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袁兄弟?!痹趧⒔?yún)狐疑之際,他的左側(cè)忽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劉建雲(yún)轉(zhuǎn)身一看,有兩年一女正在快步擠過人羣,向著他邁進,其中那位女子笑的尤爲燦爛,露出了嘴間雪白的牙齒說道,“嘿,果然是你啊,剛剛我們兩個哥哥在遠處看著,就發(fā)現(xiàn)這人怎麼長得與袁兄弟這麼相似,沒想到走近一看,還真是你咯,咯咯咯......”說完,女子就捂著嘴巴笑了起來,顯得異常的開心。
“咦,沒想到是你們,黃一香,還有兩位黃大哥,別來無恙纔是啊,哈哈。”劉建雲(yún)清爽的笑了一聲,來人正是曾經(jīng)與他一起對抗過黑熊大仙的黃家三兄妹。
其中年紀最大的黃堂也豪爽的大笑了一聲,有些疑惑的問道:“袁兄弟,這裡可是大秦國界啊,離蜀國何止千萬裡,憑藉你的修爲,似乎上百年也無法橫穿其間的上百個國度,來到這南陽遺址纔是啊,咦......不對?!秉S堂遲疑了片刻,雙目瞬時瞪得極大,只見一股幽光閃過,他便恍然的再次笑了起來,“哈哈,果然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沒想到區(qū)區(qū)十年未見,袁兄你的修爲已經(jīng)達到了長生頂點啊,的確,袁兄修爲增長極快,蜀國那種小地方已經(jīng)不再適合你了。”
劉建雲(yún)亦笑道:“呵呵,黃兄弟你可別這麼說,十年之前,我還尚且能看透你們的修爲,怎麼十年之後,對於你們,我竟然有種摸不透的感覺啊。”
“哪裡?!秉S荒接過了話,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在追憶多年以前的事情一般,“其實我們實力之所以增長的這麼快,你們應(yīng)該是知道的。”
“莫非是因爲上次從黑熊大仙手中奪來的魂石?”這時一旁的銀瓶的也插嘴說道。
“對對,沒錯,不對?!秉S一香點了點頭,忽然詫異的望向銀瓶,道,“奇怪,我怎麼記得當初在剿滅黑熊大仙的時候,你便沒有參與啊,你是怎麼知道那塊魂石的事的?”
“呵呵?!秉S一香眉頭緊皺,這讓劉建雲(yún)和銀瓶感到有些好笑,片刻之後,劉建雲(yún)這才忍住了笑意,說道,“她不就是銀瓶咯,當初那是他女扮男裝的樣子,沒想到你這個古靈精竟然也被她騙到?!?
說完劉建雲(yún)故意捏了捏銀瓶的鼻子,以示懲罰,而銀瓶則一直彎著身子,扶住肚子咯咯的笑個不停。
“好了好了,銀瓶姐別在笑了,沒想到銀瓶姐你竟然是女扮男裝,還害得人家當初對你念念不忘呢?”黃一香嬌嗔跺了跺腳,嘴巴上雖然不讓銀瓶笑出聲來,暗地裡反而伸出了粉嫩的雙手,恰像銀瓶的腰間,一時間,兩個女子就當著數(shù)萬人的面鬧了起來。
“呵呵,還真看不出來?!秉S堂也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銀瓶和劉建雲(yún)一眼,繼而說道,“我們有今番這種成就,還真得謝謝你們兩個和梵兄呢,我們乃是雲(yún)鬼古國的守護家族,專修魂魄秘術(shù),所以這種產(chǎn)自回魂谷的魂石對我們的修煉有著極大得推進作用。呼......”
深呼了一口氣,停頓了片刻之後,黃堂這才接著說道:“而魂石又分爲天地陰陽四個種類,如果我們能融合任意一種魂石的話,我們的靈魂就能在第一時間得到重塑,這種重塑不僅能使我們修爲大進,更能提升我們的潛力,改變我們的體制,使得我們在今後的修煉之路上暢通無阻。不過這天地陰陽四中魂石,說是四個種類,倒不如說是四個級別更合適。因爲天地陰陽,越往上,所成就的體制就越強悍?!?
“那你們所得是天魂石?”劉建雲(yún)略帶疑惑的問道。
“嗯?!秉S荒接過話,點了點頭,神色帶著追憶和感慨的說道,“上次我們意外獲得的正是最高品質(zhì)的天魂石了,在得到這種天魂石之後,我們一族的長老就把它一分爲三,分別打入了我們?nèi)置玫捏w內(nèi),所以我們的體制已經(jīng)由一般的靈魂體成就爲半成品天魂體了,而我們的身份,也由黃家默默無名的三個小輩,成爲雲(yún)鬼國的絕世天才了。嘿嘿。”黃荒越說越大聲,顯得有些激動。
不過黃荒的話卻讓劉建雲(yún)有些疑惑,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依舊不得其解,劉建雲(yún)只好問道:“半成品天魂體?何來半成品這兒子呢?”
“這還不簡單?!边@時,原本在一旁與銀瓶打鬧的黃一香也拉著銀瓶的手湊了過來,得意的說道,“因爲我們得到的是一塊魂石,所以還不夠我們進化成完全的天魂體啊,不過你別擔(dān)心,就單單這半成品的體制,在我們雲(yún)鬼國那也是頂級的存在了,除非是那幾個真正絕頂?shù)奶觳胖?,我們已?jīng)不必畏懼任何的存在了,嘿嘿,厲害吧。”說話間,黃一香忽然露出了兩個亮晶晶的虎牙,神秘的笑了笑,繼而一把伸出了另一隻手,恰向了劉建雲(yún)的腰間,八卦的追問道,“說,你怎麼把銀瓶姐搞到手的?銀瓶姐這麼漂亮,就這樣毀在你手上了,唉,家門不幸啊,銀瓶姐,我看你還是甩了他從了我吧,嘎嘎嘎嘎。”
“搞?這話說得......什麼又叫從了我吧。”黃一香的本色果然沒邊,還是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現(xiàn)在再湊合上銀瓶這個原本就不安分的傢伙,衆(zhòng)人頓時覺得臉上一陣黑線爬過,就連一直很少笑的袁鳴也忍不住嗤笑出了聲。
“大人的事,小孩子管那麼多幹嘛?”劉建雲(yún)輕輕敲了一下黃一香的小腦袋之後,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絲的奸笑,“來來來。”劉建雲(yún)一把拉過身旁的袁鳴,說道,“這是我弟弟,袁鳴,介紹給你認識哦,黃一香大小姐?!?
劉建雲(yún)此話一出,衆(zhòng)人盡皆明白他的意思,轟然笑做一談,而原本還‘目露兇光’的黃一香也低下了頭,滿臉紅撲撲的,袁鳴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乾笑了兩聲來緩解尷尬。
“哈哈,幹顧著開玩笑,正事都忘記問了?!毙^之後,劉建雲(yún)忽然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黃兄弟,你們怎麼也會來到這不老廟?”
黃堂將臉面轉(zhuǎn)向了不老廟的方向,神色有些嚴肅的說道:“半天前,我們原本還在雲(yún)鬼國鬼領(lǐng)修煉來著,但是大長老忽然神色匆忙的找到了我們,說是南陽古國地界出現(xiàn)了重寶,天下羣雄必然會去爭取的,所以想帶我們一同前來見見世面,緊接著幾位長老就聯(lián)手破開虛空,帶著我們黃家這一代二十位精英一同穿越空間而來的。”
“二十幾位?想不到黃家這麼注重下一代的培養(yǎng)啊。”劉建雲(yún)聞言之後,不由得感慨的點了點頭,說道。
的確,不老泉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重寶,得者不僅能回復(fù)青春,更是能直接封神,這種寶物面世,天下之人恐怕沒有不心動的了。但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雲(yún)鬼國黃家在第一時間想到的卻仍是下一代的培養(yǎng),這種先見之明,纔是讓劉建雲(yún)深深佩服和感慨的地方。
“唉,不過可惜的是,長老便不願意讓我們進入這不老廟之內(nèi),反而讓我們在這外面等候,說是多則一個月,少則一天,不老泉便會被奪走,到時候恐怕將會有一場大戰(zhàn),我們這種還未成長起來的體魄,進去了反而會礙手礙腳的?!蓖nD了片刻之後,黃堂忽然嘆息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
其實雲(yún)鬼國黃家那些長老擔(dān)憂的便沒有錯,黃堂等人僅是黃家的下一代希望,便沒有真正的成長起來,而此時能進入不老廟之內(nèi),盡皆都是一些大陸絕頂?shù)母呤?,這些高手動則便能毀滅山川,拿捏日月,倒轉(zhuǎn)乾坤,實力不夠,進入了,反而是在找死。
“唉,你們長老說的沒錯,單單那些已經(jīng)進入不老廟之內(nèi)的修煉者而言,幾乎每個都能給人靈魂上的悸動,在這些人面前,我們或許連螻蟻都還不是,能在我靜靜的觀看高手的決鬥,也不是沒有意義的?!眲⒔?yún)向著黃堂黃荒二人安慰道,不過雖然他此時是這麼說,他的心底依舊還是希望能進去一看的,畢竟這種機會還是不可多得的,今番錯過了,或許就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呵呵,話雖如此,但是要我還是希望能進去一看啊,裡面可是匯聚了當今天下八成的絕頂高手,進不去,真正可惜了?!秉S荒笑了笑,神色間還是有些無奈和嚮往。他忽然兩眼一亮,問道,“不知梵兄有沒有來呢?梵谷雖說不在十大門派之列,事實也非常的低調(diào),但是勢力卻異常的雄厚,這麼熱鬧的事,他們不可能不來吧?”
說完,黃堂二人就開始轉(zhuǎn)動腦袋,四處尋找了起來。
劉建雲(yún)緊跟著也將視線投向了人羣,說道:“說的也對,不過這裡人數(shù)少說也有數(shù)萬之衆(zhòng)吧,而且好像還有人羣不斷的加入,想在這茫茫人海找到他,便不容易啊。”
“看,沒想到陸九天那傢伙也來了?!睂ふ伊似讨?,梵天祿沒有找到,六人卻是看到了陸九天。
只見此時陸九天雙手揹負,與幾個白衣人獨佔了一個山頭,兩眼正一動不動的注視這不老廟方向的動靜。一陣微風(fēng)吹過,他修長的白衣便輕輕的蕩起,額間一絲白髮掠過,顯得異常的瀟灑和從容。
“咦......”黃堂三兄妹同時驚呼了一聲,尾音拖得很長很長的,“沒想到陸九天頭頂?shù)陌左屢呀?jīng)初現(xiàn),看來他的體制真正開始覺醒了,這個時候,他纔是當真無愧的大陸第一天才啊,恐怕今後不出千年,天煞門第一門派的位置就要拱手相讓給念園了吧。”
黃堂三人的驚呼讓劉建雲(yún)有一絲不祥的預(yù)感,原本對於陸九天額間那一點莫名變白的頭髮,他還不是很在意,但是黃堂的語氣卻像是在告訴他,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
“他額間變白的頭髮又說明了什麼?”劉建雲(yún)問道。
“哼哼?!睕]想到黃堂卻是冷笑一聲,急速轉(zhuǎn)過了看著陸九天的視線,有些無奈的說道,“陸九天之所以被稱爲大陸千年不遇的第一天才,並不是因爲他天賦過人,而是在於他恐怖的體質(zhì),這種體質(zhì)在大陸上億年的歷史中,也沒有出現(xiàn)過一次,要是沒有覺醒的話,那麼陸九天只能算是一般的天才而已,但是一旦覺醒,從此天底下便再也沒人能對抗他了。”
黃堂此時的話說的很大很嚇人,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陸九天既然能被公認是大陸千年不遇的第一天才,必然有過人之處,所以對於黃堂的評論,劉建雲(yún)也不懷疑,此時他更加好奇的卻是陸九天究竟是何等體質(zhì),竟然讓這麼多人感到這種莫名的恐怖?
“那他究竟是何體質(zhì)?”劉建雲(yún)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