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贓並獲四個字更是無從說起。國師，索倫這樣說，並不是在包庇公主吧？若是國師不信，大可以將你的耳目叫出來問一下便知。”

“皇上，微臣對北越的忠心皇上最清楚，微臣這樣，不過是被這妖女氣糊塗了。太后仁德寬容，卻慘遭妖女毒手，請皇上一定要爲太后討回公道，以慰太后在天之靈。”

“國師，你不是不知道皇上與和碩公主的感情，何苦如此爲難皇上？”

“皇上爲了這妖女不惜與太后反目都要廢黜六宮，皇后娘娘又何必再爲這妖女說話？”

“涵兒，母后到底是怎麼死的？”

沒有理會任何人，脫裡將埋在太后頸間的臉擡起來，對視著一臉哀傷、默然，同樣對視著他的莫梓涵問道。

他不管任何人的任何話，他只相信莫梓涵。只要莫梓涵說不是她做的，即便得罪這天下，他也立刻放她走。

“太后被奸人所害，但卻是因我而死。”

“皇上，你問這妖女，她定然不會承認太后是被她所害。有誰殺了人之後會承認這個人是被自己殺的？”另一名大臣憤怒地反駁莫梓涵。

之後，所有的人都開始交頭接耳，有的罵莫梓涵是殺人犯，有的罵妖女，有的罵敢做不敢當，還有的議論這不過是死到臨頭的掙扎。

“都給朕閉嘴！”

脫裡並不大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立刻閉上了嘴，偌大的慈寧宮頓時鴉雀無聲。

“太后之死朕甚感悲痛，但此事疑點頗多，先將和碩公主壓入天牢，沒有朕的手諭，不準隨意動刑加以審問。違者，誅九族！”

“皇上！事發第一時間禁衛軍便將整個慈寧宮圍得水泄不通，這兇手不是和碩公主還能有誰？”

國師無語地看著皇帝，連自己最在意的生母如此殘忍地死在他面前，他竟然還能如此包庇莫梓涵，真是讓人無法理解。看來，他們是真的低估皇帝對莫梓涵的愛了。

“國師，你若實在搞不清楚狀況，要不要把你的耳目叫出來與朕對質一番？”

“微臣不敢！其實微臣是看到天空中的亮光，心想皇宮可能出了事，才立刻趕來的，臣也是趕到皇宮後才聽說此事，根本就沒有耳目一說。”

國師立刻跪地。他真是被索倫害死了，哪兒有什麼輕功比皇帝還好的耳目？

“既然如此，此事事關重大，在將事實查得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不許污衊和碩公主是殺人兇手，否則休怪朕不客氣。”

“太后的遺體必須及時入殮爲安，此事就由禮部尚書潘豐長負責。”

“臣遵旨。”

“你們都退下吧，朕想單獨陪太后一會兒。”

脫裡的話音落下，大臣們也識趣地三三兩兩地退下了。

禁衛軍上前架起莫梓涵前往天牢也離開了。

整個慈寧宮就剩下脫裡和死去的太后，以及因爲不放心，雖然退下，卻始終守在門口的索倫和千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