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成源完全不知道周修然已經(jīng)淪落到了無家可歸的地步,就算是他知道了,他也只是會一笑帶過,周修然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而已,他現(xiàn)在更加擔心的是自己高考之後的事情。
即將前往京城,那對他來說將是一條艱難的路,在京城不光光是有著四大家族的繼承人在等著他,更多的是當年他太爺爺?shù)某鹑撕退约哼@些年爲自己留下的禍根。
當然了,這些人是不敢明面上針對徐成源的,徐家之威不是開玩笑的,但是他怕的就怕是暗地裡來的,對於很多人而言,殺掉徐成源就相當於徹底斷絕了徐家主脈的後路,因爲徐家主脈只有徐成源一人爲繼承人。
這些年已經(jīng)有過不少人聯(lián)繫徐家各大支脈了,三脈那裡不是個例而是慣例,但是除了三脈之外,其他人都十分清楚,現(xiàn)在徐家真正的掌舵者其實就是外面看似紈絝的這個青年。
在徐成源沒有死之前沒有任何人敢冒頭出來反抗,誰都清楚,徐家現(xiàn)在無論是徐成源還是徐宏,又或者是徐平戰(zhàn),他們一人都損失不得,一人代表著徐家的文脈,一人代表著徐家的武脈,一人撐起了徐家內(nèi)務(wù)!
他們?nèi)齻€人就像是徐家的三個齒輪一樣,只要是這三個齒輪還在,不管外部破損有多麼激烈,都無法影響整個徐家的運轉(zhuǎn),但是一旦有著任何一個齒輪脫落,那就代表著徐家的垮臺。
徐成源坐在窗戶的邊上,他在算計著去京都的得失,他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是要去的,但是怎麼去,如何去,這將會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不過,他也清楚,在京城或許無數(shù)人想要他死,但是有一個人一定不希望他死在京城。
離開了京城無論他死在什麼地方都不要緊,但是一定不能死在京城,那個人就是當今的聖上,對於他而言,徐成源無論是在什麼地方死去對他而言都擁有者極大的好處,但唯獨京城,一旦徐成源死去,徐家老中兩代人暴怒,那股怒火一定會傾斜到京城上的。
而周家也是同理,所以他到了京城之後,周家和皇室將要死保徐成源,這也是皇室這麼多年一直不曾讓徐成源進京的原因,你要知道,其他的四大家族的家族繼承人早早的就被送到京都去了。
他們在京都生,在京都長,唯有徐成源在外面瀟灑的如同一個大爺一樣,卻也沒有人對此有任何的異議,因爲徐成源和他們不同,他們在京都死去只不過是爲了各自的家族增加一些好處罷了,他們背後的家族還有其他的繼承人可以選擇。
徐家不同,徐家除了徐成源,新一代再無一子,他就是徐家唯一的未來,所以說,京城要去,他也要考慮怎麼去,雖然周梧桐是那樣說的,但是徐成源和周梧桐都明白,這是有人給皇室施壓了,讓皇室逼不得已選擇讓徐成源進京。
而這樣幾乎就是在告訴皇家,周家和徐家,他們的手段已經(jīng)準備好了,現(xiàn)在就看他這個徐家繼承人敢不敢來試一試了,這種別人已經(jīng)設(shè)好的陷阱,卻要一頭撞進去的感覺真的是不太舒服啊!
“思懿,申請徽章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徐成源拿起了手邊的座機直接給姜思懿撥了過去。
“準備的差不多了,但是無法給予高級的歌手和藝人職稱,只能給你一箇中級的徽章,高級的需要你本人到場的,所以,老闆咱們該如何回覆呢?”
徐成源沉默了一下,才緩緩的回答道:“你覺得呢?”
“老闆,你這麼問,是不是你準備入京了?”
姜思懿輕嘆了一聲,有些無奈的問道,雖然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問了過去,她不希望徐成源去京城冒險,以她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不去研究徐家的現(xiàn)狀呢!
徐成源在爾城將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而一旦進了京城,他的死亡機率高達百分之八十,除了皇室和周家,其他的四家一定會竭盡全力讓他死在京城的!
“是啊,你猜出來了啊,不過,我必須要去的,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徐成源緊咬著嘴脣,看著自己手邊的資料,輕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姜思懿一定會勸自己的,但是他們在京城啊,這就是明明白白的陽謀了,告訴徐成源他不得不去啊!
那資料上的名字是馬周,他在十年之前就已經(jīng)被人送到了京城之中,當時的暗部還不像現(xiàn)在這麼的嚴密,那個時候?qū)⑿斐稍凑胰说南⑿孤读顺鋈ィ藭r在京城的已經(jīng)不光光是馬周了,而是當年那份名單之中的所有人啊!
北方防線之上,剛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左宮就被人叫到了元帥府上!
“左宮,兩月之後,回京城任職!”
“末將遵命!”
而同一時刻,玄子瑜也同樣被人叫進了元帥府!
“玄子瑜,兩月之後,回京城任職!”
“末將領(lǐng)命!”
在一片紫竹林之中,一個斜躺一顆彎竹木之上的女子,被身邊的信鴿叫醒,她拆下信件緩緩的打開,打開之後,整個人變得有些沉默了,看著不遠處白衣如雪的弟子,眼神複雜了起來,最終她還是輕嘆了一聲。
“冷風,京城不錯,咱們?nèi)ゾ┏强纯窗桑 ?
冷風停下了手中的修煉,對著白衣女子恭敬的鞠了一躬,輕笑著迴應(yīng)道。
“是,師父!”
而此時在南方一座無名書院之中一個青衣男子,正在給自己面前的學子們交著課,講完最後一章之後,他笑了笑,眼神不斷的掃過了每一個坐在他面前的學生,最終幽幽輕嘆了一聲。
“呵呵,今天之後,我也許就不在這裡了,以後你們要自己保重好,不要再調(diào)皮了,好好跟著新來的老師哦!”
“老師你要去幹什麼啊,我不想讓你走啊!”
“對啊,老師,我們不想讓您離開啊!”
輕衣男子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那已經(jīng)快步走進來的校長,淡然的說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就能做到的不是麼?此去不破天,終不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