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幫的人太霸道,他們每天來鬧事已經(jīng)讓這個別墅區(qū)裡沒人居住了。”坐在車裡,看著空曠的街道,年輕人恨恨的說道。
原來,在當(dāng)天鐵頭幫跑來鬧事的時候擾民了,有人覺得太吵,就隨便的吆喝了兩聲,讓這邊小點聲,可是鐵頭幫的人不僅沒有小點聲,反而是直接打上了門去,那人不僅被打的頭破血流進了醫(yī)院,就連家都被砸了。
這事一出,別墅區(qū)內(nèi)就直接少了一半人,剩下的一半人抱著絕不理會這事的態(tài)度繼續(xù)居住在這裡,可是鐵頭幫的人天天往這裡跑,不分晝夜的往這裡跑,而且每次都會弄出很大的動靜,導(dǎo)致剩下的這一半人也在這裡待不下去了。
也不是沒有人想過報警,可是沒用,普通的警察來了也不敢管鐵頭幫的事。
“鐵頭幫徹底墮落了,他們不僅橫行霸市,還幹起了各種虎哥嚴(yán)禁的事情,其實很早以前,虎哥就對鐵頭幫失去掌控了,他們販毒,逼良爲(wèi)娼,無惡不作,真把自己當(dāng)成是二十年前的黑~幫了,虎哥爲(wèi)了這些事,懲罰了不少人,他們以前忌憚虎哥的實力,只敢把這些不滿藏在心裡。”年輕人一邊開車,一邊跟周晨說著鐵頭幫的事情。
“這些人很多也都是虎哥的老部下,所以就算是虎哥知道他們對自己的不滿,也不願意對他們下狠手,可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的不念舊情,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幫手,要徹底的除掉虎哥!”年輕人繼續(xù)說道。
“鐵頭幫不本來就是黑~幫嗎?不本來就是做這些非法的事情嗎?”周晨聽了半晌,忍不住出口反問道。
這是他心中一直以來的一個結(jié),虎叔是黑~幫的,李叔更是整個華夏黑~幫的頭頭,他們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周晨之所以不願意理會鐵頭幫,更不願意去見李叔,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作爲(wèi)一名曾經(jīng)的軍人,他不能縱容自己爲(wèi)虎作倀。
年輕人笑著搖了搖頭。
“那是十幾二十年前的做法,現(xiàn)在生活好了,誰還願意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地下勢力的人也是人,他們也是有良知的,除了行事作風(fēng)比較強硬一些,擁有一些武力和影響力之外,現(xiàn)在的黑~幫跟那些企業(yè)家沒什麼區(qū)別。”年輕人給周晨解釋道。
“像什麼販毒啊,聚賭鬧事啊,之類的事情,我們虎哥一樣都沒有做過,現(xiàn)在撈錢的法子這麼多,沒人還喜歡去撈那種害人害己的偏門,就比如說眼下最火熱的房地產(chǎn),那可是比販毒都還要更加暴利的行業(yè),我們鐵頭幫近年來就是靠著做房地產(chǎn)來維持的。”年輕人又接著說道。
周晨點了點頭,年輕人不似說謊,他的一番話倒是改變了周晨對於鐵頭幫的看法,連帶著他對鐵虎和李叔的看法也有所改觀。
“既然不販毒,那你們爲(wèi)什麼還要在我破壞了你們和泰國毒販之間的生意之後,來找我的麻煩?”周晨突然想起這事來,他出言問道。
“我們找你麻煩不是因爲(wèi)你破壞了這筆生意,而是因爲(wèi)你打了我們的兄弟,這些兄弟就算有錯,也只能由鐵頭幫內(nèi)部進行處罰,外人敢插手,就只能等著迎接鐵頭幫的怒火。”
“這是規(guī)矩,規(guī)矩不能壞!”年輕人再次解釋道。
周晨瞭然的點了點頭,看來他以前還真是誤會了虎叔和李叔,虎叔既是如此的話,那李叔更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地下勢力只是李叔所建立起來的勢力總稱,並不能說地下勢力就一定見不得光。
“我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虎哥帶他們走上了正道,帶他們發(fā)財,他們卻還不知足,非要碰那些不能碰的東西,說是什麼恢復(fù)鐵頭幫昔日的榮耀。”
“他們還想聯(lián)繫上面的人,你說上面的人要是知道了此事,能原諒虎哥嗎?鐵頭幫可是在他的手裡做了不少錯事啊,儘管不是虎哥授意的,但虎哥也一定會給他們留下一個辦事不力的印象。”年輕人無奈而又焦躁的說道。
“放心吧,他們蹦躂不了幾天了。”周晨咧嘴一笑,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以示安慰。
在年輕人不斷的訴說和抱怨之中,汽車在黑暗的夜色裡走了有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
“晨哥,到了,虎哥和軍哥他們就住在這裡。”年輕人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間茅草屋說道。
“嗯,我們過去吧,這地方?jīng)]法待,最好連夜就回歷山市。”周晨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皺著眉頭說道。
“好。”年輕人說著,上前敲響了房門,原本他以爲(wèi)要敲一會裡面纔會有迴應(yīng),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虎哥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下了,可是隻在他敲了第一下的時候,裡面就傳來了警惕的聲音。
“誰?”
“是我,我等到晨哥了,他跟我一起回來了。”年輕人興奮的說道。
只聽到裡面一陣焦急的腳步聲,房門被迅速的打開了,站在門口的是鐵虎身邊的是另外一名保鏢。
“晨哥,虎哥說的沒錯,你果然會來!”此人先是看著周晨說了一句,隨後他一捏鼻子,看向了周晨身邊的年輕人。
“你這身上什麼味啊,人都餿了,趕緊去洗澡!”此人對年輕人呵斥道。
“呵呵,我這不是等晨哥等得麼,虎哥呢?”年輕人乾笑兩聲,問道。
“虎哥在屋裡,還沒睡,你趕緊去洗澡啊,虎哥和軍哥身上有傷,被你這一薰,怕是受不了。”來惹催促著年輕人去洗澡,隨後他帶領(lǐng)著周晨往屋裡走去。
年輕人也知道自己身上不是個正味,真難爲(wèi)周晨跟他一起待了兩個多小時,他沒進屋,而是走到院子裡,打了兩桶井水,直接沖洗起來。
周晨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隨著另外一人進屋了,屋內(nèi)有一張舊式的大方桌,大方桌上面點著蠟燭,周晨藉著蠟燭的光芒看到了坐在方桌一側(cè)的鐵虎。
鐵虎的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顯得很是憔悴。
“虎叔,我來了。”周晨冷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