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還是持續著，可秦楊認定的那個隱藏在背後的boos還沒有出現……
秦楊的臉色漸漸陰沉，冷聲道：“殺，殺光了，我就不信你不出來！”
“夠了！”
一個聲音不知從何處飄渺傳來，聲音很冷漠，無任何怒意摻雜其中，這倒是讓秦楊感覺很奇怪。
當然，出聲就好！
秦楊陡然陰沉不見，反而微笑道：“夠了？可以！前提是，你讓我見識一下您的廬山真面目。”
“哼！”
秦楊面前十幾步外，突然空間一陣扭曲，轉而，一個枯瘦的如干柴般的老者，出現在其視線當中。
秦楊與其對視，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不是因爲被其氣勢所迫，而是因爲對方的眼睛……
嗯，怎麼說呢？
好吧，簡單的說，就是這看似陰森至極的老者，眼中，有著無數的瞳孔，密密麻麻，一層堆一層，就好似眼珠子就是癩蛤蟆皮似的噁心。
這還不算，他老者有嘴無脣，牙齒是黑黃的，在其上，他粘著一些綠色的，離的老遠就能聞到惡臭味。
偏偏，這麼一個噁心至極的存在，卻穿著一身異常華貴的……龍袍？
秦楊有點懵了！
對於龍袍，秦楊自認還是不會認錯的。
更是曾經因爲好奇在網上查過一些關於龍袍的資料，各朝各代，絕大多數皇帝穿的都是明黃色的龍袍，且“五爪”龍，只有皇帝、太上皇纔有資格穿，其餘，王爺什麼的，不是少了一兩爪，便只能穿莽服，而眼前這位，穿的是五爪金龍袍，卻是黑色的。
秦始皇？
秦楊有點暈菜了。
是了，他歷史學的也就一般，據他所知，貌似只有秦始皇的龍袍纔是黑色的！
“小子，你到底是誰！”
“咳，那個……先請教一下，您老，高姓大名？”
“老夫文仲！”
秦楊大汗，愕然道：“聞仲？我擦，您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商朝紂王太師？”
可不是，封神榜秦楊看過啊，而且，對於那位強悍的，手持雙鞭，法力高強，人際關係極廣的老大人，著實佩服不行，就這樣，哪裡記不住了還。
“是‘文’，文明的‘文’，而不是聞名的‘聞’！”文仲說。
“哦！”秦楊松了口氣，無疑了，他甚至都打好主意了，若眼前這枯瘦老者真是那個聞仲，那他也不怕丟人了，二話不說，三十六計走爲上先，是了，惹得起麼？貌似這那老哥們封神了，還統帥天庭雷部衆，若把這麼個牛人給得罪狠了，萬一他一急眼，讓手下降下萬雷、轟死他咋辦。
“小子，你該告訴我，你爲何向無故殺戮了吧？”文仲冷聲道。
秦楊拍了拍胸脯，故而挺直胸膛，道：“什麼叫無故？我就問你，我作爲一個人類，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羣畜生殘忍我同類，更是食之麼？”
這麼說，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那就是，這老傢伙到底是什麼品種，是人，是鬼，還是妖怪……
好吧，其實秦楊早就開啓“慧眼通”了，奈何，百試百靈的火眼金睛，竟是在這老者面前不好使，看到的，還是其展現出來的這個樣子，根本就無法辨認他到底是個什麼。
“你在試探我？”文仲那邪異的眼睛瞇了起來，語氣中多了譏諷，只是，不知爲何，他轉而卻道：“算了，老夫乃是人類，告知你又何妨！”
“人？”秦楊不信，皺眉道：“少來，話說我也見了不少人了，真就沒見過你這樣的！”
文仲眼中透出寒意，森然道：“你是在罵我麼？”
人不人，鬼不鬼，那是個什麼東西？
秦楊的意思，無非就是這麼諷刺的，當然了，既然敢說，那他就有對策，他現在並不想與這古怪至極的枯瘦老者直接開戰……
“沒！”秦楊否認了，卻道：“您也別誤會，既然大家都是人類，那我覺得，咱們不妨好好談一談。”
不等其答應，秦楊便道：“我十分想不通，作爲一個人類修者，你爲何要助紂爲虐？”
“呵，你指的，可是老夫明知這羣畜生殺人、吃人，還視而不見？”文仲冷笑道。
秦楊點頭道：“正是！”
文仲不屑道：“小子，我只能說，你的道行太淺了！”
秦楊實話道：“我還真就沒道行！”
文仲哼道：“你以爲我是你嗎？小子，你的五眼神通，可真真瞞不住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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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楊鬱悶，麻痹的，感情很多人都能看透他有五眼神通啊……
算了，隨著接觸到漸多的強者，多少也習慣了。
秦楊不願意談論這個鬱悶的話題，轉而道：“這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身爲人類，還要幫著妖怪禍害同類！”
守衛在秦楊身邊，半晌若有所思的晴天忽然開口道：“看來，這位老‘先生’，便是‘地魔’了！”
那“先生”二字，咬的很重，而其語氣，不似平常那般隨意而俏皮，反而，還真多了有著敬重之感。
“地魔？”秦楊不解。
文仲卻是微微詫異，不禁仔細打量起這個他一眼看不透的小姑娘，他不信還，眼中陡然閃過一道說不上是顏色的怪異光芒，繼而，他笑了，道：“有意思，原來在如今，還是有鯤鵬的啊！”
晴天很是平靜，微笑道：“文老先生，我要提醒你一句，這世間，並非只有我一個！”
她什麼意思？
文仲桀桀一笑，笑的很不陰森，道：“小姑娘，我明白你什麼意思，放心，我還沒活夠呢！”
秦楊聽著二人打啞謎，先是不懂，隨即，也就明白了……
是了，晴天無疑就是在警告文仲、你別看我小，好欺負，可你若是敢欺負我，我家長定然饒不了你。
而有意思的是，文仲竟是直接就相信了，一點都不懷疑晴天是炸他，且真就有大靠山！
從中秦楊也可看出，如無意外，這老傢伙，定然是深知“成年”鯤鵬的厲害，纔不敢胡亂招惹。
“地魔是什麼？”秦楊忍不住問。
晴天吸了口氣，十分嚴肅道：“姥姥說，魔分兩種，乃天地之分，天魔，便相當於人間修士成仙，只是，他們飛昇的地方並非仙界，而統稱爲‘域外’，故而又稱之爲‘域外天魔’，其實力……嗯，姥姥的原話是，由於天魔極爲成就，卻但凡成就天魔者，直接就是大羅金仙的修爲。”
秦楊不瞭解神仙的級別，可用腳指頭想，那大羅金仙也絕對等級不低。
晴天似是整理語言，再次講解道：“至於地魔，便是在成就天魔之前的準‘魔’了……而之所以這般說，則是因爲，在達到地魔層次這個階段，其修爲，便與初級仙人不相上下，至於那些所謂的魔頭，魔門高手，從根本意義上講，便只能算是修士，配不上‘魔’這個稱號。”
秦楊聽的似懂非懂。
不過，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文仲暗暗點頭，似是讚許，說道：“小姑娘，你那姥姥，想必也是萬年前的強者了吧？”
“應該是……”晴天不確定的說。
讓秦楊疑惑的是，晴天怎地這般誠實？
要知道，在你我雙方敵對的同時，讓對方知道己方更有實力，那纔不敢輕舉妄動纔是，晴天不懂？以她的聰明，肯定是懂的，可她不說，想來是有她的計較吧。
文仲再次點了點頭，忽而感嘆道：“萬年了，曾經的老朋友，也沒剩幾個了……”
說著，他那邪異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彷徨，回味，還有一些秦楊讀不懂的情緒。
“唉！”文仲搖了搖頭，似是猶豫了下，道：“走吧，看在同爲萬年前人物的情分上，今日之事，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走？
說實在的，秦楊還真就動了離開的念頭！
這是因爲他已經確定眼前這老傢伙絕對是那種非常不好惹的存在，可若是就這麼走了，秦楊之前的各種準備與鋪墊，那豈不就是全部都要落空了？再就是，任務怎麼辦？
秦楊咬了咬牙，道：“不，我不能離開！”
“嗯？”文仲寒聲道：“小子，做人莫要得寸進尺，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