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我愛苒的前面,陸塵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
“哦,對了,顧粟這幾天還好嗎?”爲(wèi)了避免尷尬,我愛苒很理智的選擇了轉(zhuǎn)移話題。
陸塵的臉上閃過不悅,語氣不是很好的回答:“我怎麼知道。”
只是背對著我愛苒,所有身後的人也沒有察覺什麼。
皺眉,我愛苒也有些不太高興了。“他不是住在你家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他早一個星期前一些就出去了,還沒回來過。”說這話時,陸塵還表現(xiàn)得有些欣慰。
“難道他回去了?”
低頭自語,我愛苒有些疑惑,現(xiàn)在她也只能猜想到這個可能了。
“顧慮。”
腦海中突然回想出當(dāng)時那個女人離開時的畫面。
“顧慮?顧粟?”在嘴邊默唸了一遍我愛苒驀然醒悟,“難道……”
“你在想什麼?”一張打手拍在了肩頭,嚇了我愛苒一跳。
眼下,陸塵正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自己,觀察應(yīng)該更具體。
“沒有,突然想起一些事。”
回過神來,我愛苒有些“驚魂未定”般的輕聲說道。
“跟我來。”
這是一個相當(dāng)熟悉的聲音,我愛苒即可把頭轉(zhuǎn)去,那兩張熟悉的臉,讓她牽起身旁的陸塵就刻不容緩的隱藏了起來。
“幹……”
一顆字還不讓說完,我愛苒捂住了他的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路上那兩人。
任由蕭羽凡牽著,劉雨晴已經(jīng)以然麻木了。
見兩人發(fā)展的那麼快,我愛苒偷偷的笑了出來,心道:還說不想,這回怎麼又發(fā)展的這麼快了,晚上還出門逛,喲,看來關(guān)係已經(jīng)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了。
拿開她的手,陸塵也好奇的看了過去,又看看我愛苒那副中了幾千萬大獎一樣的樣子,疑惑:“那個男人是誰?”
“我姐夫。”我愛苒一邊盯著一邊笑著,一邊還神神秘秘的說著。
“你姐夫?怎麼看起來比你還小?”
這看似無心的一句話讓我愛苒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一雙陰沉的猶如地獄煙霧般的眼睛,看著他。
“我很老嗎?”她說的異常機(jī)械化,這環(huán)境下看來,還有幾分駭人之色。
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陸塵笑了笑,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實說你姐夫長得還不錯。”
這纔將視線收回。
“人呢?”跳出花壇,我愛苒這才轉(zhuǎn)一下頭,兩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了。
依舊站在花壇中,陸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裝,衝著還在那裡尋找兩人的我愛苒低聲說道:“走了。”
說罷,離開了……
“那個你拿到了嗎?”
坐靠在病牀上,顧慮削著蘋果,沒有看他,只是輕聲的問。
住了這麼久的院,過不了幾天,她也可以回去了。
坐在牀前,顧粟的面容平靜如水,嘴中,剛?cè)M(jìn)一個切好來了削乾淨(jìng)了皮的蘋果。
“我把它燒了。”
手中的刀一停,那原本連接的毫無空隙的蘋果皮斷了,顧慮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臉上,雙脣微顫了一下,低聲問:“燒了?”
“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顧粟的神情還是那麼淡然,對於這事,好像沒有感覺到什麼自己做的有哪裡不對。
“
爲(wèi)什麼?你知不知道?!那是很多人用生命才換來的!”一手扔掉手中的刀子,顧慮再也矜持不住了。“你什麼時候可以不要那麼任性!”
還來的,還是顧粟那平淡的聲音:“就當(dāng)是我的任性吧。”
“告訴我,爲(wèi)什麼要這樣做?”
平復(fù)下來,顧慮看著它,語氣很是凝重。
“我覺得,如果要真的破案,我想看她靠自己,而不是別人,她應(yīng)該也不會高興。”
半垂著頭,顧粟的聲音中隱隱帶著笑意。
“你錯了。”低聲輕吼道,顧慮搖了搖頭。“像這種事情,我們更需要靠大家,一個人根本就做不了什麼,你們都太小了,做什麼事,也要考慮到後果,亞洲黑社會組織一天不除,就有多少人受害,你自己算算吧,如今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這就是天意吧。”
嘆了口氣,顧慮無奈極了。
“……”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都準(zhǔn)備好了嗎?”
優(yōu)雅的躺在沙發(fā)上,女人出衆(zhòng)的身材與那柔和的聲線,都是如此的深入人心。
直直地站在距離她身前不遠(yuǎn)處,女孩的表情還是那樣的木訥。甚至有些生硬。
“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她只是漲了張脣,便再看不到過多的神色。
“好。”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興奮,好像又有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要發(fā)生了……
“對付蔣濤這次的任務(wù)我足足損失了不下十個億。”
初算這筆賬,陸塵還真是輕鬆不到哪裡去,看來那個女人要自己破產(chǎn)都是一件動一動嘴皮子的事情。
“我猜,這次的任務(wù)會不會是她想給我們的警告?”
付睿皺眉,聽到那龐大的一筆金額,忍不住的想要去猜想:“她會不會是想警告我們,她可以把我們扶持起來,也可以讓我們池底毀滅?”
“不會。”搖手,陸塵的眉宇間透著嚴(yán)肅,“和她談過兩次,她不像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
點了點頭,慕容曜也挺贊同陸塵這話,“沒錯,她說話很直,有什麼說什麼。”
想起他們剛和她見面的時候,她居然還不加掩飾的告訴塵,真的要殺她就要好好做,博得她的信任。
“你這樣看著我?guī)质颤N?”
一推開門,就對上了薇韻那陰森的不行的雙眸。
緊緊地抓著我愛苒的手腕,薇韻聲音低沉而帶著陰狠,“你可真夠意思啊,我問你,陸塵一個人難道還不夠你用的?”
甩開她那隻越抓越緊的爪,我愛苒皺眉。
“你到底想說什麼?”
簡直是莫名其妙。
“你就別裝了,顧粟,顧粟不是來了嗎?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你想全都吃了啊。”
薇韻不爽極了,跟她作對也就算了,如今還要跟她搶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瞥眼,我愛苒很是無語。
“拜託,是他不想見你好不好。”
立即開口否定,薇韻挑眉,道:“胡說!今天我在街上很不湊巧的碰到他了,所以,就“請”他來家裡坐坐了。”
說罷,走進(jìn)客廳。
裡面,顧粟正悠閒的坐在那裡,見兩人來了,還招呼似的打了偏了下頭。
那還真是風(fēng)情萬種,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已經(jīng)讓人難以
挪開視線。
怎麼說,人家也是她薇韻多年來的夢中情人,這點吸引力都沒有,就不行了。
“顧粟,好久不見,你什麼時候來中國的啊?”
薇韻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fù)渖先チ恕?
抓著他的手,頭往他胸前一貼,顧粟的臉色很快變掉,幾近石化。
“我……”
“你最好實話實說,她以爲(wèi)我跟她搶男人。”
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罐飲料,我愛苒有些隨意的說道。
顧粟知道,如果自己說了實話,那麼後果肯定不怎麼樂觀。
“我就是這幾天纔到的。”
很艱難的想要露出一絲微笑,但是,卻僵硬的沒有話說。
薇韻也不是蠢貨,當(dāng)然看得出來他在想什麼。
“你!怎麼?!老孃難道配不上你嗎?!”
再怎麼樣,她薇韻也是有尊嚴(yán)的!
粗魯?shù)爻吨囊骂I(lǐng),薇韻將眼睛瞪大了幾倍,搖身一變從一開始的林黛玉變成了母夜叉。
“是我配不上你。”嘴角抽搐著,顧粟兩手放在身前,只好這樣說。
這個女人,面子和感情,一向都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面子,原因不過是,她根本就沒有真的喜歡過什麼人,這個該死的女人,完全拿感情,是,是……好吧,他也說不清楚。
“我告訴你!你別不識好歹!你老實說!到底什麼時候來的中國!”
“幾…幾個月前……”
吞吞吐吐的顧粟的雙眼不停地躲閃著薇韻那陰鬱的眼神。
“那天在飛機(jī)場的,那個看到我就跑的,是不是你?”
最後那個是不是你,薇韻當(dāng)然是吼出來的。
“是…是吧。”
顧粟有些閃爍其詞。
薇韻臉更黑了……
“哎,輝耀,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我愛苒那略帶詫異的聲音傳來。
門口,徐輝耀一如既往的漠然面容,淡然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顧粟,最後看了一眼薇韻,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回房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他來多久了?他都聽到什麼了?
腦海中竟然第一次會爲(wèi)一個男人閃出這麼多的問題,薇韻竟然還隱隱覺得,他會不會誤會什麼……
“薇韻姐姐也真是的,在這麼多人面前,還跟哥哥秀恩愛。”
後面,珞斯文·葛貝寧突然也走進(jìn)來了,這話語,看似平淡,卻帶著不可忽視的責(zé)備。
要知道,他是和徐輝耀同時到家的,在門口,他們可全都聽到了,上下看了一下顧粟,也確實不比徐輝耀差,難怪薇韻姐對徐輝耀的感情不屑一顧。
“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見局勢突然變得這麼僵,顧粟也只有先避一避了。
我愛苒笑了,看著薇韻從徐輝耀回來開始就一直魂不守舍的,這顧粟都要走了,按以前,她肯定會阻攔,可今天,還站在那看著徐輝耀離開時樓道口發(fā)愣,
“看來他們兩個也不是沒有可能。”
低聲細(xì)語了一句,我愛苒心中打起了小算盤。
“姐姐,昨天是雨晴姐的生日,你去了嗎?”
“啊?”
珞斯文·葛貝寧隔自己很近,那距離,都快要湊到自己臉上來了,我愛苒是大驚一聲,皺眉。“我居然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