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上了輛出租車,就朝別墅奔去,卻從後視鏡裡看到馮瑩瑩竟開著一輛馬自達跟在他後面。
“這女警察還真陰魂不散??!”
秦天頗爲鬱悶,突然又接到了凌雲(yún)的電話。
“出來了麼?”
“嗯?!?
“張家大小姐,羽家大小姐還有盛光學府那名教體育的教師都沒事,我們告訴她們這只是普通的軍事演習,那派出所裡的錄像我也找回來了,已經(jīng)銷燬。”
“哦。”
“緋夜毒牙的頭領是個女的,我已派人去調(diào)查其的資料,相信不久就會有結(jié)果,那老頭的身份已經(jīng)確認了,名叫哈尼,九十年前,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呃?!?
秦天雙眼微瞇,道:“凌雲(yún),你有話直說好麼?別拐彎抹角的?!?
“呵,老秦,聽說過274部隊麼?”
“什麼?”
“二戰(zhàn)時,整個歐洲幾乎被統(tǒng)一,那些邪惡勢力的首領,那位臭名昭著的獨裁者派出了一隻部隊,不遠萬里,深入華夏西藏,這隻一百多人的小分隊,便是274部隊。”
“這隻部隊後來神秘失蹤,但事實上,根據(jù)我所掌握到的情報,這隻部隊裡有九人成功返回,卻沒來得及回國報道,德意志帝國便驟然滅亡,這九人也跟著失蹤?!?
“凌雲(yún),那九人就是緋夜毒牙?”
“正是?!?
凌雲(yún)頓了頓,道:“你現(xiàn)在該知道,我爲什麼一定要抓住這些傢伙了吧?!?
“凌雲(yún),那獨裁者爲何會派這部隊去西藏,這九人都經(jīng)歷了什麼?”
“根據(jù)消息來看,獨裁者應該在找與古時神靈相關的某些東西,至於這九人經(jīng)歷了什麼,以及爲何只有這九人回來,我一無所知,實際上,我剛開始也只知道進入西藏的部隊活著回來了九人,根本無法確定他們的身份和行蹤,後來發(fā)現(xiàn)緋夜毒牙出現(xiàn)的時間和那九人消失的時間只間隔了數(shù)月,纔有了懷疑,但在查出那老頭的身份後,我才最終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凌雲(yún),這些人在西藏發(fā)現(xiàn)了什麼很重要麼?”
“呵,老秦,當年那獨裁者正如日中天,卻依舊覬覦西藏的某些東西,那些東西肯定非同小可,而真相,也只有從這九人的嘴巴里得了?!?
“嗯?!?
秦天輕出了口氣,那緋夜毒牙的成員都落在了凌雲(yún)手中,以凌雲(yún)的能力,遲早能撬開這些人的嘴巴。
“最後一件事,你跟緋夜毒牙大戰(zhàn)時,那三個門主應該也在一旁觀戰(zhàn),我相信他們肯定嚇了一跳,但也對你的實力有了清楚瞭解,那麼之後,那組織若還想對付你,肯定會派門主之上的人來,做好準備吧,老秦,那兩個護法,正副教主,也該露面了?!?
聞言,秦天眉頭微蹙,隨即笑了。
“行,我等著他們。”
積怨已深,既然雙方已無法緩解,乾脆坦然面對!
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江州郊外,一座荒廢已久的莊園中,三個身影圍坐在一根石桌旁,皆滿臉煞白,瑟瑟發(fā)抖。
“太強了,仙術之下,即使是破道境巔峰的武者,也難是其敵手!”
洪鐵本就是道士,看見秦天用出仙術後,大受震顫,雙眼中滿是驚慌和畏懼。
“看來,當初與我們一戰(zhàn),這傢伙竟未盡全力,虧我們還以爲其當初不追擊是力竭?!?
朱血用力咬牙,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卻怎麼都壓抑不住翻涌不休的恐懼和絕望。
“事到如今,已不是我們?nèi)齻€能處理的了?!?
司馬健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影衛(wèi)!”
“速去通知左右護法,將這裡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他們,請他們伸手援助!”
“是!”~
距司馬健不遠處的陰暗角落裡,響起一陣迴應,然而接到了命令的影衛(wèi)還未離開,一個略顯沙啞,頗爲渾厚,帶著磁性的聲音,便響在了司馬健等人的耳畔。
“不用通知了。”
司馬健,洪鐵和朱血局皆是一愣,就立刻轉(zhuǎn)頭,朝一側(cè)看去。
一個穿著兜帽長袍,站姿挺拔的瘦削身影,慢步自陰影中走出。
“緋夜毒牙竟然敗了,實在出乎我的預料?!?
瘦削身影掀起兜帽,露出佈滿皺紋的蒼老臉龐,老者背起雙手,擡頭看天,卻見一個小小黑點在高空盤旋飛舞。
老者擡起手,那黑點立刻下落,竟是一頭蒼鷹,猛的落在老者的手上,鷹頭顧盼間,猶如實質(zhì)的銳利目光橫掃周圍,司馬健,洪鐵和朱血皆渾身劇震,紛紛單膝跪地。
“參見左護法!”~
“迄今爲止,已死了幾名堂主,一名門主,我皇天教自成立以來,還從未吃過如此大虧。”
歐陽永富仿若沒聽見司馬健等人的招呼,伸手摸著蒼鷹脖頸上的羽毛,臉上滿是冷漠,道:“但若非親眼所見,我也不信傳說中的仙術竟真的存在。”
“這個秦天身上看來隱藏著很大秘密,可惜,他不能爲我所用,並執(zhí)意要成爲皇天教崛起的絆腳石?!?
歐陽永富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手上蒼鷹家尖叫聲,振翅飛向天空。
“此人必須死!”
“發(fā)戰(zhàn)帖,半月之後,華山之巔,老夫要與之一決生死!”
次日清晨,秦天帶著四女跑步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名穿著兜帽長袍的身影,追過去時,卻只看到了一張戰(zhàn)貼。
奇怪的是,戰(zhàn)帖上沒有說對手的名字,只說了地點和時間。
華山?
那麼遠?
秦天身在巴蜀,要去華山得坐飛機。
“哼?!?
秦天隨手就將請?zhí)恿?,邀?zhàn)之人連姓名都不留,萬一這是調(diào)虎離山呢?
秦天索性不理,繼續(xù)跑步,卻很快接到了凌雲(yún)打來的打電話。
“你是不是收到了一份戰(zhàn)貼?”
“嗯,呃,你怎麼知道?”
“收到戰(zhàn)貼的不只是你,巴蜀武林,整個華夏內(nèi),稍有名氣的各派掌門,都收到了戰(zhàn)帖?!?
凌雲(yún)頓了頓,道:“能在一天之內(nèi),將戰(zhàn)帖發(fā)到全國的勢力,在華夏也只有那躲在暗處的組織了,對了,你所收到的戰(zhàn)帖上,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