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天名立在華國海軍一艘驅逐艦的船頭。
他吹著微鹹而溫煦的熱帶季風,聽著潔白海鷗的動聽鳴叫,眺望地平線上,海天相接之處的碧海藍天。
軍部催促得很緊,林天名大概交代了一下,就出發了。
他對衆女說自己有重要事情,要離開幾天,對聚天福集團的人也是如此留言。
早上,林天名和左秋雅來到海軍基地,基地指揮官沒有告知命令,而是讓兩人做上一部直升機,直接把他們送到這艘驅逐艦上。
驅逐艦乘風破浪,快速駛向南部海域。
華國南部有龐大的海域面積,被稱作黃金海原。
這裡有大量海產資源,最重要的是,經過探測,海底的石油和天然氣蘊藏量非常豐富,因此經濟利益相當可觀。
林天名這次的目的地是南部海域的一個秘密軍港。
他問過艦長,要到那個秘密軍港需要航行多久。
和氣的中年艦長告訴他,需要三天兩夜。
林天名當時就知道自己被忽悠了,軍部只說借調一星期,可是來回路程的時間,就要一星期了。
他和左秋雅打電話問莫紅瀟,莫紅瀟無奈的說,她也是受忽悠人之一。
林天名就覺得,這軍部管事,鬼精的很,風格倒是跟自己有點像,先把人弄上船再說。
林天名轉頭看了看一旁不遠處的左秋雅。
心想,還好一路上有這絕美風景看著,倒也不吃虧。
不過,聽說這次任務完成,左秋雅就要被調回京城工作,並且與京城那個娃娃親的*完婚。
或許,以後就很難這樣與她單獨相處,很難這樣安靜的看著她。
林天名看著左秋雅的側面,很快,他就看呆了,眼神中,不自覺的現出癡迷之態。
因爲左秋雅現在,確實美得令人陶醉。
海風吹拂著她柔順的長髮,長髮又隨著衣袂裙襬,飛揚輕舞。
傍晚的橘紅陽光,灑在她絕美的玉臉上,映出的那種嬌豔容光,確是傾倒衆生的美貌。
在她清澈的美眸中,無法掩飾她那一份深深的惆悵和憂傷,這讓她的神采和氣質更是動人。
似乎左秋雅受到傷害後,她的氣質有了一些變化,整個人也成熟了許多。
林天名這次,難得沒有把目光重點投向她誘人的傲挺部位,而是怔怔的望著她的臉。
他在想,紅顏禍水大概指的就是左秋雅這一類美女吧,她這還都沒怎麼化妝呢。
此時。
左秋雅像是察覺到林天名的灼熱眼神,收回遠眺的目光,瞥了林天名一眼。
看到林天名臉上迷醉的神色,她冰涼的心,熱了一下,卻反而更加沉痛起來。
她很快收起情緒,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左秋雅臉上的細微變化,已經被林天名捕捉在眼中。
“小雅,對不起!”林天名聲音很溫柔。
“不是說好不再提私事了嗎?”左秋雅說話的時候,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
“我說的就是公事,許多同事因我而死,對不起。”林天名找到了很好的藉口。
左秋雅停下腳步,還是沒有回頭,說:“我說過,這不怪你。還有事嗎?沒有我先進去了。”
她說完,就邁步而去。
她自從得到莫紅瀟的通知,希望她完成這次任務,就回去完婚嗎,她心中就糾結成一團亂麻,沒有心思與任何人閒聊。
林天名笑得有些苦澀,他想多與左秋雅呆上片刻,又說了一句。
“等下,你想知道劍忍大師與山口組的關係嗎”
“劍忍大師”四個字,敲動了左秋雅的復仇之心。
她回過頭來,走到林天名面前,漠然道:“說吧。”
“你好美!”
“你……”
“這也是公事哦,你的美讓我驚歎,害得我現在已經無法言語,所以……”
“你無法言語?那你現在是在放屁嗎?”左秋雅忍不住反問道,她發覺自己又有了不該有的情緒,而感覺又很好笑。
她趕緊轉過身去,嘴角一揚,偷偷露出微笑,林天名的話讓她啼笑皆非。
她想,但這並不代表什麼,只能說明林天名是個善於逗笑的傢伙而已。
剛纔左秋雅面對遼闊無邊的大海,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她心中已經看開了一些事情,心情也舒暢了許多。不過,這不包括她能完全原諒林天名。
“那你現在用小屁屁朝著我,是想跟我一起放屁嗎?嗯,你的背影也好美哦。”林天名嬉笑道。
左秋雅深吸一口氣,又重重吐出來,似乎想把各種情緒也吐了出去,回頭提高音量道:“夠了沒有?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走。”
“好好,馬上說正事,看把你急的。山口組新任掌權者山本信一,有個漂亮的女兒。”
“這我知道。”
“她女兒是個天才少女,擁有術忍道的技能,這你不知道吧?”
“術忍道?是傳說中……那不是扶桑的民間傳聞嗎?而且已經消失百年了。”左秋雅驚叫。
“沒錯,就是傳說中的術忍道,當她使用出來的時候,我也很吃驚。我一腳踢向山口信一,正常估計,他必死無疑。但是他女兒用了術忍中的移形換位術,把山口信一換成了她手中的布娃娃。我一腳把布娃娃踢個四分五裂,她已趁機帶著山口信一逃跑。”
“通關資料上看,她才十四歲啊,這麼厲害?”左秋雅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以說她是天才少女,幾百年纔出一個嘛,沒什麼好奇怪。只能說山口信一的運氣好,那麼湊巧生了個天才女兒。”
“情報上說,那女孩不是山口信一親生,只是他收養的義女。”
“哦,怪不得,三口信一長得跟一坨屎似的,怎麼可能生出漂亮女兒?這說明,山口信一是收養這個女孩可能是有目的。”
“山口信一以前就是山口組的副會長,手握大權,做出的每件事情,自然都是有目的。我就覺得,像山口信一這樣的人物,出門怎麼可能不帶保鏢?原來他一個女兒就勝過幾十個保鏢了。”左秋雅邊思索,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