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巨大的洞窟空間中,是一片巨大的巖漿之海,巖漿翻騰,一個個氣泡冒出,炸裂,發出無比可怕的雷鳴聲,似乎一個個世界都在破滅一般。
而在寬闊的巖漿之海面上,赫然懸浮著一塊猶如藍寶石一般的石碑,這石碑似乎呈現出各種各樣的形狀,璀璨奪目。
最爲奇特的是,在這石碑之上,赫然有著幾個大字——鎮界碑。
“鎮界碑,鎮界碑...好熟悉的氣息,我好像想了一些事情,怎麼可能,難道我曾經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姜晨還處於巨大的震撼中,奇獸喃喃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來了。
姜晨這才醒悟過來,不由得奇怪。
不過等到想詢問的時候,奇獸已經沉寂下去了。
“這是什麼東西?”
麻衣少年抓著的豬蹄早已經丟到了一邊,愣愣得看著那石碑。
他從這蔚藍色的石碑上,感受到一股無比偉岸的力量,只要掌握了這石碑,那麼必將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反應最大的還屬方紫衣,她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緩緩走向了那巖漿之海,目光死死盯著那石碑,眼神居然變得迷茫起來。
姜晨連忙拉住方紫衣,“紫衣,你怎麼啦?”
方紫衣這纔回過神來,臉上的迷茫還沒有消失,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感覺那石碑很吸引我,這種感覺根本不受控制。如果不是你拉住我,只怕已經走入巖漿之海了。而且,這種感覺應該是從那神秘東西傳遞出來的。”
她是用傳音入密跟姜晨說的,畢竟有麻衣少年在一旁,肯定不能提及到神秘東西。
“看來,那神秘東西跟那塊石碑應該有些聯繫。”
姜晨分析起來,“你現在走向那石碑,有兩種可能性,一個就是那種感覺只是幻覺,實際上並不是如此。反而會如飛蛾撲火一般,讓你陷入絕境,一個是那種感覺是真實的,你走過去後,會得到巨大的機遇。”
“那我該怎麼辦?”
方紫衣說道。
這種情況,她根本不知道怎麼選擇,本來她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如果是以前,肯定會自己選擇。根本不會問其他人意見的。不過這段時間跟姜晨相處,無形中讓她對姜晨形成了一定的依賴感。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到這一點。
“這是巖漿之海,不是巖漿石,你就算是有絕緣膠菌,絕對是可以讓你的雙腳不接觸到巖漿,但是你想要到接觸到石碑,就比游過去了,當然,也可以用飛型戰獸。不過我估計,如果第二種情況成立的話。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生靈可以靠近那石碑,所以這風險也極大,一旦飛型戰獸發生意外,你就有可能掉落到巖漿中。最好的辦法是,等...”
姜晨繼續分析,“我估計。得到像你那種神秘東西的,只怕不止你一個。很可能還有其他人出現。”
“還有其他人?”
方紫衣很快明白過來。
既然她可以在那寶藏中得到這種東西,誰有能肯定就沒有其他人有這個運氣呢?
要知道這試煉空間中,隱藏了不少寶藏寶物。
就在這個時候。那藍寶石一般的石碑猛然一震,更爲璀璨的寶光發散出來,居然形成了一股強大的風暴,掠過整個巖漿之海。
頓時,更爲震驚的一幕出現,原本還奔騰不息的巖漿之海,瞬間就凝固了,化爲了一整塊巖漿石。
姜晨三人目瞪口呆。
特別是姜晨和方紫衣,之前還在爲怎麼接近石碑而苦惱呢,可現在....
“那種吸引力更加強烈,我真的忍不住了。”
方紫衣傳音道。
“那就過去吧!我陪你過去。”
姜晨說道。
現在乘著其他擁有神秘東西的人沒有出現,方紫衣的優勢就非常大了。
當然,優勢大,代表風險也大。
方紫衣點點頭,當即兩人進入了巖漿之海。
麻衣少年居然也跟了上來。
剛一進入巖漿海,姜晨猛然感應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住了自己。
他差點都跪倒在地,身形搖晃。
那麻衣少年也不例外。
唯有方紫衣卻什麼事情沒有,似乎那股無形的壓力並不存在一般。
走了片刻,姜晨感覺無比艱難,每走一步都是扛著一座大山一般。
“姜晨,你怎麼啦?”
方紫衣看到姜晨還有麻衣少年的表現,有些奇怪起來。
姜晨苦笑一聲,連忙把情況說了一下。
“怎麼我感覺很正常啊?”
方紫衣很是驚訝,隨即明白過來,應該是那個神秘東西的緣故。
“紫衣,你別等我們,先走吧!”
姜晨說道。
方紫衣點點頭,也知道時間緊迫,當即快速朝著那石碑的位置飛掠而去。
反觀姜晨和麻衣少年就好像是一個大限將至,垂垂老矣的人,每走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精神力氣。
麻衣少年看到方紫衣飛掠的情況,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什麼,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等到方紫衣跑到石碑前的時候,突然一道藍色光環猛然從石碑上飛落而下,直接套中了方紫衣,下一刻,方紫衣的身形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
姜晨心中一驚,雖然早已經預料到可能發生的情,不過他還是頗爲擔心。
當即,他咬咬牙,竭力前行,可惜速度太慢了,那遠處的石碑,就好像是有著無窮遠一般。
嗖!
突然,從後面傳來一聲呼嘯,隨即一道鳥妖飛了過去,猛然接近了石碑,一道光環降落下來,鳥妖隨之消失不見了。
姜晨看見,那鳥妖通體漆黑,看上去像鵬鳥一般。
“看來,這鳥妖也是得到了類似的神秘東西。”
姜晨心中一動,這鳥妖的精神境界也達到了帝君層次,甚至比起方紫衣的氣息還要強烈。
沒過多久,姜晨發現又有人進入了洞窟中,回頭一看,還是一羣人,而且還是熟人,居然是靈演門的鐘師兄,不過這羣人中,儼然以一個紅衣女子爲首,這個紅衣女子的氣息,無比強大,居然給他一種威脅感,似乎不比那個白衣青年弱多少。
這羣靈演門的人全都站在一個奇怪的巨大的蟲子之上,這蟲子看上去就像是蠶,卻外表極爲猙獰醜陋,蠕動著,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呵呵,小師妹,你的靈演之術可真厲害,居然推算出正確的路徑。”
“是啊,這裡面如此複雜,如果不是有小師妹的推算,還真是難以達到。”
“小師妹可是得到了老師的真傳!”
紅衣少女被衆人簇擁著,俏麗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得意,誰不愛聽奉承話,更何況她知道這些師兄,從來不喜歡說奉承話的。
“我們就算是達到了,想要得到寶物,也沒有那麼容易,我估計,這寶物有特定的人選。”
紅衣少女搖搖頭。
“咦,那是?”
突然,鍾師兄看到了巖漿石中的兩道身影,不由得驚訝起來。
其他人連忙看去。
“是那個執法者,沒錯...”
“果然是他,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
“他比我們進來得還要快啊!”
幾個見過姜晨的連忙開口了。
“哪一個是執法者?”
紅衣少女看了過去,驚訝道。
“就是那個青衣的。”
鍾師兄連忙說道。
紅衣少女點點頭,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表情。
“好了,你們誰想跟我下去?”
紅衣少女說道。
“我們當然一起去了。”
衆人對那石碑極爲好奇,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於是,那蠶一般的奇異蟲子猛然游下了巖漿石中。
嘩啦!
一股無形的壓力驟然降臨,籠罩了所有人。
“好強的壓力,不行,我支持不住了。”
有人如遭電擊,居然直接跪倒在蟲子上。
其他人也都是臉色通紅,顯然是極爲難受。
唯有那紅衣少女好一點,不過也僅僅是好一點而已。
最終,這一羣靈演門的弟子,絕大部分全都退回了岸邊,只有紅衣少女,鍾師兄等少數幾個人坐著蟲子,進入了巖漿石中。
也就在靈演門的人到後不久,又一羣人進來了,赫然是通天教的人,爲首的是一個帶著七彩面具的人,衆多通天教弟子,統統帶著面具,一副無比神秘的樣子。這也是通天教的傳統和特徵,沒有人知道通天教的真正面貌身份。
靈演門與通天教的人相遇,自然不會太友善,相互間敵意濃郁。
“靈演門的小子,你們怎麼不下去,難道這麼點危險就怕了。”
通天教的人看到這麼多靈演門的人在岸上等候著,全都奚落起來,以爲靈演門的人膽小。
靈演門的人雖然惱火,卻根本不搭理,反而想要看通天教的人笑話。
最後,通天教的人,絕大部分都狼狽地退回了岸上,只有寥寥幾人,跟著那七彩面具人踏著一塊奇異的龜殼,緩緩飛向了鎮界石碑,自然而言,岸邊的兩派弟子火藥味十足,免不了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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