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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個老人住在醫(yī)院一直沒有醒來,那些子女們每天守在哪裡誰也不願意離去。
這老人複姓東方,單名一個遠字,是八卦逍遙拳第16代傳人。八卦逍遙拳是頗有盛名的內(nèi)家拳,據(jù)說是東方遠之先祖創(chuàng)立,將八卦陣圖與逍遙拳相結(jié)合而成的拳術(shù),步伐飄逸,走位靈活。據(jù)說在練習(xí)拳術(shù)的過程中,由於步伐與身體的變化,而自發(fā)的產(chǎn)生內(nèi)力。但是東方遠家族已經(jīng)有很多代沒有練成內(nèi)力了。
而東方遠的兒子女兒卻是一心從商或者從政,壓根就沒有心思來練習(xí)這拳法,要知道這練拳是要耐得三伏,受得三九。哪裡是現(xiàn)代人能夠忍受的,再說現(xiàn)代人練拳用處並不大,工夫再高,一槍撂倒。兒子女兒從小雖然不是嬌生慣養(yǎng),但是那個時代,哪裡有機會練拳。
東方遠自己也沒有修煉出內(nèi)力,也不知道這拳法是不是真的有老祖宗所說的那樣的厲害,所以對於自己的兒女也沒有勉強,等到自己的孫輩,更是從小就受精英教育,更是不願意接受這傳統(tǒng)教育了,東方遠很是遺憾。每每練習(xí)起這八卦逍遙拳時,總是嘆息連連。
不管是家財萬貫,還是家徒四壁,老人總是孤獨的,後輩們總有自己的事業(yè)與希望,需要不停的奔波,哪裡有時間去關(guān)注老人的真實需要。
沒有修煉出內(nèi)力,東方遠老人的身體比平常的老人略好一些,但是快90歲的年紀擺在這裡,再好的身體也經(jīng)不起歲月摧殘。這不這一次練拳時間稍微久了一些,就出了問題,幸好那幾個學(xué)生及時發(fā)現(xiàn),不然後果更加嚴重,不過即使這樣,老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都怪我,這段時間每天忙工作的事情,從沒有花一點時間來陪爸,不然哪裡會這樣?”東方承業(yè)非常的自責(zé)。
兒子叫東方承業(yè),四十多歲纔有了這個兒子,本來是希望他能夠好好的傳承家族傳承下來的武藝,可惜最佳的修煉時間正好趕上了那樣的年代,自然沒有機會教育兒子,等到風(fēng)平浪靜,兒子又有了自己想法,更是不可能學(xué)習(xí)家族的拳法了。
兩個姐姐東方璐與東方茹在那裡不住的垂淚,東方璐聽到弟弟痛苦的自責(zé)擡起頭來,勸慰道,“弟弟,你也不要自責(zé)了,公司裡事情很多,大家都是清楚的,說起來我們兩個做姐姐的,心裡更是悔恨,自從過年的時候回來了一趟,我們竟然一直沒有回來過,平時的電話也很少打,爸心裡肯定時很孤寂的。”
東方茹點點頭,哽咽著說道,“是啊,如果我們能夠經(jīng)常抽出時間回來,就不會這樣了,都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但是我哪裡能夠說得上貼心呢!”說著便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東方承業(yè)的妻子宋涵雙從外面走了進來,原本豐潤的面孔帶著些許疲憊,眼睛上也露出明顯的黑眼圈。
東方承業(yè)有些歉意的看著妻子,“這幾天都辛苦你一個人了,正是這多事之秋,我卻只能讓你一個人獨自奮戰(zhàn)。”
宋涵雙微微一笑,“沒事,承業(yè),你放心在這裡照看爸爸,那些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過兩天我過來替你,你也該休息一下,這樣下去可不行,你看你幾天下來,都瘦了幾圈了。姐姐,你們都還沒有吃午飯吧?我剛吃午飯過來,我一個人在這裡守到,你們?nèi)コ砸幌挛顼垺D銈兛刹荒軒稚凳拢职稚眢w一向很好,這次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們要是累到了,到時誰來照顧爸爸。”
東方承業(yè)也說道,“涵雙,你也沒吃吧?你這個時候到哪吃啊?我守在這裡,你和大姐二姐去吃吧,等下給我?guī)€盒飯回來就成。”
宋涵雙知道騙不過自己的丈夫,也沒有辯解,“大姐,二姐,我們一起過去吧!等下給承業(yè)帶盒飯回來就成了。”
三個女人一起走了,病房裡顯得格外的安靜,東方承業(yè)握著父親的手述說道,“爸,你是不是一直怪我沒有繼承家族傳承下來的拳術(shù),其實小時候我真的想練習(xí)拳術(shù),真的,那個時候家裡被劃了右派,雖然你讓母親帶著我們與你劃清界限,但是即使這樣,我們小時候還是受盡了欺負,那個時候真的想煉拳法,那樣我就能保護家庭不受欺負。也能夠幫媽媽做更多的事情,那樣媽媽就不會在那個時候落下一身的疾病,更不會那麼早的就離我們而去了。”
東方承業(yè)一直徐緩的說著,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躺在牀上的父親的眼角也開始變得溼潤。
點滴瓶裡還在緩慢的不停的一滴滴往下滴著,太陽從西邊的窗戶將一縷金色的光芒照進房間,將白色的被單染得金黃。
東方承業(yè)還在不停的述說著往事,“本來我也想讓安歌從小跟你練習(xí)拳術(shù),但是你也知道,那小子從被涵雙寵著,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哪裡受得了練拳的苦,就是你自己還不是放棄了,那個小子根本就不是練拳的料,說起來,和我當(dāng)年可真是差遠了。你也不要老說我妻管嚴,我記得小時候,你還不是怕媽媽怕得緊,要不是那樣,我小的時候還是可以練拳的。”
“狗屁!那是我讓著你媽媽!”躺在那裡的東方遠估計是忍受不住自己兒子的編排,這小子也忒壞,開始還說得好好的,怎麼說著說著就變了味了。
東方承業(yè)非常高興,“老爺子,你醒了?太好了!”
東方遠卻沒有他那麼興奮,好像是被他把夢吵醒了一般,“還不醒來,還不知道某人怎麼編排呢?你小子什麼時候看到過我怕過你媽媽了,那是我讓著她,知道麼?那個時候家裡的基本上我說了算,不過我也經(jīng)常讓著你媽媽。哼!倒是你這個混小子,自己怕老婆怕得要死。孫子都讓你們給嬌壞了。”
東方承業(yè)也不敢與父親頂嘴,要是再氣過去怎麼辦。
外面那三個女人正邊走邊說往病房裡走來,才走到門口,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兩父子正在討論妻管嚴的問題。
“爸,你醒了!”東方璐與東方茹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兩個爺們停止了說話,東方遠往門口的三女人看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哎,還死不了,你們捨得回來看我這老不死的了?”
三個女人很高興,臉上立即掛滿了笑容,對於東方遠的話卻完全忽視,讓東方遠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