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牛嘴巴張了張,他心中有好多話想對林天名錶達,但隊員的傷亡和軍人粗豪的秉性,又讓他不知從何說起。
林天名對之前跟李黑牛的口角毫不介懷。
他熱絡的拍了拍李黑牛的肩膀,說:“那行,我還有重要任務,可否借車一用?”
“長官你開走就是你,甭客氣。”李黑牛憨然咧嘴一笑,在黑臉的映襯下,牙齒顯得格外雪白。
別說把車借給林天名,就是林天名要求騎在他頭上,把他當車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林天名也回以微笑,對李黑牛說:“那謝了,回頭請你們喝酒。”
李黑牛呵呵笑道:“是我要請長官喝酒纔是啊。”
林天名開軍車向市區進發。
他看了看時間,車開了半個多小時。
他用車載電話,撥通左秋雅的號碼。
林天名問:“抓到了嗎?”
左秋雅對林天名的語氣,明顯輕柔許多:“領頭跑了,我們的車跟不上他,只堵住那兩輛路虎,一路上的監控攝像頭不是壞了就是沒開,警察也無法繼續追蹤。”
“肯定有內鬼,你可以順藤摸瓜,把他們揪出來。”林天名說。
“我知道,特工部其他組的同事,已經在查這個事,相信不久就會有個結果。雖然跑了一個,但今天算是收穫巨大,聽說毒梟被你消滅了,還逮捕了幾個經常在邊境作案的‘血狼’僱傭軍。”
左秋雅興奮得聲音都開始顫抖,她意想不到有如此大的收穫。
此時,林天名對面有幾部警車閃著燈從旁邊經過,向著海岸開去。警察見是軍車,並沒有阻攔。
又聽左秋雅壓低聲線,柔聲說道:“林天名,你……沒受傷吧?”
她覺得自己有些愧對林天名,在發裝備的時候,她因爲之前被林天名輕薄,就故意輕視他,只給他一把手電筒。
可林天名卻用這手電筒,創造了難以想象的奇蹟。
憑一人之力,消滅匪徒,挽回敗局。
否則,如果匪徒逃脫,華國行動失敗,這事就可能傳揚出去,華國的聲譽將受到無法估量的損失。
而迫於國際壓力,且國家一貫的和平主張,高層早已命令,禁止動用導彈這樣的尖端大殺傷力武器。
要是沒有林天名的出現,特工部和海軍陸戰隊的聯合行動,已然完敗。
“我沒事。”林天名說。
“這次,多虧有你在,我……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話來感謝你……”左秋雅輕聲的說。
林天名聽著左秋雅酥軟人心的細語綿綿,心頭一蕩。
他想起剛纔在船上的豪華艙內,兩女一男不堪而yin靡的場景,又聯想到左秋雅纖細的腰肢,因保持鍛鍊而充滿活力的身體線條,高挺著的豪大神器……
光這身材,那兩個妖豔女人就已被左秋雅甩出幾條街……
林天名嚥了一下口水,半帶著開玩笑,對著電話說:“感謝就不用說了,你今晚陪我睡覺怎樣?我去找張大牀。”
“……你說什麼?秋雅!這電話裡是林天名嗎?”電話中變成了如蔡琴般磁性,又略帶威嚴的女性聲音。
林天名驚呆。
左秋雅聲音回到了電話中:“林天名,你剛纔說什麼,惹惱了上級呀?她本來想跟你通電話慰問你呢。算了,你直接過來吧,上級要見你。”
“哦……”林天名無言以對。
還過去見面?這得多尷尬啊?
這左秋雅也真是,換人說話,也不提醒一下,害得老子跟一個完全不熟的所謂上級的女人,說了不該說的話。
林天名開著軍車,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左秋雅說的地方。
這裡沒警衛看門,也無獨立圍牆。
在林天名面前聳立著一棟八九十年代的普通老建築,十來層高,大門口老舊的門牌上寫著“老人活動中心”。
我勒個去,老人活動中心?什麼情況,沒走錯地方吧?
老頭、老太太搓麻將、玩牌的地方?
林天名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確定就是這個地址。
他正想打電話確認,就看到左秋雅俏生生地走出大門。
左秋雅強忍著笑意,走到林天名面前。
她先是幽怨的白了林天名一眼,然後故作嚴肅的說:“喲,軍車啊,挺威風嘛。走吧,上級等著呢。”
左秋雅帶著林天名,走過一樓和二樓老人活動室,進入三樓。
她在三樓一個牆壁上輸入密碼,打開一道銀色大鐵門。
鐵門後坐著荷槍實彈的倆大漢,滿臉戒備的盯著林天名上下打量。
左秋雅又領著林天名拐了幾道彎,走到一個電梯面前,按了一個綠色的鈕,電梯旁邊就自動打開一個小屏幕。
左秋雅對屏幕小聲說了幾句話,電梯門瞬時打開。
林天名發現,一路走來,全是高端全球眼監控設備,自己的一舉一動必是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了。
電梯裡沒有任何按鍵,電梯自行移動,應該是有人另外控制。
電梯急速下降,大概下降了一分多鐘後,穩穩停下。
電梯在下降的同時,林天名口中已開始默默計算,按這下墜速度,電梯至少下降了一百五十米。
出了電梯,林天名看到門口又坐著兩個眼神凌厲的漢子。
走道上裝飾很普通,花崗巖鋪的地,白灰刷的牆,兩邊有幾扇淡黃色木門,只是門上沒有門牌。
林天名知道,這應該就是濱江市的特工分部了。
雖然處於一百多米的地下,但一點都沒有憋氣的感覺,空氣還算清新,說明通風系統做的還不錯。
特工分部處在市內不起眼的老建築物裡,而且入口要經過老人活動中心,這設計也算是巧妙,一般人很難料想得到。
在社區老人活動中心玩的,大多是附近老人,相互熟悉,只要在二樓安插幾個老年內保,進來的陌生人很容易就會被發現。
而陌生人還不知道已經被觀察了。
左秋雅拉了拉舉目四望的林天名,帶他走進靠左的第二個門。
門裡是個普通辦公室,六十平方米左右,放著植物、沙發、國旗、文件櫃等。
正對著門口,是一張暗紅色辦公桌,桌子後面正坐著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面帶威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