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峰並沒有在南城久留,南城雖然是南下的最大城市,但這一次,僅僅只是路過,在京刀用鐵血?dú)荆謇砹搜嗉以谀铣堑娜笋R之後,陸天峰離開了南城。
陸天峰沒有再去找千三孃的麻煩,這會兒走了,密切的注意著他行蹤的千三娘,卻是有些失望,這個陸天峰,竟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走了。
火美與火麗倒是興圌奮得很,火麗說道:“會主,這煞星終於走了,這一次算他說話算數(shù),沒有騙我們?!?
火美成熟一些,懂事一些,這會兒有些想不通的說道:“他怎麼就這樣走了呢,雖然我黑火會沒有太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但人員可不少,在南城來說,想要撐局面非得黑火會不可,他難道真的強(qiáng)大到可以無視我們的力量?”
火麗說道:“姐,你難道還想他留下來啊,就他這種人,心狠手辣,喪圌心圌病圌狂,我們最好不要招惹,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這混圌蛋,三天只給我吃三頓飯,我會永遠(yuǎn)記得他的,最好不要撞在我的手裡,不然,我切了他?!?
聽著兩女在這裡爭論,千三娘並沒有插話,這會兒,她的腦海裡有些亂圌了。
“密切注意陸天峰的行蹤,無論大事小事,記得隨時向我彙報?!?
隨著千三孃的話一出,兩女皆有些奇怪,這樣給黑火會強(qiáng)大壓力的人,幹嘛還要注意,若是被他察覺了,他來一個回馬龘槍龘,那黑火會豈不是多圌災(zāi)圌多圌難了,黑火會寄居在南城,也沒有太多的雄心壯志,只想保住這座城市的地圌下權(quán)力,而黑火會的確已經(jīng)做到了。
這一次沒有再坐火車,陸天峰與許冰豔剛下飛機(jī),就已經(jīng)遇到了來迎接他們的人,一箇中年人,很文雅,這會兒很恭敬的說道:“這位一定是從京圌城來的陸少吧,我是柳家的管家,受家主的囑託,前來迎接陸少,家主因行動不便,無法前來,不過家主已經(jīng)在家裡,等候陸少的光臨。”
陸天峰與許冰豔相視一眼,陸天峰點(diǎn)頭笑道:“原來是柳家家主,早聽聞南方驚馬的威名,今日若能一見,也不虛此行了,麻煩帶路。”
管家一見陸天峰答應(yīng),心情就相當(dāng)?shù)暮茫⒖填I(lǐng)路說道:“陸少這邊請?!?
一輛很豪華的小車,代圌表著柳家的身份與地位,這會兒,這輛州城獨(dú)一無二的小車,卻停在了機(jī)場的一側(cè),孤零零的,有些寂寞,卻也讓路過的人有著羨慕的尊榮,在洲城,南方的勢力錯綜複雜,但是柳家,卻是當(dāng)之無愧的人上之人。
一個小時之後,豐子已經(jīng)在洲城一區(qū)最安靜的中心停下,這是一家大花園,花園之中,別墅分置各處,就像是置身於春天花香中,讓人心情曠悄,爽心悅目,而這種別緻的居宅,就是南方柳家的老居。
只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多次的修茸,古典氣息漸漸的被現(xiàn)代的豪華所代替,但柳家百年的底蘊(yùn),卻是流轉(zhuǎn)其中,再長的歲月也消磨不去的。
在那大廳門口,一個輪椅靜靜的等候著,一個六十花甲的老人,兩鬢斑白,臉上神態(tài)莊嚴(yán),有著一種狂傲之息,哪怕他永遠(yuǎn)的坐在輪椅上,也沒有人可以小看他們。
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陸天峰與許冰豔走了進(jìn)來。
兩人相視,一種很熱烈的氣氛,在彼此間無形的交織著,陸天峰雖然沒有動,但是感覺中已經(jīng)觸及到一種強(qiáng)大的氣息,眼前的輪椅老人,看樣子,並不是一個普通人,不僅不普通,更強(qiáng)大得讓人驚訝。
一個廢了腿的人,還能繼續(xù)在武道上潛心修圌練,這份意志力,非常人能及也。
“老朽柳驚馬,陸少可真是一表人才,聞名不如見面,早聽說陸少的事蹟,今日一見,方知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陸少,冒昧相邀,還請原諒我的唐突,裡面請?!?
陸天峰哈哈一笑,說道:“既然來到南方,若是不見見驚馬,豈不是空手而歸麼,柳家主不用客氣了,我想,能來柳家做客的人,應(yīng)該不多,這也算是我陸天峰的一份榮耀了?!?
走進(jìn)去,兩人分開而坐,陸天峰與他的客套,只是一個形式,誰也沒有當(dāng)真,南方柳驚馬,京圌城陸天峰,雖然年紀(jì)一老一少,但誰都不會把對方想得太簡單,大家知已知彼,心照不宣了。
一杯香茶送上,在裡就只剩下三個人,陸天峰與許冰豔,許冰豔並沒有坐下來,而是站在陸天峰的身邊,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雖然她是陸天峰的女人
但是這會兒,她代圌表的是京刀,而京刀是屬於陸天峰的下屬,許冰豔當(dāng)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持寵而嬌,做出一些失了身份的事來,只有在陸家,她纔會用陸家媳婦的身份,每每都恰到好處。
“這一次陸少來州城,不知道有什麼需要我柳家效勞的?”柳驚馬終於開口,臉上一片溫和,一個可以與燕家對圌著圌幹,還能垂而不死的人,陸天峰當(dāng)然也不會小覷他,見他開口相詢,當(dāng)然客氣的回道:“來州城,只是處理一些小事,就不勞煩柳家主了?!?
這個問話,只是一個引子,柳驚馬當(dāng)然也知道,只要目前不與燕家開戰(zhàn),這位京圌城的陸少來州城,絕對沒有人可以擋住他,就算是燕家在洲城佈置了很多人馬,但燕家絕對不會第一個擡頭,前天南城的血?dú)?,就是最好的證明。
今日的燕家,也的確是今非昔比,陸天峰的那一刀,實(shí)在太鋒利了,斷掉的不僅是燕青帝的手臂,還有燕家的葬氣。
燕家在南方席捲天下,幾乎沒有人可以壓圌制,柳家雖然也曾得到過國圌家的暗助,但那一戰(zhàn)之後,柳家敗落,實(shí)力一落千丈,在這種情況下,國圌家當(dāng)然也不會再給什麼幫助了,不然既是浪費(fèi),又平白的得罪燕家。
“陸少說笑了,這一次陸少南下,可不是小事,據(jù)我所知,陸少在南城清掃了燕家的人手,弄得氣氛有些緊張,而陸少現(xiàn)在來到州城,更是挾威而至,陸少固然心存善圌念,但怕是有些人,會不領(lǐng)這個情,把陸少當(dāng)成敵人了?!?
陸天峰臉上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把我當(dāng)成敵人的人很多,我又會在乎麼,我這人只有一個膽氣,就是做自己想圌做的事,誰敢攔我,我就殺了誰?!?
柳驚馬感受到陸天峰淡然的語氣中,有種強(qiáng)圌勢殺圌戮的氣息,1心裡微微一震,好狂的氣勢,京圌城陸天峰能斬下燕青帝的一隻手臂,果然也算是名不虛傳了。
柳驚馬說道:“那是當(dāng)然,陸少威名遠(yuǎn)播,想與陸少相對,得稱稱自己的斤兩,但恕我多說一句,南方勢力很多,各方交織,但這裡面,卻有個人陸少不得不慎重,燕家燕青帝,絕對不是陸少的朋友。”
陸天峰看了柳驚馬一眼,說道:“柳家主倒是知道不少,不知道有沒有好的建議?”
隨著這話意,柳驚馬說道:“陸少,我柳家可以與陸少做一筆天大的交易。”
陸天峰慢慢的飲下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道:“柳家主可以說來聽聽?!?
“陸少一定聽說過燕家與我柳家的恩怨,二十多年圌前,燕家與柳家兩虎相鬥,爭奪南方的霸權(quán),我柳家被殺得大敗,連我父親,也是死在燕青君的手裡……“……”柳驚馬沒有立刻說出交易,而是轉(zhuǎn)過彎說起柳家與燕家的恩怨來。
“陸少可曾知道,在燕家,最強(qiáng)大的人並不是燕青帝,而是燕家最低調(diào),最不被人所知的燕青君,燕家三子,燕青王膽性暴躁,雖然聰明,但並不攻心計,燕青帝,強(qiáng)圌勢無邊,一身修爲(wèi)的確是人中龍鳳,但是可惜,他生在了燕家,註定他的結(jié)局會很悲慘,而燕青君,纔是真正的魔中之王,真正的絕世梟雄,他僅有一次的出手,就是與我柳家一戰(zhàn)?!?
陸天峰微微一震,這些事,的確讓他很有興趣,一般的時候,人們只要提起燕家,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燕青帝,他已經(jīng)成了燕家的象徵,至於燕青君與燕青王,很少被人提及,就算是提及,人家也以燕家三虎相稱,但並沒有多少人覺得,燕青王與燕青君有多厲害。
他們之所以出名,也皆是因爲(wèi)燕青帝的原因。
但是聽柳驚馬的話,燕家最讓他忌憚的人,卻是燕青君,這一點(diǎn),陸天峰還真是不懷疑他的話,連影子都探查不到的事,這絕對是燕家最大的秘密。
“我柳家堅忍二十多年,一直無法出手,就是因爲(wèi)燕青君的存在,若是燕家只有一個燕青帝,我早就把燕家給滅了,陸少,你可知道,當(dāng)初一戰(zhàn),我柳家大敗,燕家爲(wèi)何沒有斬盡殺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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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當(dāng)然不是善男信女,看燕青帝對付京圌城成家的手段就可以看得出來,碩圌大的成家,最後只剩下一個成方碩,留下他一命,卻是把他變成了廢人,雖然看著留了一脈,其實(shí)已經(jīng)讓成家斷圌子圌絕圌孫了。
陸天峰果然很識趣的問道:“爲(wèi)什麼?”
柳驚馬眸裡閃動著一種精光,說道:“因爲(wèi)我柳家,擁有血天使?!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