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是武道天才,但他所接觸到的都不是高等武學(xué),導(dǎo)致他創(chuàng)出的戰(zhàn)技也只是直來直去,看似威力無匹,實則以命搏命!
剛猛有餘,轉(zhuǎn)圜不足!!
“凌雲(yún),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秦天心情略顯沉重,卻很快輕笑了一聲,便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事已經(jīng)如此,只能坦然面對!
虎王從不懼怕死亡!
如果能在臨死擊敗歐陽永福,延緩那組織現(xiàn)世的時間,給凌雲(yún)和華夏國爭取機會,那就是值得的!
這一晚,秦天睡得很香,是他十三天來,頭一次這麼安穩(wěn),而與此同時,華山之巔,一個身穿黑褐色長袍的,白髮白鬚的挺拔身影,正仰望著空中的明月和繁星。
“整整一百二十年了,我竟又回到了這裡。”
歐陽永福的臉色頗顯惆悵,眼眸間有著對過去的追憶。
“塵歸塵,土歸土,前朝已飛灰湮滅,新華夏如日中天,玄真道長,你太過執(zhí)著了。”
一個聲音,很突然的傳到山巔。
松竹搖晃,枝丫摩挲,“沙沙”作響,然而除此之外,並未有其他人在場。
歐陽少福淡然一笑。
“隔空傳音,不錯,這些年,你枯守在那道觀中,總算沒有白過。”
“你已有資格與我一戰(zhàn)。”
剎那間,華山之巔狂風(fēng)呼嘯,松竹劇烈搖晃,葉片紛飛。
然後,山巔周圍就響起一聲嘆息。
“玄真道長,你我至此境實在不易,本該繼續(xù)窺探大道,你又何苦投入這滾滾紅塵,若是稍有差池,豈不是耗費多年修行。”
“哼!修煉本是逆天事,所謂躲避只是茍延殘喘,再說,自六百年前張真人破碎虛空,神州華夏再也沒有人飛昇,大道?早不存矣!!”
歐陽少福大手一揮,沉聲道。
沉默。
片刻沉默後,山巔周圍再次響起一陣嘆息,然後,風(fēng)平浪靜,一切如常。
歐陽少福背手而立,仰望天空,深邃目光盯在星空某處。
“紫微帝星再起,定將是世界未有之變局,而揭開這變局的一切,就從此戰(zhàn)開始!”
“此戰(zhàn),也將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歐陽少福微翹起嘴角,眼中有精光閃過。
活了一百多年,對歐陽少福而言,能在入土前完成他一生的抱負,便是他生命的意義!
次日,凌晨五點,秦天準時起牀,做了些運動,洗了個熱水澡,開門時,剛好遇到結(jié)伴而來的張雨菲,羽風(fēng)雪,陳佳雅,趙水靈和張楓。
“吃飯!”
羽風(fēng)雪和張雨菲皆率先上前挽住秦天手臂,陳佳雅,趙水靈和張楓則跟在秦天身後。
五人到了餐廳,剛剛坐下,一名服務(wù)生便推來了餐車。
此時還沒到六點,天色尚未明朗,但餐廳中卻早已坐滿了人。
“待會兒坐我家車上山吧,要去峨嵋山的人很多,可沒車叫了。”
羽風(fēng)雪吃了一個小籠包,道。
“嘖。”
秦天抿了下嘴,他若坐羽家的車上山,在外人眼中,便成爲了羽家的代表。
秦天不想做任何家族的棋子,在羽風(fēng)雪殷切期盼的目光中,還是搖了搖頭。
“你們坐車上去,我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