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殺手會是誰?”
半夜的營地中,高火燃燒的噼啪聲分外明顯,用手中的樹枝撥弄著眼前的篝火,趁著掘北鈴音分到一組守夜的機會,綾小路清隆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
“目前還不清楚,其實我還不能排除是女生所爲的可能性。”
“對吧。”
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綾小路清隆對掘北鈴音透露出了自己掌握的情報。
“其實昨天晚上我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的響動,很難想象有人在夜晚,悄無聲息的抓住一條蛇。”
聽著綾小路清隆的分析,掘北鈴音不由皺了皺眉頭。
“你的意思是,蛇是有人在白天就抓好的,誰能把那種東西保留一整天?”
說著說著,掘北鈴音的目光漸漸鎖死在了綾小路清隆的身上,眼神裡透露出的懷疑毫不掩飾。
“我說,不會是你這個傢伙乾的吧,我認識的人裡,只有你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種情況,我是該感謝你對我的看著纔好,還是該憤怒你對我的偏見纔好?”
看著綾小路清隆依舊毫無波動的樣子,掘北鈴音突然感到有些火大,明明在這種關係到班級晉升的時刻,綾小路清隆卻依然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隨便你怎麼想!”
不滿的抱怨了一句,二人之間再次陷入了沉默,就在這樣一輪又一輪的守夜中,天亮了。
醒來第一件事,每個人的反應都是檢查自己的身邊有沒有奇怪的生物,待到確認完畢,每個人都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歡呼。
“太好了!看來我們都對策生效了!”
“沒錯!只要有人守夜,就算那傢伙再厲害也沒有辦法。”
然而就這樣笑著笑著,D班的衆(zhòng)人卻漸漸的發(fā)現(xiàn)了一種怪異的情況,好像並不是所有人都在這裡。
“池...池他們呢?”
簡單的點了下名,馬上衆(zhòng)人就發(fā)現(xiàn)了失蹤的人口,正式昨天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頓的池寬治帳篷裡的四人,急忙跑到帳篷處叫喊著,很快進步的帳篷從裡面拉開,露出了臉色難看的池寬治三人。
“大家,山內(nèi)這傢伙的表情有些奇怪。”
作爲班長,面對這種特殊的情況,平田洋介當先進入了帳篷,在須藤健與一名D班學生的照顧下,山內(nèi)春樹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汗液一滴接一滴的從額頭留下,整個人都顯得極度痛苦。
“(下毒!)”
不知道爲什麼,平田洋介的腦海裡閃過了這個念頭,同時山內(nèi)春樹的狀況也藉由池寬治的口傳給了所有人,頓時D班內(nèi)部一片譁然!
“瘋了,真的是瘋了,明明沒有什麼事情,爲什麼要對同學下這種毒手!”
不理解,也想不通,齊木晴天到底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讓人能對同班同學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就算是平日裡都喜歡我行我素,但這兩天D班學生們受到的衝擊比自己這輩子感受到的都要大。
“催眠!我明白了,一定是齊木晴天用了之前班會上的那種催眠能力,這樣子那個學生自己纔會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懷疑,猜測,思考,在大腦因恐懼而極具的思考之下,終於有人說出了一個看起來很有道理的答案,而這一下子,D班的其他人也好像打開了思考的大門。
“對沒錯!如果是這樣的話,昨天守夜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那殺手一定就是山內(nèi)帳篷內(nèi)部的四個人沒錯了!”
“是這樣!如果把山內(nèi)和池排除的話,剩下的就是須藤和幸村了!”
看著衆(zhòng)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把自己劃分成了犯罪嫌疑人,以須藤健的脾氣,自然是直接爆炸。
“你們這些混蛋在說什麼!”
揮舞著拳頭就要衝上前去,萬幸旁邊有著平田洋介等人將其拉著,而這個時候,同樣被當作犯罪嫌疑人的幸村輝彥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冷靜的開口了。
“我認爲單獨將池寬治和山內(nèi)春樹排除懷疑是不合理的,如果齊木晴天真的有催眠的能力,我們無法保證他們兩個不會被齊木晴天控制著自殘。”
冷靜的分析有道理的無法反駁,眼神不斷的在帳篷內(nèi)的四人身上流轉著,D班的學員想要從四人的表情上看出誰纔是說謊的那一個,可惜的是,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樣的正常,看不出一絲的異樣。
“啊!真是麻煩死了!不如我們隨便選一個吧,至少還有25%的可能不是嗎?”
說著自暴自棄的話,想到昨天早上盤踞在自己身上的那條蛇,輕井澤惠感覺自己的忍耐真的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而作爲女生的領導者,她的話竟然還得到了大部分女生的贊同,一切就在這種混亂環(huán)境中進入了審判的環(huán)節(jié)。
眼看著中世紀那場魔女審判就要活生生的在發(fā)生一次,終於,一個意外的人歇斯底里的發(fā)聲了,那眼神裡彷彿能夠溢出來的悲傷一下子就感染了現(xiàn)場的所有人。
“夠了!大家都是同學爲什麼要搞成這個樣子!”
用悲傷的眼鏡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佐倉愛裡的心裡微微有些恐懼,但想到這幾天裡衆(zhòng)人的所作所爲,佐倉愛裡就覺得有一種力量在自己的心中燃燒,支持著自己發(fā)出聲音。
“齊木同學爲了班級坐了那麼多事,我相信他絕不會對班裡的同學做出什麼不好的行爲,也許,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什麼殺手!”
“哈哈哈,小姑娘,你看看我在說話啊。”
在一旁被捆成球的高原寺六助努力的展現(xiàn)出自己的存在感,一時間讓場面有些搞笑,但這種輕鬆的氛圍卻恰好能夠讓衆(zhòng)人更好的思考。
爲什麼要懷疑身邊的同學,爲什麼相信有人會做出這種令人憤怒的事情,甚至爲什麼要把齊木晴天當作敵人。
“我相信齊木同學。”
“那傢伙雖然討厭了點,但從來沒有對誰做過太過分的事情。”
“(我感覺你忘了那天班會我被打出的血。)”
龍園翔:我也不服!
好吧,男生的意見都被下意識的忽略了,看著櫛田桔梗和掘北鈴音這兩個美女站出來爲齊木晴天證明,果不其然,班裡的男生們的心頭升起來一股妒火。
“齊木有罪,燒死他!”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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