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讓你看病,不是讓你來嚇唬人的!”聽見對方的話,張錫山也微微皺了皺眉頭,直接把對方的話給打斷了。
“醜話是要說在前面的,”老人衝著張錫山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丫頭的病,僅憑現(xiàn)在醫(yī)院裡那些醫(yī)生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治好他的病?!?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他就是醫(yī)生,我相信仁浩一定會治癒穎兒的……”聽見這個陌生的老人這麼說,唐蕊情緒明顯變得有些激動,不經(jīng)意的看到站在林凡身邊的付仁浩,唐蕊下意識的說道,全世界那麼多醫(yī)生,她相信一定有人能夠治好趙穎。
“蕊兒!”林凡衝著這丫頭搖了搖頭,而看到林凡的表情,唐蕊還是把由於情緒激動的話給嚥了下去,一雙眼圈明顯紅了,充滿擔憂的看著牀上還處在昏迷狀態(tài)的趙穎。
深深吸了口氣,林凡拉扯了一下這丫頭,低聲說道:“蕊兒,你先跟天真出去看著孩子,這邊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穎兒有事的!”
大概是因爲屋子裡還有張錫山等人的緣故,唐蕊眼裡噙著淚,硬是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如果沒有旁人在這裡,她早就撲進林凡的懷裡了。
咬了咬牙,唐蕊朝林凡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那邊牀上的趙穎,緩緩地轉身離開了,而吳邪看到了林凡的眼色,趕緊跟著也出去了。
“如果你是醫(yī)生的話,不知道我剛剛說的話對否?”等到唐蕊和吳邪離開之後,那位陌生的老人掃了一眼付仁浩,剛剛唐蕊既然那麼說,只能說明眼前這個人醫(yī)術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被人帶到這裡來,看樣子如果不是自己恰好在這裡,恐怕給趙穎診脈的就是對方了。
聽見對方突然間問自己,付仁浩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隨即說道:“對也不對,心脈受損是很難治療不假,但是也並非是不可醫(yī)治的絕癥,醫(yī)院裡的醫(yī)生雖然很多,但是也不全是庸醫(yī),我隱約就記得中醫(yī)的古方上是有治療方法的?!?
“哦?”陌生的老人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付仁浩,隨即問道:“你懂中醫(yī)?”在這個陌生老人的眼中,付仁浩的年歲並不大應該是比較懂西醫(yī)纔對,隨著現(xiàn)在科學技術的發(fā)展,中醫(yī)不斷的受到排擠,越來越?jīng)]落,很多的古方都漸漸的失傳,傳下來的越來越少,現(xiàn)在付仁浩突然說古方有這方面的記載,無疑引起了陌生老人的興趣!
“略知一二!”付仁浩不卑不亢,但是態(tài)度卻極其謙虛的說道,從剛剛進門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這個坐在牀邊的老人正在給昏迷中的趙穎把脈,而且把脈的動作明顯是精通中醫(yī)的老手,而且對趙穎身體的判斷說的也沒有錯,所以他推斷這個老人肯定對中醫(yī)有很深的見解,絕對在自己之上。
“那你說說,中醫(yī)的古方上關於治療心脈受損記載的都是些什麼?”陌生老人邊和付仁浩說話,邊翻
看著趙穎的眼皮,明顯是在給趙穎做進一步的檢查,而林凡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上話,再者自己師父一直都沒有說話,對這個陌生老人很信任,他這當徒弟的自然也不好上前去詢問什麼。
接下來,林凡聽得就有些雲(yún)裡霧裡了,付仁浩和這個陌生老人一問一答,剛開始林凡還能勉強聽懂兩句,到後面直接變成了醫(yī)學上的文言文,林凡徹底就無語了,他和張錫山兩個人彷彿變成了空氣,至於付仁浩越說越興奮,興奮到壓根忘記了旁邊還站著林凡。
其實,看到付仁浩的表情,林凡也能猜到坐在牀邊的那位陌生老人肯定不簡單,上次在M國的時候,林凡就看出來了,付仁浩的醫(yī)術很強,畢竟這個世界上能讓付仁浩放在眼裡的醫(yī)生並不多,而如今能讓付仁浩說話不卑不亢,格外尊重的一個人,在醫(yī)術上的造詣肯定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xù)了十幾二十分鐘,直到張錫山輕咳了兩聲,陌生老人才漸漸和付仁浩終止了談話,隨即看了一眼一旁的林凡,說道:“這丫頭的身子很虛,體質很差,應該有一段時間飲食很差,而且前一段時間她擔心過度,睡眠質量也不好,這也是他心脈受損的原因!”
看著趙穎那纖細的手腕,老人嘆息著瞪了林凡一眼,他是過來人,早在林凡進屋以後,他就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青年就是趙穎這一段擔心的人,這對本來身子底子就差的趙穎來說,無疑會雪上加霜。
林凡很少被人這麼盯著,如果是平常人瞪他,林凡直接反瞪回去一點壓力都不會有,可是剛剛那個陌生老人的目光讓林凡感覺到了壓力和威嚴,那是一種氣勢,而林凡知道,能讓自己感覺到氣勢和壓力的人,修爲必然不凡,很有可能是跟自己師父一個級別的!
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林凡並沒有說話,他知道趙穎變成這樣,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寧願現(xiàn)在還處在昏迷之中的是自己,爲了自己,趙穎受了多少罪,林凡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此時,陌生老人的手指再次搭在了趙穎的脈搏上,閉上了眼睛,臉色格外的平靜,不過在隨後的幾分鐘裡,時不時就會皺幾下眉頭,過了好半晌才收回了手,閉目不語的似乎在思考著問題。
“倒也不是全無希望……”思考了良久之後,陌生老人睜開了眼睛,說道:“心臟可以說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了,腦神經(jīng)受損,可能人會變成白癡,但未必會死亡,不過心臟要是停止了跳動,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了,這丫頭的心臟以前受過傷,手術之後恢復的不錯,如果當初一直保持穩(wěn)定的情緒,調養(yǎng)下去,倒也不會變成這樣,但是這丫頭的情緒卻太不穩(wěn)定了,而且擔心過度,這才導致心脈受損,在心臟一處出現(xiàn)了裂痕,要是她的體質不是這麼弱的話,倒也有可能通過手術來修復,可是如今她的心臟已經(jīng)變得非常脆弱,
絕對經(jīng)不起手術的折騰,不過先天心脈受損的話,那是十死無生,但這丫頭是後天受的傷,卻是留下了一線生機……”
“要怎麼醫(yī)治?”一直沒有說話的張錫山衝林凡搖了搖頭,示意林凡不要說話,而自己張口問道。
林凡攥了攥拳頭,還是把想要問的話給嚥了下去,其實誰問都一樣,只要知道如何能根治趙穎的心脈,這對林凡來說就夠了。
“鍼灸術!”陌生老人嘆了口氣,說道:“這丫頭的病,用藥怕是已經(jīng)很難治癒了,到現(xiàn)在這時候也只能先將希望寄予鍼灸上面了,你說我說的對吧?”說到後面,陌生老人講目光轉向了付仁浩。
“鍼灸確實能在某種程度上治療大嫂的病,可是……”付仁浩點了一下頭,猶豫了一下說道。
“可是鍼灸最多隻能保住她心脈不繼續(xù)惡化下去,想要治病卻是不行……”陌生老人掃了一眼張錫山,隨即看了一眼站在那一直沒說過話的林凡,說道:“這樣吧,我先給她紮上幾針,讓她好好睡一覺,她就應該能醒了,至於後面的事,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好,這件事情就按你說的來吧,”張錫山應道。
看著老人不斷的施針,林凡也有些膽戰(zhàn)心驚,雖然他能感覺的到這個陌生老人修爲很高,對中醫(yī)的造詣頗深,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卻並沒有做出任何去打擾對方給趙穎施針的動作。,
至於陌生老人眉頭始終是緊縮的,他每紮下一針都要耗費幾分鐘的時間,連下幾針之後,最後一針卻是紮在了趙穎的睡穴上。
“這丫頭主要是心力憔悴,讓她先好好睡上一覺……”陌生老人站起身來說道:“有救,想要治好她,還是需要用藥……”
聽到這老人說趙穎有救,林凡的心裡也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在剛剛老人說話的時候,林凡心如刀割一般,那種苦楚簡直就是無以言表。
想了一下,老人說道:“我用鍼灸能護住她一年半載無礙,在這期間只要能配出那方藥,再有個兩三年的功夫,應該可以令她痊癒的……”
“用藥?什麼藥?”這次林凡再也忍不住了,自從他來了屋子,就彷彿變成了啞巴,基本沒怎麼說話,眼下這個陌生的老人突然說趙穎有救,林凡的確變得有些激動,同時有些大喜若狂,連忙說道:“前輩,需要什麼藥,只要你能說出來,我就能找到!”
“需要什麼藥,你就能找到什麼藥嗎?”陌生老人聽見林凡的話,無奈的笑了笑,隨即說道:“麝香、蜜陀僧、地龍等應該都很容易能找到,不過這些都不是主藥。”
“鹿活草?”付仁浩突然間說道,而這無疑也讓老人的目光再次放到了付仁浩的身上,眼中帶著讚賞和一絲驚訝,顯然沒想到付仁浩竟然說出了鹿活草的名字。
PS大家看書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