨便就殺了他們的。
“放心吧,肯定不會現在就殺了你的,至於他們兩個嘛,就不好說了,特別是這小子,每次都壞我的好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還是先送你上路吧。”
張玄雪也沒想到虎哥竟然如此瘋狂,還真的敢開槍,看著對方就想扣下扳機的手,臉色大變,越過蘇青,向天心這邊衝了過來:“不,別開槍。”
天心突然感覺到虎哥,是真的動了殺意,眼看虎哥就想要開槍的樣子,後面張玄雪又衝了上來,自己是不能躲開的了,不然,她可能就真的就此香消玉殞。
瞥了一眼地上,之前寸頭男丟下的西瓜刀,此刻,已經容不得自己過多考慮了,將內力灌注在右腳上,一腳踢在刀柄上。
西瓜刀就像一支離弦之箭,向虎哥拿槍的手上,快速地飛射了過去,天心在一腳踢出去後,也只能在心裡祈禱能在虎哥開槍前,將他的手槍擊落了。
也不去看結果,轉身便一手將跑上來的張玄雪攬住,剛向旁邊閃去,這時槍聲響了起來。
從左臂上傳來撕裂般的痛感,天心知道自己這是中槍了,停下來後,也聽到了從虎哥口中傳來的慘叫聲。
此時,虎哥拿槍的右手,整個手掌從手腕處,被灌注了內力的西瓜刀給切了下來,也顧不了太多,痛吼著用左手死死地抓住右手腕。
虎哥沒想到對方在自己的槍口之下,都還有反擊的能力,自己這一次是徹底栽了個底朝天,連右手都已經被廢,下半生也只能是在牢裡度過了。
剩下沒受傷的小弟們,見虎哥被廢,也只能作鳥獸散,此時,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大哥了,還是逃命要緊。
蘇青也沒去追,天心已經中槍,要是自己走開了,小雪就沒人保護了,眼前這情況,還是報警叫救護車要緊。
張玄雪在槍聲響起時,心裡就糾了起來,被天心抱到一邊後,也沒感覺出什麼異樣來,就鬆了一口氣。
看到虎哥的手斷了之後,糾起來的心終於都是放鬆了下來,現在危險也解除了。
晚上視線不太好,天心又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她並沒發現天心中槍的左臂,現在,感覺到天心的臉色,似乎是不太對勁的樣子:“天心!你怎麼了?”
“嗯!剛纔手臂中了一槍,幸好沒傷到骨頭。”說完忙將外套給脫了下來,手臂上的白色襯衫,已經被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看著流血不止的傷口,伸出右手指在左臂幾處穴位上,連點了幾次,止住了血液的流出,只是這樣一來,整隻左手都失去了知覺。
知道這種情況不能拖太久,時間長了對整隻左手都會有影響,得要先治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