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想法在不同明星的心中同時響起,這種演奏的先後順序都是有講究的,一般會將最好的放在最後面,俗話說叫扛把子的,而犀利爺?shù)墓?jié)目放在最後,那就說明這個節(jié)目在別人看來要比自己的好,這對心高氣傲的大部分明星來說,明顯是一個侮辱。
同樣外面的觀衆(zhòng)也相當不滿意!
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是來看自己喜歡的明星,就算最後一個節(jié)目不是自己所喜歡的那個,最起碼也要是一個別的明星吧,可是竟然出來了一個醜了吧唧的老東西,想想也知道這些人的心情。
“滾開,滾開,我們不想看你這又老又醜的傢伙。”
“什麼狗屁東西,那是什麼琴?古代樂器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21世紀了,你那東西已經(jīng)過時了,趕緊滾蛋,我們不想聽。”
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他們這叫前排佔座圍觀樓主,罵人也不會有絲毫的心理壓力,反正所有人都跟著罵,自己也隨大流,跟著叫喊幾聲,還熱鬧熱鬧哪,說不準要是真的管用了,換上了自己喜歡的明星來高歌熱舞一曲,那就賺了。
劉楠就站在人羣中,冷眼看著那些大聲叫喊的傢伙,那叫一個氣憤,這他媽是典型的不知道好賴!
犀利爺?shù)淖钺嵋粋€出場,就是劉楠安排的,繞樑古琴配上犀利爺?shù)募记桑墙^對頂呱呱,和那些咬字不清的流行音樂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可是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們,你們都沒聽,怎麼就知道不好了?
這些人叫喚自然不會起到什麼作用,要是他們交錢的話,劉楠說不準還會考慮撤了犀利爺?shù)倪@個彈奏,可是一幫白看的傢伙叫嚷,有個屁用。
犀利爺明顯也沒有受到這些人的影響,頂著遍地的罵聲坐了下來,古琴就放在自己身前的小桌子上面,卻沒有直接開始彈,而是在自己的衣服中翻了翻,衆(zhòng)目睽睽之下,掏出了一瓶老白乾!
傻眼了,罵聲忽然在一瞬間停止了,話說誰見過有人在演出前先喝酒的?接著便又是一輪高過一輪的罵聲。
“老東西,你有點職業(yè)道德好嗎?好歹你現(xiàn)在也是出來表演的,喝了酒你是準備給我們表演耍酒瘋嗎?”
“誒…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啊?不如你別彈琴了,就給我們表演耍酒瘋吧,最起碼我們還可以當做是看待動物園動物一樣,開口大笑幾聲…”
“哈哈哈哈…不過我覺得耍酒瘋沒意思,我看不如老頭兒,你就給我們表演一套醉拳吧,看您這身板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身板?就犀利爺那樣子,提什麼身板?這是裸的諷刺!
這一切劉楠聽在耳中,真的想要上去給剛纔說話那些人,一人一個耳光,這些人簡直沒有一點教養(yǎng)!
這一幕發(fā)生可不只有劉楠這樣的憤怒者,還有些本就等著看劉楠笑話的其他古董店老闆,他們有事沒事還會跟著起鬨幾句,希望以此影響到犀利爺。
反觀犀利爺此時卻彷彿無事人一樣,自顧自的大口灌著白酒,那叫一個瀟灑,有的時候嘴脣還發(fā)出“嘖嘖”的聲音,就差再弄點菜來了。
一瓶白酒在犀利爺?shù)氖种校芸炀鸵娏说祝瑢⒕破侩S手一扔,整個人忽然安靜了下來,坐在古琴面前,也沒有動手,彷彿是在調(diào)整著狀態(tài),犀利爺這樣的磨磨唧唧,自然又成爲了那些人攻擊的對象。
“我說老頭子,你到底是彈不彈啊?不彈的話我們就走了,話說你該不會是隻裝裝樣子,根本就不會彈吧?”
“哎…我看有可能,人家玩假唱,他一會兒跟時髦玩一次假彈,不然的話這廝爲什麼墨跡這麼長時間?”
有些人則更果決,開口說道:“走了,走了,不看了,全是假的。”說完之後,則索性直接轉(zhuǎn)身朝著外面擠了出去,這些人最終真的離開了,可是當?shù)诙焖麄兟牭浇裉旌髞戆l(fā)生的事情之後,腸子都悔青了。
在一個個人陸續(xù)離開了不少之後,呆滯好久的犀利爺忽然動了,他的雙手慢慢的放在古琴上面,先是輕輕的撫摸了一番,然後緩緩的撥動了第一個音符!
咚…
一個端莊典雅濃厚沉重的美妙聲音從琴身中慢慢的傳遞了出來,通過麥克風的擴音,進入了每個人的耳朵之中,所有人都是爲之一振!
第一個音符還回響在每人心間的時候,犀利爺?shù)牡诙€音符也傳遞了出來…再次迴響在這整片天空之下…
“梅花一弄戲風高,薄襖輕羅自在飄。半點含羞遮綠葉,三分暗喜映紅袍。”
“梅花二弄迎春曲,瑞雪溶成冰玉肌。錯把落英當有意,紅塵一夢笑誰癡。”
“梅花三弄喚羣仙,霧繞雲(yún)蒸百鳥喧。蝶舞蜂飛騰異彩,丹心譜寫九重天。”
犀利爺雙眼緊閉,每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就會喊出一個詩句,琴聲也隨著詩句的氣氛,一點點的變換著節(jié)奏,由慢至快,由快再變慢,聲音由繞樑傳遞出來之後,飄渺不定,生生不息,每一個聲音在腦海中旋轉(zhuǎn)數(shù)次,結(jié)束的同時,另一個聲音也在同時響起,經(jīng)久不衰!
這首曲子是古琴十大名曲之一的梅花三弄,或許在場不少人都聽過這首千古名曲,但是從沒有現(xiàn)在這一刻的享受,繞樑琴的聲音配合著犀利爺?shù)募妓嚕瑢⑦@首梅花三弄完完整整的詮釋了出來!
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哪怕是蒼蠅趴在了臉上也依然沒有動手將其驅(qū)趕,只怕錯過了點點滴滴的聲音,他們對天發(fā)誓,這真的一生中最認真的時刻…【作者注:寫這章的時候,專門找來梅花三弄古琴曲聽了一遍又一遍,確實相當好,閉上眼,好好聽,是一種享受。】咚…
當最後一個聲音響起…悠久的響徹在這片天空之後,慢慢的一切都歸於平靜,可是衆(zhòng)人的心思卻並不平靜,他們的耳中依稀還在迴響著剛纔的聲音,經(jīng)久不息…
“沒…沒了?”不知道是誰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開口傻傻的說道,一副意猶未盡的摸樣,全忘了他剛纔企圖想要將犀利爺轟下去的一幕。
“是啊?怎麼沒有了?我還沒有聽夠哪,不行,你這琴究竟多少錢,我可以買下來,你開價吧,一百萬可以嗎?”又一個女人的聲音開口了,這人在剛剛聽到琴聲的時候,便從古董店中走了出來,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上了癮。
“噗…一百萬?也太誇張了?難不成這琴是金子做的不成?”有人開口了,一百萬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不由喳喳嘴開口說道。
剛剛彈奏完站起身來的犀利爺聽見這話,頓時眉毛倒豎,在他看來這個價格簡直就是在侮辱他,開口斥道:“你出兩百萬?”
那人一愣,還以爲有戲,馬上開口道:“是,我出兩百萬,如果老先生您同意的話,我還想聘請您去給我彈琴,薪水好說…”
“兩百萬賣給你個木頭沫!你知道這琴是什麼來歷嗎?我告訴你,這是古代四大傳說中的古琴之一繞樑,價值最少在三個億以上,兩百萬?開什麼玩笑?!”
譁…
人羣整齊的響起了一個倒吸涼氣的聲音,三個億…這個數(shù)字說的或許平常,可是在這些人的心中卻不敢有絲毫的非分之想,這個數(shù)目是一個普通人幾輩子,幾十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數(shù)字。
不過質(zhì)疑的聲音也同時襲來,有人在犀利爺話音剛剛落下之後,便嗆道:“老頭子,你說這琴價值三億就三億啊?別尼瑪裝逼行嗎?你是哪根蔥啊?”
“是啊,你是誰?不過就是會動動手指彈琴而已,多會兒這琴的價格也改成你來定了?我說我這雙鞋價值十億,你也信?”
“老瘋子,就算你想坑人,那也得說個靠譜點的價格啊?三億人民幣,你見過嗎?”
各種質(zhì)疑的聲音鋪天蓋地朝著犀利爺襲來,犀利爺?shù)拿菜破夂芎茫瑢嶋H上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的質(zhì)疑,現(xiàn)在…小宇宙終於爆發(fā)了。
“你們這幫瓜娃子,老子是誰?老子是國家古琴研究會的終身榮譽會長劉兆,我說的價格還有不準的道理?”
……
所有人都閉嘴了,不是他們不想反駁,而是已經(jīng)沒有什麼語言可以反駁,畢竟從這個名稱上來聽,那就是一個很專業(yè)的組織,如果自己大言不慚的說沒有聽說過那個組織,天知道會不會有人反過來挖苦自己孤陋寡聞。
劉楠同時也吃驚的長大了嘴巴,他這還是第一次知道犀利爺?shù)纳矸荩菜颇莻€名頭分威武的說…
今天這開業(yè)典禮格外的成功,開業(yè)的第一炮算是打響了,不僅吸引了很多圈外人的目光,更重要的則是將自己的繞樑古琴和犀利爺?shù)拿柎蛄顺鋈ィ梢灶A(yù)見的是,劉楠這古董店未來的生意,絕對好的一塌糊塗,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今天只有兩章了,心情異常不好,上個月奮鬥了一個月,終於有了不少的存稿,結(jié)果今天上傳章節(jié)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整整丟了六萬字的存稿,並且剩下的幾萬字,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用,這兩章都是今天下午抓緊碼出來的,寫的自我感覺也並不好,抱歉,明天恢復(fù)三章更新…悲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