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哪個龍老？”呂蕓盯著楊小樂，像是想看看是否是楊小樂在說慌。
楊小樂翻了翻白眼，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她還在裝？用得著裝嗎？“你認爲是哪個龍老？”
“他……他爲什麼找你？”這是呂蕓最爲吃驚的地方，對方爲什麼要找楊小樂？如果他沒記錯，兩人之間根本就沒什麼過多的交集。
“聊了很多事。”楊小樂看著呂蕓，“其中也包括關於你的一些事情。”
呂蕓的表情開始有些不自然，“我？我有什麼好聊的？”
“呵呵，應該說我們大部份時間都在聊你，蕓姐，想知道我與首長在聊什麼嗎？”小樂哥的笑聲中帶著幾分得意。
呂蕓道：“聊什麼？”
“關於你的過去。”
呂蕓臉色一變，變得極不自然，“都說了些什麼？”
“什麼都說了，包括你的戀情。”
這下，呂蕓就不止是變臉色，連嘴角也不住地抽搐，甚至連嬌軀也在不住的顫抖。
“蕓姐，首長讓我開解你。”對付呂蕓的最好方法就是直截了當。
呂蕓稍稍別過臉，“我很好，用不著開解。”
現在，即便她不問，也知道兩人之間說了什麼，已經不止一次，龍家讓她再找一位自己喜歡的男人，再去尋求自己的真愛，看樣子他們多半就是在談論這個話題。
“很好？蕓姐，請恕我直言，你哪裡過得好了？無論我橫看豎看，你都不開心。”楊小樂緊緊逼問道。
呂蕓凝神看著楊小樂，嬌笑道：“那你說說看，我哪裡不開心。”
“一個人開不開心不是看表面的，而是用心去感受，至少我能感受到你的不開心。”
呂蕓臉色慘白，一雙小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她可以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一直以來，她以爲自己能很好的騙過別人，現在方纔知道，她的演技實不怎樣，騙不過別人。
“呂蕓，事情已經過去了，該放手了。”楊小樂柔聲道。
“我沒事。”
“你有事。”
“都說了我沒事，我的事不用你管。”呂蕓有些不耐煩的吼道。
“都這樣了你還沒事？他死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個未婚夫龍永星已經死了很多年，你該……”楊小樂越說越是激動，說到最後，他更是忍不住的站起來，可是，下面那些話還未說話，臉上就被生生的括了一巴掌。
不用說，這一巴掌自然是呂蕓打的。
這一巴掌打得很有力量，那火辣辣的痛讓楊小樂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衝動了，也意識到自己多管閒事，活該被打。
呂蕓有些欲言又止，想說點什麼，卻又些不知該如何開口，尤其是見楊小樂的嘴角溢出鮮血。
“對不起，蕓姐，是我冒失了。”楊小樂抹掉嘴角上的鮮血，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從剛纔這一巴掌能看出來，呂蕓還是很愛著那個早已死去的龍永星，仍舊沒從陰影中走出來，都幾年了，她還是沒從那件事中走出來，直到現在，還是深愛著。
這一巴掌讓楊小樂意識到，自己的確是冒失了，雖然呂蕓平時對他還不錯，可那又怎樣？僅限於朋友，或者是下屬。
“痛嗎？”楊小樂那副失落的模樣讓呂蕓心一痛，很不是滋味，抽出一張紙巾幫楊小樂抹了抹嘴角。
“不痛，再痛也痛不過龍永星。”楊小樂心一橫，說道。
呂蕓又是嬌軀一震，俏臉含著殺氣，“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相信他在天有靈，肯定會很心痛，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不能自拔，不幸福，作爲男人，我相信他肯定心裡不好受，肯定不希望你這樣，除非他不是男人。”
“夠了，不要再說了。”呂蕓一聲怒吼，打斷了楊小樂的話，不想再討論龍永星的事情，那樣只會勾出她的傷心往事。
楊小樂卻正好持相反的態度，在他看來，重癥還需重藥醫，既然呂蕓老是忘就了龍永星，那就給她當頭一棒，給她重擊，相信只有這樣才能起到效果。
“我不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從那事走出來？一年？還是十年？你想過沒有？你的青春能有多少年？你還要沉迷到什麼時候？”
“給我時間，我需要時間。”呂蕓神情痛苦，拼命搖頭。
“給你時間？需要多少時間？冒味問一句，都過去幾年了，你得到了什麼？忘了嗎？還是對他的感情淡了？沒有，所有一切全都是自己在騙自己，每次一提起這事，你就想扯開話題，就你這樣子，給你時間又有什麼用？再給你十年，到頭來還是一樣，根本不管用。”楊小樂火大了，估計是剛纔被打了一巴掌，讓他心中的怒火情不自禁的涌出來。
“不要說了行不行？”呂蕓失去了平日裡的鎮定，“求你，不要說了。”
“龍永星真的就那麼好嗎？爲了他，你可寧一輩子獨自一個過？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楊小樂吼道。
“啪。”
楊小樂又被打一巴掌，其實原本他剛纔可以避開，可是他沒有，並沒有避開，任由著呂蕓打他。
“他死了，你鬧夠了沒有？他死了，你那個心愛的男人，他已經死了。”連續被打兩巴掌，讓楊小樂的情緒也開始失控起來。
“啪。”
又是一巴掌，這一次，楊小樂仍舊沒有選擇避開，仍舊站在那不動，麻痹的，反正他今晚算是豁出去了。
“打吧，你打我我也要說，我就是要告訴你，不值得，你該醒醒了，不要一味沉浸於自己的夢裡，那樣對你沒任何好處。”只要能令到呂蕓從痛苦中走出來，值了，所有一切都值了。
“閉嘴，我讓你閉嘴，你聽到沒？”呂蕓快要氣瘋掉，淚水不知什麼時候流出，楊小樂的無情就像一把剌刀似的狠狠剌向她，讓她幾乎痛得窒息！
“打吧，你繼續打吧，我就是要說，只要你一天沒有從中走出來，我就說一天。”
“啪啪……”
這一次，楊小樂連續被打了好幾巴掌，這廝還是站著沒動，那張臉早已是腫得不成樣子，可他還是苦苦堅持著。
連續幾巴掌之後，呂蕓估計也打累，沒有再打，而是突然撲到楊小樂懷中嚎聲痛哭，哭得十分傷心。
楊小樂輕輕摟著對方，雖然臉上那火辣辣的痛直痛得他嘴角倒抽涼氣，可他卻認爲值了，至少，現在看來是值得的，應該是起到一定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