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的拳腳精通技能,其實沒有什麼固定的武功套路,若真要論特點,一個是剛猛,一個是迅速。極強的爆發(fā)力,超快的速度,讓他如同超人一般。
瘦小的身體,力量與速度同時見長,讓人感覺不似人類。
那個水管工格擋的招式剛剛使出來,張秋就已經連續(xù)變招,拳腳齊出。其速度之快,讓那個水管工來來不及察覺,就已經中了一拳又一腳,頓時倒在了地下,不能起身。
查水管的也不過如此!
這時後面三個人才剛剛上來天臺,見到張秋這麼快就打趴一個,立刻使出了軍體拳衝了上來。張秋確實不怕,立刻迎了上去,雖然後出招,但是卻比先出招的還要快速。
一拳對一拳,一腳對一腳,張秋同時對上了兩個水管工。突然只聽見一聲脆響,似乎是骨節(jié)鬆動的聲音。
卻是與張秋對拳的那個水管工,五根指頭廢了四根,立刻捂著手,露出了一個破綻。
這時與張秋對踢一腳的那人,也感受到一股猛烈的力道,將他整個人都彈了出去,整隻腳好像廢掉了一般,動彈不得,於是被彈出去之後,他也站立不穩(wěn),踉踉蹌蹌的跌倒在地。
而這時,正好廢了四根指頭那個傢伙露出了一個破綻,被張秋抓住了領子,一把將人拉了過來,剛好擋住了第三個人的攻擊。
“哎喲!”一聲,那個廢掉指頭的水管工還沒從手指廢掉的痛苦中緩過勁來。卻被自己人猛的踢了一腳,痛得他都不知道捂哪裡好了。
放下那個傢伙。正準備將第三個人也解決掉的時候,突然張秋的洞察之力感覺到極度的危險降臨。他本能的朝旁邊一躲,於此同時響起一聲被消聲器消過音的槍響。
於此同時天臺的水泥板上也閃現一片火花,還崩掉了一塊。
“不許動!”果然不愧是查水管的,素質夠高。與張秋之前在無聲夜總會遇到的那兩個玩槍的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一槍不中,立刻就調轉槍頭止住了張秋。
“別衝動,我投降。”由於躲了一陣。離得有點遠了,張秋沒信心一舉奪下槍來,只好先假意投降,讓對方放鬆。
“本來只是想請你過去協助調查的,現在你傷了人,沒罪也變得有罪了。就算現在崩了你,也是合法的!”那個拿著槍的水管工道。
“協助調查?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張秋驚訝的問道。
那個人冷冷一笑說:“裝得還挺像的。你果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難道你們不是黑社會?”張秋又問道。
“哼!你就裝傻吧!裝得越厲害,我們抓你的理由就越多。”那個水管工道。
這時被張秋打到的三個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爬了起來,全都恨恨的看著張秋。
“難道你們真是軍方的而人?”張秋又問道。
那幾個水管工不答話。
張秋又說:“軍方的人就你們這樣?”
“少廢話,現在我們要抓捕你!請配合,不要妄圖再反抗。不然我的槍子不認人。”那個拿著槍的水管工道。
“OK,你們來抓吧!”張秋點了點頭道,心裡罵了一句:“麻痹的,怎麼感覺這麼奇怪呢?”
於是那兩個傷勢稍微好點兒的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張秋靠近。就在他們走到張秋身邊。準備抓張秋的時候,張秋突然暴起。一招擒拿,拿住了其中一個人,擋在了身前,推著他直接朝那個拿著槍的水管工衝了過去。
那個水管工一驚,趕緊往後退,卻不料張秋的速度太快了,他纔剛剛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張秋追了上來。
緊接著他的手一痛,槍也飛了出去,卻是張秋的腳已經踢在他的手上了。
他的另一隻手本能的捂住了手,這時張秋的連環(huán)腿已經踢到了他的身上,至此最後一位水管工也光榮負傷。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道響亮而有力的鼓掌聲:“啪啪啪!”
“好!果然不愧是讓我感興趣的人。”一個高大帥氣穿著風衣戴著墨鏡的男子,在這時走上了天臺,“你們幾個先去樓下吧,我想跟他單獨談談。”於是那四個人都走了。
“你是誰?”張秋看著他問道。
那人比張秋高上一截,大約有一米八以上,穿著修長的風衣,戴著墨鏡,很有一股猛男的範兒。偏偏他的臉又是棱角分明,配合乾脆利落的短髮,十分的陽剛帥氣。
“艸!這傢伙哪裡冒出來的!竟然跑到老子面前來耍帥,老子又不是基佬!”張秋心裡罵道,尤其是一想起他剛纔說的那句“我感興趣的人”,張秋就不由打了個冷顫。
聽見張秋的問話,那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個微笑道:“何智卿,中校。你別緊張,跟我們走一趟,對你沒壞處。剛剛你在打架的時候,我已經跟你父母說了,說你因電腦技術過人被國防大學特招,可以不用參加高考。”
“艸!你特麼是騙鬼呢!盡糊弄老百姓。”張秋罵道,不過他一開始就自報姓名,倒是讓張秋緩和了不少,“你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張秋,男,18歲,三代務農。爺爺張一功是個老中醫(yī),解放前當過道士……父親張立軍,母親王素娟。二十年前城區(qū)規(guī)劃擴大,因而成了城市戶口,十年前拆遷老屋,一家三口住進金嶺小區(qū),至今未換住址。張秋本人品行純良,未犯大過,未有大績,18年來平平無奇,唯兩個月前,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開始見義勇爲、打架鬥毆、結識美女……”
隨著他一句話一句話的蹦出來,張秋的臉色也一點點的黑了下去。突然,張秋打斷了何智卿的話:“好了,別說了!這樣查人有意思?直接說,你們想要幹嘛吧?”
於此同時,張秋心裡卻也有些緊張了。想不到軍方的人這麼厲害,這麼短短的時間之內,就把他祖宗三代都給查清楚了。
不過他爺爺早死了,他家裡也確實沒有多少秘密。所以以前的履歷也查不出什麼名堂,唯獨軍方的人竟然連他最近的變化都查得一清二楚,這讓張秋有點被人看穿了的感覺。
莫非,他們發(fā)現系統的存在了?張秋不禁這樣想著。
“別緊張!其實,只是稍微查了一下。以前的事是記在檔案上的,最近的事,卻是你風頭太過了,隨便一查便知。”何智卿說,“我對你的突然變化很好奇。剛纔看你的身手似乎已經達到明勁巔峰了。你爺爺當過道士,還是老中醫(yī),莫非你得到了他的真?zhèn)鳎课易詈闷娴木褪沁@一點。”
“你不是因爲懷疑我攻擊軍方網站過來抓我的?”張秋問道。何智卿這個懷疑,讓他安心了不少。所以張秋故意撇開,避而不談,繼續(xù)誤導他往這方面想。
他爺爺雖然做過道士,但是那是前朝的事情了。據說是因爲當時活不下去了,纔出家混口飯吃。一手醫(yī)術卻是做道士的時候學的,後來靠醫(yī)術賺到了錢,就還俗娶妻生了孩子。解放後,社會大發(fā)展,中醫(yī)沒落,爺爺早死,醫(yī)術也因爲種種原因沒有傳下來。
所以,對於爺爺的事蹟,張秋也只是聽故事一般聽過,但是並不對此有什麼幻象。畢竟沒有見過的人,即使理論上再親,也沒有多少感情。
可是如今,何智卿卻主動的往這方面想,卻讓張秋鬆了口氣。
“當然不是,這只是小事。早在這件事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了。葉叔你應該知道吧?你在他面前秀過槍技。梅梅也跟我說過你的身手。身手好槍法好卻出身普通,十分的反常,令人忍不住好奇。不過對於槍,我沒什麼興趣,我更感興趣的是你的身手。不過那個時候,只是想要找個機會見一見而已。直到……”何智卿說著頓了頓。
“直到什麼?”張秋問道。
“直到軍方網站被攻擊,留下張秋到此一遊的標記,軍方將目標鎖定到了蘇仙市。我想會不會是巧合?於是把尋找張秋的任務給攬了下來,這才主動去查了查你的檔案與資料。”何智卿道,“然後果然發(fā)現,你竟然出了身手與槍技之外,還會電腦技術。”
“我只能說,你是個天才!一個讓我佩服的天才。難得的是,你能夠隱忍到18歲!隱忍到即將畢業(yè)的這個時機纔開始嶄頭露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一定會準備在畢業(yè)後,就一飛沖天吧?”何智卿道,“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感興趣,最感興趣的,就是結交各種天才。我自詡天才,卻不料見到一個比我更加天才的人,難得的是,同樣也是蘇仙市的人。”
“我大蘇仙市,果真人傑地靈。”何智卿說著說著有些陶醉,可見他是個十分熱愛家鄉(xiāng)的人。
不過張秋卻不禁在心裡罵了一句:“我怎麼覺得你不是天才是腦殘呢?”有人說腦殘與天才只有一線之差,但是往往自詡天才的都是腦殘。而天才卻是在默默的行動中,靜靜的告訴你什麼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