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大樓蓋起來,窗戶自然是對外的採光通風(fēng)的,可是現(xiàn)在窗戶前後都是辦公室,這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魯修亞直接翻過窗戶去對面的辦公室查看,他打開一扇窗戶微微一愣,說道“你們快來看,這個大樓似乎被某個異能者變成了迷宮。”
白子寒等人跑過去,發(fā)現(xiàn)那扇窗戶外面同樣是一個辦公室。幾人又分開把其他的窗戶也一併打開,誰想窗戶外面都是一模一樣的辦公室,好像永無止境一樣。看樣子魯修亞說的沒錯,這裡已經(jīng)被某人變成了迷宮,就好像鬼打牆一樣,他們無法從這裡出去了。
“大家冷靜下來,如果說這裡被變成了迷宮,那麼肯定有一條路能走出去。我猜海洋之所以會把硬幣放在剛纔那間辦公室,一定表示那個辦公室纔是正確的。”萊維說道,然後他們一行人回到最初的辦公室。
如果說窗戶是不能碰的,那麼這個辦公室只剩下一扇門了,按照正常的情況這門是通往外面走廊的。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們有些摸不準。魯修亞是行動派,與其猜來猜去他寧可先動手,所以他第一個打開那扇門。
只見門外是正常的走廊,終於不再是見鬼的辦公室了。
海洋留下的硬幣果然提示了他們正確的道路。他們幾人走到走廊上,空空蕩蕩的,但是頭頂上燈光亮著,四周寂靜的彷彿沒有任何生物。
白子寒他們試著打開走廊上的窗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窗戶對面也是一條同樣的走廊,看樣子這裡的迷宮是如同鏡子一樣的,窗戶映照出這邊的景象,然後在另一邊生出相同的景象。
“要離開這裡恐怕不容易,必須打倒製造迷宮是異能者才行。能夠製造出這麼大的迷宮。對方一定是規(guī)則型異能者,現(xiàn)在情況未明,大家要保持警惕。”萊維說道,然後他們一致決定先四周調(diào)查一下,他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裡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們分成兩組向走廊兩邊搜查,白子寒和萊維、李文敏一組。魯修亞並不信任零號,所以爲了監(jiān)視她自動申請和她一組。隨後兩組人定好時間,十分鐘之後在這裡集合,若是有一組沒來肯定是遇到危險了,需要另一組救援。
在這裡情況詭異,白子寒牽住李文敏的手以免走散,李文敏臉紅撲撲的不敢正視他。他們和萊維沿著走廊並未看見任何人,旁邊有幾扇門,萊維都一一推開了。門後面是不同的房間,有辦公室,有休息室,有茶水間等等,然後他們來到安全通道。
“子寒,你們在門口等我,我進去裡面看看。”萊維說道,然後獨自一人走進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並沒有身陷迷宮之中。萊維進來之後看見看了通往上面和下面的樓梯,牆上還有一個小氣窗。應(yīng)該是對外通風(fēng)的。
萊維打開小氣窗查看,結(jié)果對面是和他所在位置一模一樣的樓梯轉(zhuǎn)折處,看樣子這裡也還在迷宮裡。
萊維回到白子寒身邊,說道“我估計整個大樓都陷入迷宮,所以要離開這裡我們只能往下走從大堂離開,或者等李伯用超能力來救我們?nèi)ァF渌魏无k法估計都無效。”
“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海洋大哥和張烈大哥,不知道這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會變成這樣,該不會是他刺殺社長失敗導(dǎo)致的吧?”白子寒憂心忡忡,說“還有那些孩子們,他們被黑騎士帶走。不知道到這裡了沒有,也不知道他們被關(guān)在哪裡?”
萊維看了下時間,從他們眼看著那羣孩子被帶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他說“那些傢伙駕駛的是運輸直升機,時速差不多在250公里左右。長成藥業(yè)距離中庭大廈還未到200公里,所以他們應(yīng)該在20分鐘前就抵達了這裡。”
“如果黑騎士已經(jīng)抵達了這裡,那麼肯定已經(jīng)把基地所發(fā)生的事告訴了社長。”
萊維點頭道“說的對,社長知道基地被破壞的消息,他應(yīng)該會聯(lián)繫天空競技場,但是屏蔽了信號所以他不可能聯(lián)繫得上。這樣一來,他該知道天空競技場出事了,安全起見他們會想辦法離開米國纔對,可又爲什麼還要把這裡變成迷宮多此一舉呢?顯然是發(fā)生了什麼意外情況,很可能就是海洋對社長進行了刺殺,不過沒有成功,所以海洋進行了躲避和藏匿,而社長一方爲了不讓他逃跑於是把大樓改造成了迷宮困住他。”
白子寒和李文敏佩服的看著他,萊維居然通過這麼點情報就推理出這麼多事情。如果換成是白子寒,恐怕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萊維笑了笑,說“我這也是瞎猜的,具體情況怎樣還不能下定論,先去和魯修亞匯合吧。”
然後他們?nèi)嗽贩祷兀汪斝迊唴R合之後,魯修亞也說了他們那邊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他說“我這邊找到了電梯,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使用了。我打開過電梯頂?shù)纳w子,電梯通道並沒有受迷宮的影響。”
“電梯和安全通道一樣,都是可以通行的道路,這樣看起來我們只能選擇往上和往下走了。”萊維想了想,說道“我們不知道海洋和孩子們的位置,所以現(xiàn)在開始分頭行動。我一個人往上面調(diào)查,你們一起往下面調(diào)查……”
“等等,你一個人?這太危險了,我和你一起去。”白子寒說道。萊維笑了笑,說“不用擔(dān)心,我一個人反而更容易行動。老實說,這時候如果有孫曉花的能力就輕鬆多了,我就能感應(yīng)到周圍的異能者位置。”說著,他就向李文敏借走“存在感薄弱”的超能力,衆(zhòng)人都明白他的意思,有這種能力在,他確實不用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
“萊維,那你小心一點。”白子寒說道,隨後他們就分頭行動了。萊維沿著安全通道獨自一人向上層搜索。而白子寒和魯修亞等人則往下層搜索。
魯修亞和白子寒走在最前面,他們沿著樓梯下了幾層,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的跡象。這時候魯修亞見白子寒有些焦慮,問道“你怎麼了?”
“我在想歐陽老師,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麼樣了。”
“之所以會和他們打起來,是因爲他們想要保護你。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離開了。那麼和他們之間也就沒有戰(zhàn)鬥的理由,他們大概已經(jīng)返回日本了。”魯修亞說道,而事實也確實如他所說的。
在白子寒離開之後,蕭遠山和歐陽老人就停止了爭鬥,他們喝令雙方也都停手。
蕭遠山臉色有些難看,在他的率領(lǐng)下居然還讓白子寒逃脫了,他問白子寒的去向,歐陽老人卻一臉無辜的說“這大概只有天知道。”
蕭遠山大怒,質(zhì)問“歐陽老師。您爲什麼要庇護白子寒?您知不知道,如果預(yù)言成真,白子寒會害死多少人?”
“我相信子寒,他是個好孩子,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爲什麼您那麼信任白子寒?又爲什麼一再的袒護他?”蕭遠山不明白,他只知道白子寒流亡日本和黑幫聯(lián)合有所聯(lián)繫,可卻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受到歐陽老人的保護。
歐陽老人卻沒有言明,他讓李伯帶人一一離開。李伯遵守和白子寒的約定。讓人去外面的林子裡找到周俊和孫曉花,然後把他們也一起帶走了。
蕭遠山並沒有阻撓他們。因爲和黑幫聯(lián)合開戰(zhàn)毫無意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雖然打掉了天空競技場,可是幕後的社長卻還活著,根據(jù)楊亮留下的線索,顯示著社長就在中庭大廈。
蕭遠山把情況彙報給中央廳,慕容紋當即下令讓他們轉(zhuǎn)攻中庭大廈。於是他們搭乘軍用直升機趕往中庭大廈。不過因爲軍用直升機只有幾架而且空間不足,所以僅僅二十名異能刑警先行前往。
蕭鋒坐在直升機上,雙拳不由的握緊來,這將是最後一戰(zhàn)了。只要抓到社長一夥,那麼潛藏在國內(nèi)的非法異能組織就徹底被搗毀了。
與此同時。在中庭大廈裡的白子寒等人,他們向下搜索幾層,突然聽見了打鬥聲。白子寒和魯修亞愣了一下,他們進來這麼久終於發(fā)現(xiàn)有人了,他們四人立刻推開安全通道的門,往打鬥的方向奔去。
他們在走廊裡跑了一段,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走廊被植被覆蓋了,牆壁上生長出了許多蔓藤。這些蔓藤好像蛇一樣蠕動著,白子寒他們跑過的時候,它們還會躥起來要把他們捆住,幸好魯修亞使用虛無之手防禦,先一步把這些蔓藤全部撕碎。
“小心一點,這是控制植物的異能者佈置下的防禦陣線……”魯修亞提醒道。
可他話還沒說完,腳邊一朵鮮豔的花突然張開花瓣噴出毒霧。衆(zhòng)人嚇了一跳急忙後退,但是他們身後也有毒花,竟然呈現(xiàn)前後夾擊的陣勢。衆(zhòng)人眼看就要被毒霧噴中了,零號突然張開左手把所有的毒霧都吸走了。
“太可怕了,到底是誰佈置了這些植物呢?”白子寒心有餘悸,他雖然能吸收能量,可是卻吸收不了毒霧,被噴中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小心點,這些植物很古怪,最好不要太靠近了。”魯修亞說道,隨後他們繼續(xù)前進。
隨著他們在走廊裡越走越遠,打鬥聲也越來越強烈了,可是他們卻沒看見打鬥的人。白子寒側(cè)耳一聽,吃驚道“他們是在窗戶外面……”說著打開了走廊的窗戶。
只見窗戶外面是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走廊,但是現(xiàn)在那個走廊已經(jīng)成爲了一片叢林,植物覆蓋了每一處地方。
白子寒等人看見金正義被幾個人攻擊著,金正義似乎受了傷,渾身浴血,他步履蹣跚似乎隨時會到底,但他卻頑強的依靠植物進行防禦支撐著身子。原來他的超能力是控制植物,一路走來的植物都是他繁衍出來的。但是,他現(xiàn)在控制植物的速度越來越慢了,植物也越來越無力,他失血過多,已經(jīng)開始漸漸的不能控制植物了。
至於那些攻擊金正義的人速度則越來越快。其中有變化成動物的,也有擬化出各種武器的,有兩人白子寒還認得,他們從後山基地逃跑的黑騎士,只是不明白他們爲什麼會在戰(zhàn)鬥。
時間往前推移20分鐘,差不多是白子寒衝進倉庫把爆炸吸收救人的時間段。
當時天空競技場的參賽選手已經(jīng)吃完午飯。在帕克的帶領(lǐng)下前往進行王座爭霸戰(zhàn)。這些人還不清楚天空競技場已經(jīng)被搗毀,也不知道他們留在那邊的親人和朋友都被殺死了,他們正摩拳擦掌準備一會和殿主戰(zhàn)鬥。
在帕克的帶領(lǐng)下他們來到了中庭大廈最頂層,此時這個空曠的房間變成了類似飛艇上的戰(zhàn)鬥擂臺,沙灘和海水都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在擂臺的周圍同樣豎起了玻璃窗,富豪們在vip包間裡等待比賽的開始。
海洋的目光落在vip包間裡,他透過玻璃看見了張烈。張烈現(xiàn)在和富豪們打好了關(guān)係,他向海洋微微打了個眼色,然後目光落在一旁抽著雪茄的威爾克身上。海洋知道了他就是幕後的社長。
海洋知道現(xiàn)在不是刺殺的時候,還需要等待時機。這時候,金正義又叫嚷了起來“喂喂,秘書先生,我現(xiàn)在可以去見奇科夫先生了吧?”
“可以!請跟我來!”帕克很有涵養(yǎng)的帶金正義走進vip包間。其他選手見狀,紛紛猜測金正義是什麼人,居然能去認識富豪,幾個人羨慕極了。
帕克打開vip包間。把金正義帶進去的時候,有幾位富豪都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他們覺得金正義穿著太邋遢了。帕克對衆(zhòng)位富豪說道“很抱歉打擾各位,這位先生說是來找奇科夫先生的。”
衆(zhòng)人愣了一下,紛紛看向奇科夫,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認識這種人。而馬科和其他知道賭約的人,則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奇科夫臉色越來越難看。怒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金正義嬉皮笑臉的跑到奇科夫面前,好像小狗腿子一樣,說道“奇科夫先生,我們的賭約您沒忘吧?”
“當然……當然沒有忘記……”奇科夫黑著臉說道,老實說輸給金正義是他生平最恥辱的事情。而且還要當著這麼多富豪的面承認。不過,他的賭品還算不錯,當即站起來對威爾克說“社長先生,我和這個人打賭,如果我輸了就要把他引薦給你,希望你能讓他加入你們公司效力。當然了,我們之間的賭約只是爲他引薦,至於要不要他這個人,社長你自己拿主意。”
奇科夫言外之意很明顯了,威爾克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他抽了口雪茄,說道“真抱歉,我們公司現(xiàn)在不需要員工。”
“別呀!社長先生,您再考慮考慮吧?我在天空競技場呆了那麼久,一心一意想在您手底下幹活,給了機會唄。”金正義上前幾步哀求道,一臉哈巴狗乞求的模樣。
威爾克微微皺眉,這種厚顏無恥的傢伙最是煩人,他剛要說什麼,可是下一秒他卻被碗口粗的樹根纏繞了起來。威爾克愣了一下,只見金正義已經(jīng)不再是嬉皮笑臉的模樣,而是殺氣沸騰的站在他面前,他的手掌纏繞起樹根,是他製造了這一切。
“金正義,你幹什麼?”
vip包間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前一秒還跟哈巴狗一樣的金正義,下一秒居然就暴起用超能力制服了威爾克。奇科夫更是嚇得面無血色,要知道是他介紹金正義過來的,如果威爾克出了什麼事,他也絕對不會好過。
金正義此時已經(jīng)不再是金正義,他不再嘻嘻哈哈,而是變得異常冷酷。回頭冷笑一聲“現(xiàn)在這裡沒你們的事,都給我安靜一點。”說罷,他另一隻手張開,手心處含有幾枚小種子,可是下一秒這些種子全部飛速生長成爲韌性極佳的蔓藤,僅僅一瞬間就把整個vip包間覆蓋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的蔓藤五花大綁了起來。
富豪們是普通人所以無法反抗,就連張烈也被綁住了。而他們身邊的異能者保鏢,則是因爲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而被蔓藤捆住。其中不乏有人擁有強化型怪力異能,但是卻無法掙脫蔓藤,它竟比鎖鏈更加堅固。
“社長先生,你沒想到吧?我裝腔作勢接近你,讓你疏於防備,爲的就是最後一刻一舉得手。”金正義一瞬間控制住了所有人,他如同惡魔一樣盯著威爾克,冷冷的說“2年了,我用了2年時間才逮到你。”
“說的對,我確實沒想到你會突然出手,你的演技真棒,連我都受騙了,還以爲你是個厚顏無恥的賤人。”威爾克全身被樹根纏住,無法動彈,不過他非常的冷靜,嘴裡還叼著雪茄呼呼的吐著煙,似乎並未把眼前的困境當一回事。他問道“你故意和奇科夫先生打賭,就是爲了接近我然後殺我?可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
“你當然不會認識我,因爲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改變了容貌。”金正義咬著牙,一副恨不得生吃了威爾克的模樣,一字一句的說“我是2年前你們把天空競技場總部遷入京城之後第一屆的殿主趙牧。”
威爾克聽到這名字,微微皺眉,笑道“抱歉!2年前的事我不記得了。帕克,2年前真的有叫趙牧的人嗎?”威爾克忽然問遠處的帕克,帕克全身被蔓藤纏繞著,但卻很冷靜沒有掙扎,他回答說“是的!確實有這個人,不過他成爲殿主之後執(zhí)意不肯加入我們公司,所以您就派人殺死了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