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歷年七月初七。
這一天本是凡間俗稱的“鬼節(jié)”。但是這一天,雷奧城,正發(fā)生著一件驚天大事。
只見雷奧城的皇城主幹道上,兩輛關押犯人的大馬車正被四匹俊馬拉著在主幹道上緩慢前進,而在關押隊伍的最前方,是皇城大三密探機構(gòu)之一“吠虎”的總負責人霸天虎,而在隊伍的最後面,則是一直歷來較爲神秘,同屬三大密探機構(gòu)之一的“青龍”段天龍在後面進行壓陣。
馬車的中間站滿了手持鋒利長槍的衛(wèi)兵,正一臉嚴肅的注視著周邊的一切,防止他人來進行劫囚。
而在囚車中被關押的兩人一男一女,男的長相俊秀,只是一雙眼睛裡面卻是充滿了赤紅一片,端的嚇人至極。另外一輛囚車中則是關押著一名少女。那少女長得十分漂亮,只是可惜身上那身勝白似雪的衣物此刻卻是沾上了許多邋遢之物,讓她的形象大打折扣。
在囚車的最前邊,一條長長的紅色橫幅被兩名侍叢高高舉起,上面寫著:“殺害俞妃娘娘兇手,擇日午時處死。”
這時是雷奧城的早上。
此時街道上許許多多的人開始走動,聽到聲響大家全都走到了街道上,注視起來。
當人們看到那一橫幅上寫著的大字時,不禁罵道:“殺人兇手,不得好死。”
有一人帶頭開始,然後所有人的情緒便像是被點燃。大家都開始朝著兩人破口大罵起來,一邊罵著一邊還扔起了雞蛋石頭等東西。
雷冬靈看著目光四轉(zhuǎn),看著下方情緒激動對著她和南宮宇不斷謾罵的聲音,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此刻的她的心裡,只想著早點能夠結(jié)束這樣的場景,哪怕是死,也要好過在這裡受著天大的委屈。
然後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旁邊的南宮宇,依舊如之前一般了無生趣,毫無知覺。她不禁反而有些羨慕起來,要是有一個人也能夠這樣爲她,哪怕是讓她馬上去死,她的內(nèi)心也會感到欣慰。
今天的一切,她不後悔父皇所做的決定。換作是父皇,相信他也會這樣決擇。因爲雷正只給了他們父女倆一條路,要麼兩人一起死,要麼雷冬靈死,雷鳴活著。
雷冬靈想著,活著總比死了要好。至少得留下一個人活著來進行報仇。
一大清早,蕭翔浩便與古云行起來了。
這幾天兩人一直在想辦法看有沒有機會混進皇宮去找尋雷冬靈,但是兩人經(jīng)過一番探查,同時還想了N種方法,最終還是沒有能夠進去。今天兩人想著再去做最後一次的努力,如果不行,兩人就得先離開這裡,待日後有機會再來。
兩人吃過早點,然後奪門而去。剛出門,還沒有走多遠,兩人便被前面的一陣熱鬧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與此同時,街道上所有人都爭先恐後的走聲音的來源跑去。
兩人不解,隨手攔住一人問道:“這位小哥,這裡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今天皇帝雷鳴要處死兩名殺害“俞妃”娘娘的兇手,現(xiàn)在正在當街遊行呢,我得趕快上前罵幾句再說。”說完,那青年小哥跑了開去。
“老古,走,我們也上去瞧瞧去。”蕭翔浩說道。
“不去了吧,我們還有要事要處理呢?”古云行拒絕道。
“走啦,試了那麼多天了,也不差這一點點時間。”蕭翔浩一幅教訓的口吻道。說完趁著古云行一個不注意,拉著他便往前跑去。
兩人一陣小跑,很快便來到了熱鬧的地方。
“好熱鬧啊”,蕭翔浩感嘆道。只見路上的行人紛紛都拿著東西朝著囚車上的兩人扔去。
當兩人擡頭朝囚車望去時,兩人一下子怔住了。
然後他們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只見全身上下充滿了雞蛋雜物等各種東西的雷冬靈正站在了囚車之中,此刻她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狼狽,同時神情上了顯得十分的憔悴,雖然她的臉上同樣被扔了許多的東西,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兩人還是第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那不是雷冬靈嗎?”蕭翔浩有些不敢相信道。
“是啊,怎麼會是她?不太可能啊?”古云行也是一臉的質(zhì)疑。
“啊....南宮....南宮宇。”這時,古云行大叫一聲道。他看見了什麼,他看到在雷冬靈的旁邊,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南宮宇竟然出現(xiàn)在那裡。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在哪?”蕭翔浩睜大眼睛看道。接著,他便傻了。
較長的一段時間,蕭翔浩才從遲鈍中清醒過來。
“快,快追。我們要想辦法將南宮兄給救出來。”兩人說完,朝著南宮宇的車隊追了上去。
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一個角落,一個全身黑衣黑衫的中年男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眼神冰冷的看著囚車中的南宮宇,只是片刻後,那黑衣人便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去。
夜晚,玉頂?shù)钪小?
彷彿蒼老了幾十歲的雷鳴此刻正坐在龍椅之上,而在他的下方,如今冷冷清清,只剩下太師龍擎蒼一人而已。
“太師,你說這是上天的報應嗎?”雷鳴擡頭看著頭頂?shù)纳n穹問道,聲音中有一種垂暮晚年的感覺。
“皇上,這一切都不是您的錯,也不是太子的錯,誰都沒有錯。錯就錯在命運,命運造化弄人啊。”龍擎蒼也是一臉感慨道。
自從雷鳴的父親起,他便一直替皇室效力,至如今掐指算來,怕了幾十載有餘。如今到了垂暮之年,他自是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對雷鳴內(nèi)心的感覺卻是體會得更加深刻。
“造化弄人,好一個造化弄人啊。也罷,這天下始終是他們未來的天下,我們都是半隻腳邁入棺材的人了,爲何還對權(quán)力如此執(zhí)著,放不下呢?”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看開了,想通了,便什麼事情都可以放下了。”龍擎蒼平淡說道。
“看來是我過於執(zhí)著了。不過,這皇位我可以不要,但是我卻不能讓靈兒替我來受罪,所以太師,我需要你的幫助。”雷鳴猛的坐了起來,氣勢在傾刻之間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我們兩個如果在死前還能夠給後人造點福,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龍擎蒼笑著點頭道。
他這一番說詞本身就是準備說給雷鳴聽的,不過想到他竟然早些就能夠理會到,他還是感到十分高興。
“老師,你交付給我的任務我已經(jīng)完成了。”龍擎蒼擡頭看著遠方的天空道。
而此時,漆黑的夜空中一輪圓月高掛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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