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蝦兵蟹將的抓了殺了一大堆,但首要的穆塞爾卻跑掉了。陸雲(yún)飛大急,但穆塞爾最後用的空間魔法逃遁是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也就沒有辦法阻止穆塞爾的離去。同樣的,金刀劉和卓非凡兩人都是十分憤怒。不過高震和李無極卻顯得比較平靜,只是用靈力給江充療傷,協(xié)助江充收拾俘虜。
陸雲(yún)飛看到諾曼使團駐地的戰(zhàn)鬥已經(jīng)結(jié)束,在表哥的要求下跑到外面招呼西特和庫比找人收拾局面。西特立刻讓庫比去招呼士兵過來打掃戰(zhàn)場,自己則和陸雲(yún)飛一起走進諾曼使團的駐地。
在走進使團駐地的時候,西特還滿懷憧憬的問著陸雲(yún)飛:“穆塞爾抓到了沒有?這下子卡夫王國和諾曼帝國的重要使節(jié)都被我們扣住了,我們手裡也有牌了!”看著西特興奮的樣子,陸雲(yún)飛頓覺十分慚愧,裡頓公國方面對自己這羣人是寄予了極高的期望,但是這次突擊卻失敗了,儘管只走脫了兩個人,但最重要的那個恰恰……
看到陸雲(yún)飛的神色不對,西特的臉色也變了:“怎麼?穆塞爾親王跑掉了?你們的實力比他們強大很多啊,怎麼會……”
陸雲(yún)飛道:“對不起,本來穆塞爾已經(jīng)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但是到最後他們用一個魔法師的生命爲代價發(fā)出了一個空間魔法卷軸,這一切的過程實在太短暫了,我們沒有能夠反應過來。”
西特驚道:“穆塞爾還真是捨得,空間魔法卷軸每發(fā)動一次,必然要犧牲一個大魔導師級別法師的性命!”聽到西特這樣說,陸雲(yún)飛這才明白爲什麼直到最後時刻才選擇逃遁。犧牲幾個甚至一羣普通魔法師的話穆塞爾可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但是要犧牲一個大魔導師級別以上的法師,確實不是能夠輕易下的了決心的。
“穆塞爾利用空間魔法卷軸逃脫回去的地點可能會在哪裡?他們的軍營還是他們的首都?”陸雲(yún)飛急忙詢問道。
西特對於魔法卷軸這東西是相當在行的,他們裡頓公國就是以生產(chǎn)這些魔法器具而聞名:“空間魔法卷軸使用起來十分奢侈,一個大魔導師的性命加上這個卷軸本來的高昂價值,一般的小國家無法承擔。不過傳送的效果相當不錯,不管是軍營還是諾曼帝國的首都都可以。不過估計穆塞爾會選擇傳送回到軍營。”
陸雲(yún)飛道:“既然是這樣,再把他追回來是不太可能的了,好在我們錯把諾曼帝國的軍營狠狠的轟炸了兩次。這樣也好,他們在實力嚴重受損的情況下,即使想報復,也要考慮卡夫王國的干預和我們子龍市的進一步打擊了。”
聽到陸雲(yún)飛的話,西特的情緒稍微安定了一些,事情確實還沒有發(fā)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穆塞爾再暴躁,也不能不考慮一下神秘的子龍市威力強大,瞬間就可以收割千萬生命的殺戮方式;同時也不能不考慮在被莫名其妙的炸死數(shù)萬人之後,針對卡夫王國的兵力優(yōu)勢被抵消了太多,同時士氣上也受到沉重打擊,在軍事上已經(jīng)由諾曼帝國的絕對優(yōu)勢變成了雙方的均勢,甚至是諾曼帝國暫時的劣勢。之前南大陸勉強維持著的微妙的平衡,已經(jīng)被打破了,穆塞爾即使想要動手,他需要顧及的東西也實在太多了些。
想到現(xiàn)在裡頓公國周邊的局勢其實是更平衡了,諾曼帝國已經(jīng)失去了相對的優(yōu)勢,西特那剛剛因爲走脫了穆塞爾而驚恐的心情又好了起來,跟隨著陸雲(yún)飛走進駐地,用一種勝利者的口吻開始訊問被俘虜?shù)闹Z曼帝國使團成員們。
西特作爲一個絕對弱勢的小國的元帥,平時哪裡會有這樣面對軍事強國俘虜?shù)臋C會,一邊審問著,一邊在心底感謝子龍市的援助,好好的過了一把乾癮。
可很快他的好心情再次被打碎了,而且比剛纔聽到穆塞爾親王逃遁的消息更加糟糕:在這場混亂而短暫的突擊戰(zhàn)中,江充殺傷了一個他萬萬不能傷害的人:諾曼帝國唯一的公主美莎,也就是那個被江充砍斷左臂的女子。
美莎公主原本是穆塞爾親王的二女兒,但由於諾曼帝國皇帝生了一羣兒子,沒有女兒,卻又對女兒十分期待,在小美莎誕生後就向穆塞爾要走,過繼到自己的膝下。美莎既是帝國唯一的公主,又是能征善戰(zhàn)的穆塞爾親王的親生女兒。加上美莎本身又十分善良溫婉,在鐵血和強權(quán)高壓下的諾曼帝國高層就象一箇中和劑,經(jīng)常在執(zhí)掌生殺大權(quán)的養(yǎng)父和生父面前爲一些犯下小錯的臣民求情,因此在諾曼帝國有天使之名,深得諾曼帝國朝野上下一致的敬仰和喜愛。
這一次美莎公主對於特塔曼大陸南方最大的城市裡頓城很感好奇,於是在生父穆塞爾親王出任招降使節(jié)後,她便也要求跟著穆塞爾親王一起來玩一下,見識裡頓城的風情。在出發(fā)前,沒有誰想的到裡頓城裡會來這樣一批本來不該屬於這個大陸的力量,穆塞爾親王覺得此行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也就帶上了美莎公主。
她的房間和穆塞爾的房間距離很遠,在混亂中負責保護她的女劍士知道穆塞爾應該是這次突擊的目標,就沒有帶著她趕到穆塞爾身邊,而是選擇了向外突圍。但是沒有想到會被瘋狂殺戮中的江充給砍掉一條手臂。
在聽完了面無人色的西特的介紹後,陸雲(yún)飛意識到,這一下江充可是創(chuàng)了大禍,捅了大簍子了。一個美莎這樣溫婉的公主,兩個極權(quán)者的掌上明珠在裡頓城被裡頓的援軍砍掉一條手臂,這個仇恨看來只有裡頓公國和諾曼王國中的一方徹底完蛋才能解的開了。更何況諾曼帝國正要處心積慮的吞併裡頓。
在搞清楚了一切之後,西特什麼都顧不上了,再也管不了什麼風度,矜持,屁滾尿流的跑出諾曼使團的駐地,回去給布奇大公報喪去了。出門的時候被門檻結(jié)實的絆了一交,爬起來灰都顧不上拍就繼續(xù)鼠竄而去。
這時候庫比才帶著人進來,連著叫了幾聲西特也不答應,只是奇怪的向陸雲(yún)飛問道:“西特元帥怎麼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狼狽。”陸雲(yún)飛鬱悶的把事情經(jīng)過大概跟庫比講了一下,庫比也是頓時臉色蒼白,勉強佈置手下的人打掃戰(zhàn)場,心也飛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庫比還在那裡指揮手下收拾殘局,陸雲(yún)飛忽然越想越覺得表哥的表現(xiàn)太過詭異,正好高震也臉色難看的走到了陸雲(yún)飛身邊,正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陸雲(yún)飛扯上高震,就走向江充修養(yǎng)的房子裡。
這時候正好有裡頓公國的牧師在爲江充做著後續(xù)治療,李無極沒有表情的坐在一邊看著,卓非凡和金刀劉的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但礙於李無極不好開口。陸雲(yún)飛進去之後看了一眼高震,高震向李無極道:“李老前輩,凡事反常則妖,我們是不是應該向江充這個反常過頭的傢伙把事情問清楚?”
李無極的輩分在子龍市的修真界中高的很,即使是高震也是他的子侄輩,同時他又是子龍市修真者協(xié)會的長老之一。而金刀劉,卓非凡與陸雲(yún)飛一樣,比李無極還要低上一輩,所以當高震沒有進來之前,卓非凡和金刀劉都不敢多說什麼。
聽到高震的要求,李無極微微一笑,對那個正在給江充治療的牧師揮了揮手,示意那牧師退出去。等到那牧師恭敬的退出了房間後,李無極笑著對高震道:“你們想要問些什麼,自己問他吧。”
江充本來自己封閉了穴道,想裝成昏迷的樣子,高震也不客氣,走過去運起靈氣,對著江充的涌泉穴狠狠的紮了進去。江充“哎呀”一聲慘叫,抱著腳底板直直的從平躺下的牀上坐了起來。
“江司令,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好歹給個交代吧!”高震的口氣很是不滿,大有不說清楚今天沒完的架勢。江充卻不說話,只是苦著臉望向李無極,希望李無極能夠給自己解圍的樣子。
江充的表情很明顯的看的出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他在瞞著大家,這個事情只有他和李無極兩人知道。但李無極卻不願意給江充解圍,只是裝成看不到的樣子。高震見江充還在抵賴更是惱怒,又要下手懲治江充。
陸雲(yún)飛連忙阻止道:“高伯伯請先住手,我表哥他肯定是得了上面的意思,只是不好說而已。”
江充也急忙點頭道:“確實這樣,這……都是上面的意思,來到這裡的人只有我和李前輩兩人知道整個計劃,我……”
高震怒道:“於是你就把我們當猴子耍是嗎?我們儘管現(xiàn)在也是在爲同一個目標努力,但我們並不屬於子龍市的任何統(tǒng)轄範圍之內(nèi)。確切來說我們只是一種合作關(guān)係,甚至我們也相當於爲子龍市服務(wù)的志願軍。我最見不得你這樣的藏頭露尾。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還害怕我們?nèi)コ鲑u情報嗎?”
高震平時總是很溫厚的模樣,可一旦發(fā)起怒來也是十分駭人,巨大的內(nèi)力從身上散發(fā)出來,將江充連人帶牀包裹其中。強大的壓力之下,只聽得那木牀發(fā)出“嘎吱,嘎吱”隨時欲斷的聲音,江充表情痛苦,臉色鐵青的咬牙運足內(nèi)力抵擋。
眼看著表哥這樣痛苦,陸雲(yún)飛急忙道:“高伯伯手下留情!”又對江充道:“我已經(jīng)猜出來你們這個所謂的計劃了,確實骯髒的很,難怪你不願意說出來。”
高震聽到陸雲(yún)飛這樣說,便撤去了對江充的威壓。江充這邊剛緩了一口氣,急忙對陸雲(yún)飛道:“不要說出來,這是特級機密!”他對於表弟的智商是相當清楚的,特別是這個聰明的表弟在大學學了幾年地球上國家間的爾虞我詐之後。
陸雲(yún)飛苦笑著看著這個只認識長官的表哥道:“表哥,你不要怕自己的上司怕的那麼厲害,高伯伯他們何等超脫,你說不說這個機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可不是什麼喜歡打聽消息的記者,只是很反感被政客們玩弄利用而已。”
陸雲(yún)飛爲江充解圍,小小的拍了一記馬屁,高震和卓,金二人戴了高帽還恍然不覺,但臉色已經(jīng)好看多了。
陸雲(yún)飛趁熱打鐵道:“那我就分析一下,你們的計劃到底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