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平!你敢動她?我要殺了你!!”見夏輕歌受傷,凌風(fēng)目眥欲裂。他不怕死,可是他絕不能容忍自己在乎的人受哪怕一點點的傷害!
“殺我?!哈哈哈哈……”白正平爆發(fā)出野獸一般的狂笑,“凌風(fēng)啊凌風(fēng)!你還想殺我?你來呀!來呀!有本事你就來殺我!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信不信你動一動我就殺了她?!”
凌風(fēng)真的不敢動了,白正平的想法已經(jīng)清楚的表明,他真敢這麼做!這個人,現(xiàn)在是個瘋子!
“兩個人都想讓對方活下來,真是令人感動啊!”水秋影嬌笑道:“還是讓我送你一程,結(jié)束這種痛苦吧!”
夏輕歌的眼淚流了下來,她能看出,現(xiàn)在凌風(fēng)已經(jīng)陷入了一個死局——救她,凌風(fēng)會死,不救她,凌風(fēng)還是會死!
凌風(fēng),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失去愛人的痛苦,我不想承受第二次!我們兩個人中,如果一定要死一個的話,我寧願那個人是我!
一念至此,夏輕歌的臉上露出一絲坦然的微笑,宛如女神一般聖潔,“凌風(fēng),我愛你!忘了我吧!我們來世再見!”
說著,夏輕歌用起全身的力氣,突然向白正平的刀鋒上撞去!
可兒,凌風(fēng)以後是你的了!他是個好人,你可要好好珍惜他呀!
誰也沒想到夏輕歌竟然會做出這種尋死的舉動。
白正平也沒想到,見本來不能動的夏輕歌突然向自己的刀鋒上撞過來,手本能的往後一縮。
夏輕歌中了酥骨軟筋香,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白正平手縮了回去,她的力氣用盡,整個人也便一下從椅子上跌到了地上。
白正平正待把夏輕歌扶起來,重新挾持住她,就在這時,忽聽“砰”的一聲槍響,白正平的腦門上頓時多出了一個血洞——羊城四公子之一的白正平,竟然在這個時候,被人一槍爆頭了!
沒有人想到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所有人幾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白正平的眼睛瞪的大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開槍的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閉上,端的是死不瞑目。
誰也不會想到,開槍的人,竟然是霍稀!
霍稀竟然還有力氣開槍?他不是中了酥骨軟筋香了嗎?他怎麼還會有力氣?幾乎每個人的腦中都浮現(xiàn)出這個想法。李輕風(fēng)、夏明陽甚至在心裡暗罵水秋影,你不是把酥骨軟筋香誇的天上少見、地上沒有的麼?怎麼竟然對兩個正主兒都沒用?
霍稀森然冷笑道:“白正平,我一直拿你當(dāng)兄弟,可是你卻如此對我!你不配當(dāng)我兄弟!”
霍稀此時的心情,大概只有凌風(fēng)最能理解。沒有可以動霍思燕,那是霍稀的禁區(qū),任何人,只要敢動,霍稀絕不會放過他!就好比夏輕歌是凌風(fēng)的底線一樣,擅動者死!
霍稀擊斃了白正平之後,用槍從衆(zhòng)人身上掃過,冷冷說道:“我看誰還敢動?!”
果然沒有人敢動了。霍稀已經(jīng)殺了一個,沒有人懷疑霍稀殺人的決心!更何況,他們中了酥骨軟筋香,也根本動不了。
所以,李輕風(fēng)和夏明陽兩人聽到這句話後,便知道霍稀這話就是針對著他們兩個說的。因爲(wèi)現(xiàn)在能動的,除了水秋影、凌風(fēng)和霍稀之外,只剩下他們,再沒別人了。
他們甚至已經(jīng)開始後悔,不應(yīng)該動霍思燕的。每個人都知道,霍思燕一直是霍稀的逆鱗,觸之必怒,可是他們能想到霍稀會生氣,卻絕沒想到霍稀會這麼生氣,後果竟然這麼嚴(yán)重。竟然會讓白正平連命都搭進(jìn)去!
霍稀殺白正平的時候,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敢殺白正平,自然也就敢殺他們。
“凌風(fēng),水秋影那個賤人就交給你了,我來看著這幫孫子!誰敢動一動我崩了他!”霍稀冷冷的看了李輕風(fēng)、夏明陽一眼,說道。
凌風(fēng)剛纔和水秋影交手的情況他看在了眼裡,自然知道水秋影不是凌風(fēng)的對手。
如此一來,形勢急轉(zhuǎn)直下,一下子又反轉(zhuǎn)了過來,凌風(fēng)佔據(jù)了完全的上風(fēng)!
水秋影見勢不妙,往懷裡一掏,掏出一個藥丸,往地下一摔,頓時一陣濃煙,伴著陣陣的惡臭散發(fā)開來。
濃煙散去,水秋影已然不見了蹤影。
她竟然說走就走,絲毫都不拖泥帶水。
頭腦冷靜,做事果斷,拿得起,放的下,這個女人,有做梟雄的潛質(zhì)。這是凌風(fēng)事後對水秋影的評價。
見水秋影竟然就這麼走了,李輕風(fēng)、夏明陽兩人的心沉了下去。
水秋影是他們此舉最大的倚仗,現(xiàn)在她走了,他們呢?
無論凌風(fēng)還是霍稀都絕對沒有放過他們的可能。
凌風(fēng)看也不看李輕風(fēng)和夏明陽,連忙跑過去把夏輕歌扶了起來,“輕歌,你怎麼樣?”
“凌風(fēng)……凌風(fēng)……你沒事……太好了!”夏輕歌淚流滿面。
她本就中了毒,又經(jīng)歷了大悲大喜,心力交瘁之下,幾乎就要昏厥過去,軟綿綿的倒在了凌風(fēng)的懷裡。
凌風(fēng)連忙從身上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打開塞子,放到夏輕歌的鼻子下,讓她嗅了嗅。一股異樣的氣息,頓時讓夏輕歌精神一振,失去的力氣彷彿片刻間重新回到了身上。顯然,那瓷瓶裡放的,正是酥骨軟筋香的解藥了。
見夏輕歌站了起來,霍稀道:“凌風(fēng),把那個解藥……也借我用下!”
說著,霍稀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下也跌到了地上,不停的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