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敏一覺睡醒,已是中午,到隔壁叫起了畢申平兩人吃了個午飯,終於到了古城金陵。可是令兩人大爲驚訝的是,所謂的金陵城並非古城,而就是如今的南京本身。
“你們找的金陵城就是這裡了,南唐烈主李昇定都這裡的時候命名爲金陵,後來延續了好幾個朝代,到現在便叫做南京了,你們要是想去旅遊一下金陵的風景點,我可以帶路,價格很便宜的不過你得包餐。”一個在路邊招攬客人的本地導遊道。
周敏敏再次用百度搜了一下,將古城地圖和現南京地圖對比,果然是同一個地方,“可是父親的確說莊叔叔在南京這邊的金陵古城考古啊!”她納悶道。
在這之前周敏敏將自己的南唐夢告訴了她的父親,她父親有個叫莊成的老友是考古學家,最近正在南京附近的金陵古城研究南唐歷史,便讓周敏敏來找他,可是現在她到了南京才發現並沒有所謂的金陵古城。
“大姐,你這也太雷人了,我們歷經了重重險阻纔到了這裡,現在這裡的人居然說根本就沒有金陵城,這不是白忙活了嗎?”畢申平埋怨道。
“吵!吵!吵!就知道吵。”周敏敏此時的心情也極爲不爽,“我父親說的,肯定不會有錯,反正現在已經道了南京,我先打個電話給莊叔叔,問問他的具體位置。”於是翻出了他父親給的電話號碼,給莊成打了過去。
“希望你這電話打得通。”畢申平用懷疑的口吻到。
“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周敏敏踹了他一腳。
電話打了許久,總是說對方不在服務區,周敏敏撥了十幾遍,還是聽到這句話,於是氣憤道:“要是再不通,我就把這手機給砸了!”
畢申平拍了拍她的背道:“大小姐消消氣,這可是IP4S值好幾千呢,實在不想要的話給可以給我用嘛!”
周敏敏沒有打理他,繼續撥打電話,終於,電話便通了,“喂,請問是莊城叔叔嗎?”周敏敏興奮地問道。
“是啊,你是哪位?”電話那頭道。
“我是周世華的女兒周敏敏,我聽父親說您最近在研究南唐歷史,而我正好有些關於南唐的問題,所以想當面請教您。”周敏敏道。
“哦!原來是周懂的女兒啊,呵呵!”電話那頭顯得很高興,“我現在的位置一般人很難找到,你現在在哪,我叫個人來接應你吧!”
“好呀,我現在和一個朋友在南京呢!”周敏敏興奮道。
“嗯,我現在有點事,一會你把你們的詳細地址發個短信給我,我讓會他按這個地址來找你們的。”電話那頭急匆匆地說完便掛斷了。
周敏敏打聽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後將短信發了過去,那邊沒有回。過了半個多小,周敏敏以爲對方沒有收到,於是又發了一便。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她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她興奮地一看,原來是奔馳哥莊文越打來的,大失所望,於是直接掛斷。可是沒想到莊文越,卻糾纏不休,繼續不斷地打來電話,周敏敏實在火大,接了電話便開始大罵:“你個白癡,弱智莊文越,有完沒完啊,本小姐現在在等電話,你卻在這不停地煩得起勁,信不信本來小姐馬上把你號碼拉進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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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文越保持了一會沉默,然後慢條斯理地道:“我二叔要我來接你們,你又掛我電話,你說我能不一直往你這打嗎?”
“二叔?”周敏敏呆了,“莊文越,莊成!難道你就是來莊叔叔叫來接應我們的人?”
“呵呵,是啊,沒想到吧!”莊文越被無故臭罵一頓卻絲毫沒有生氣,返到顯得很開心,“我最近在二叔這裡瞭解南唐歷史,這麼巧,你也來了!”
“誰跟你巧,這麼兩個小時了纔打電話過來,你腦子生鏽了,讓本小姐等這麼久。”周敏敏依然沒好氣道。
“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莊文越依然沒有生氣。
“驚喜個P啊,你到哪了,能不能給本小姐快點!”周敏敏繼續兇巴巴道。不知道爲什麼周敏敏一跟莊文越說話就有很大的火氣,雖然她知道莊文一直都對她很好而且還不斷忍讓她,可她自己卻控制不了。
“馬上就到!”說著一輛熟悉的奔馳便停在了周敏敏的跟前。
畢申平正在納悶,到底是誰一板一眼地被周敏敏罵的這麼開心,此時才明白原來是奔馳哥。見到這輛熟悉的奔馳,他渾身都不自在。
上車後,畢申平依然非常不自在,不僅僅是因爲他以前和莊文越有過摩擦,更主要的是莊文越和周敏敏之間那種常人一眼就能看出的關係。
而周敏敏完全沒有察覺到畢申平此刻的化學反應,仍然在質問莊文越,“你要來就來,也不提前通知一下,你知道我們在那太陽下曬得多幸苦嗎,你知道我們等得多著急嗎?”
莊文越對周敏敏似乎種是一個表情,那就是微笑,更可以說是傻笑:“其實我來之前也想給你撥個電話,可是當時二書那邊聽說有了新的出土文物,我一興奮便過去看了一眼,出發的時候就忘了。”
這兩人一個願罵一個願挨,真像一對小冤家。畢申平就像是一個大燈泡,任這二人的電流在他身上來往穿行。
車子出了南京城,在城區的交叉路口中拐向一條小路,這條小路越往裡開便越荒蕪。畢申平在尷尬至餘隻能望望窗外風景,他覺得很不對勁,四處都是野草,高高低低,連閒散農民挖的田地都不曾出現,小路也越來越窄,對面若是行來一輛摩托都未必能相交而過,“金陵古城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嗎?”
周敏敏也注意了一下週薇的環境,比較贊同畢申平的疑問,“我說裝斯文,你是不是走錯路了。”裝斯文是周敏敏給莊文越取得外號,平時她都不這麼喊,只是非常生氣或者非高興的時候才這麼喊他。以此刻的情形來開她自然是非常高興,至於爲什麼那麼高興那就不得而知了。
莊文越聽周敏敏喊他外號,心裡特別的舒坦,“你剛纔叫我什麼,再來一次!”
“少來,你別這麼賤好不好,我問你話呢,是不是走錯了,這麼荒蕪的地方,哪來的古城?”周敏敏把頭一偏道。
莊文越對周敏敏的容忍程度可謂是歷上第一人,無論周敏敏如何言語攻擊,似乎都無法讓他發怒,說他這是大度或許說是臉皮厚更爲恰當,又被周敏敏痛罵加侮辱了一次,居然跟沒事人一樣回答道:“二叔哪裡我又不是第一次去,怎麼會錯,這條小路就是他們爲了通行方便特意開的。”
沿著小路,車子駛進了一排小山丘之後,歷時近兩個小時,畢申平終於看到了前方的帳篷,“是不是到了,那裡應該就是他們住處吧。”他道。
莊文越降低了車速,換換向前靠,“沒錯這就是我二叔他們考古的根據地。”
下了車,畢申平和周敏敏開始東張西望,同時尋找同一個東西,可是望了半天都非常失望,因爲他們要找的東西沒有找到,“這裡除了山石就是數,怎麼沒看到金陵城?”周敏敏這句話代也替了畢申平的疑問。
莊文越,笑了笑道:“就站在地面上,自然是看不到的!”
周敏敏急忙問道:“爲什麼,難道要我們飛到天上去看?”
莊文笑著越搖搖頭,“不需要飛!”然後跺了跺地道,“它在這裡。”
“什麼?”周敏敏開始沒明白,以爲莊文越在耍她,正想踹他一腳,卻被畢申平的話給止住了,“難道,金陵城在這地底下?”
莊文越點點頭道,“還是你這個,看上去憨頭憨腦的手下,比較聰明。”
畢申平最討厭別人當著女人面前,特別是周敏敏這種或者更靚的美女面前侮辱自己,再加上想起車上二人的調侃,心種一股激流油然而生,頓時怒氣衝衝道:“你說誰憨頭憨腦,有種再說一便。”
莊文越出生富貴,身邊的同性朋友重來都是讓著他的,他從未對誰服過軟,此時自然不會讓著畢申平,加上剛纔周敏敏給他的氣真愁沒地釋放,如今對畢申平剛好用上,“想打架是不是,哥奉陪。”他捏緊拳頭,較緊牙準備對畢申平動手。
兩人之戰一觸即發,周敏敏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可是她站在哪一邊卻成了最大的難題。若在平時,她肯定站在畢申平一邊,這沒有原因,只是一種習慣,她習慣了幫助畢申平,也習慣了批鬥莊文越。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這裡畢竟莊文越是主人,一會去請教莊成還得靠他引薦,所以兩個人一起罵,這樣即能阻止兩人的戰爭爆發,也能是莊文越心裡好受些,她知道莊文越一直都很喜歡她,“你們兩個找死是不是,在這裡打架逞威風,把你們的火氣都給我收起來,誰再鬧騰,本小姐跟誰急。”
此招一出,果然奏效,畢莊二人就好比感冒之前喝了點板藍根沖劑,火氣即可消退了不少,雖然有點後遺癥,卻也不至於馬上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