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名覺得,影響與莫紅瀟的關係也沒什麼,但影響了她,也就等於影響了左秋雅和自己的來往。
而左老爺子,也非常支持自己參加這次比賽。
對左老爺子明知自己是獵手後,還是無條件的信任,林天名由衷感激。
所以,更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自己還是忍他一時,不要主動出手,等紅榜排位賽結束再說。
於是,林天名散掉剛剛凝聚了一些的能量,放鬆身體,優哉遊哉的走向看臺休息區。
林天名剛剛在看臺上坐下,就有人小跑過來,並喊他的號碼。
“119兄弟,可找到你了。”喊他的正是剛纔那個壯實的山裡青年。
林天名朝他一笑,看了看他手中號牌,說:“您好,120兄弟,你怎麼找到我的?”
林天名帶著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的臉。
“我記得你的背影和穿著,謝謝你雪中送炭,我會還給你的,我叫尚青。”壯實青年咧嘴憨然一笑,目露感激的伸出了手。
林天名知道他指的是送他的報名費,也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說:“我叫林天名,不過這裡的規則是,只稱呼號碼,你叫我119就好了。你也不用謝我,反正這個碳,我也用不上,不如送給需要的人。”
“甭管怎樣,都是你幫了我的大忙,碳是你給我的,以後還是一定要還給你。”尚青還是那股子犟脾氣,堅持以後要還錢給林天名。
林天名見他性格如此,也就不在贅言,閒來無事,也就隨口問道:“聽你說,是想在京城找你的妹妹?”
林天名對此關注,是因爲他也在尋找家人,與尚青有些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意味。
“是啊,我妹妹小時候被天殺的人販子拐走,最近人販子被抓到了,說我妹妹是被賣到京城,可是時間隔了十幾年,他也不記得具體賣給誰。”本是倔強而堅強的尚青,說到妹妹,眼圈泛紅,微有哽咽的繼續說,“都怪我沒看好她,那時候我五歲,她才兩歲,我帶她一起在村頭玩。”
“人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骨肉分離,無法相識,我能理解你。”林天名拍了拍尚青的肩膀,眼中閃過悲涼之意,聲音低沉的說。
林天名也是想到自己的身世,師傅臨死前,用生命的最後力量告訴他,他不是孤兒。
可是後面還有的話,沒說出口,師傅就支撐不住,死在了他懷中。
失去唯一親人後,他心中就有一個信念,一定要尋找自己的身世,看看這個世界還有沒有親人。
他覺得,師傅在臨死前把這句話告訴他,必定也是想讓他去找出自己的身世。
不過林天名不太明白,師傅爲何以前不說,直到快要死去,才說出口。
自己的身世值得如此保密嗎?
難道其中有什麼重大隱情不成?
林天名越想,越發對自己的身世感到好奇,越想把自己身世找出來。
他來京城,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找身世的線索。
目標是鄭伯,他希望能從鄭伯口中得到一些身世的線索,當然,最好能馬上得知自己的身世。
而旁邊這位來自大山深處的尚青,由於妹妹小時候被人拐走,他想在京城,找尋失散十幾年的血脈親情,與林天名頗有相似之處。
尚青見林天名如此,愣了一愣,說:“兄弟,你好像也有心事。”
“嗯,我也在尋找,尋找我的身世,雖然我剛出生,就被丟在了兒童福利院,但我一直堅信,我不是孤兒。”林天名充滿信念的說。
尚青聽了林天名的話,心潮澎湃,虎目溼潤,他深吸一口氣,想平復下濃烈的情緒。
許久,他才感同身受的說:“唉,沒想到,你比我還可憐,至少我妹妹還留有照片,而你父母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說的對,我們一定要堅信,能找到自己的親人。”
林天名對尚青點點頭,沒有說話,然後他把目光投向遠處。
他發現黑布隔間外的場地邊,剛纔在門口收材料和報名費的瘦猴,正在與龍三少爺談論著什麼,並且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麼人。
林天名心中瞭然,瘦猴後來肯定對自己有所懷疑,跑來詢問龍三少,兩人一對,就知道自己不是龍三少帶來的人。
自己沒給證明材料,也沒給報名費,還騙過了他,瘦猴肯定很惱怒。
不過現場人太多,而且一些人和林天名一樣,帶上了面具,想找一個並不容易,特別是還沒看清楚樣子的人。
初試的過程出乎林天名的意料,進行得很快,不斷有人從黑布隔間一頭進去,沒一分鐘,從另一頭又走了出來。
林天名前面的幾十個初試者,不到半小時,就都已完成,有人叫了0119這個號碼。
“加油!”尚青給林天名打氣道。
“嗯,一起加油!”
林天名報以陽光笑容,而後走到黑布隔間的入口,把號牌給門口的工作人員看了一下。
工作人員點點頭,讓他進入黑布隔間裡的初試場地。
林天名進入黑布隔間後,看到裡面端坐著八個人,都有了一定的年紀,依舊神采奕奕,且透著一股高深莫測的大家風範。
做在最正中的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椅子比別人大上一號,顯然地位最爲尊崇。
這些人在互相聊著天,鶴髮童顏的老者甚至在打盹,對林天名的來到,毫不在乎,看都不看一眼。
林天名心知這些人,應該是評委了。
評委的正對面五六米遠的場地上,放了一塊半球形狀的光滑大石頭,平的一面扣在地上,半徑和高度都得有一米多,估計這大石頭的重量,肯定在三百斤以上。
這時,有個脣上留著黑鬚,用一把筆在本子上不知記錄什麼的評委,頭也不擡的說了一句:“全力推一下石頭。”
林天名明白,第一項要先測試力量,過不了這一關,後面就不用再展露什麼技能了。
這扣在地上的半球形大石頭,滑不留手,要推動它,談何容易。
剛纔很多人進了黑布隔間,又很快就出來,可能就敗在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