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翎出現(xiàn),院子外的雪菲第一個走了上來,美眸仔細地在前者身上來回打量著,口中還發(fā)出嘖嘖稱奇地聲音。
“公主帶著這麼多人前來,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嗎?”蕭翎被雪菲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說道。
雪菲聞言,方纔收回自己的目光,隨即白了眼蕭翎,說道:“先前你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已經(jīng)驚動了整個皇宮,我自然要來看個究竟。”
蕭翎這才明白,先前修煉引起的動靜,竟然驚動了那麼多人,一時間蕭翎也是有些詫異。
這時,一名看似極爲(wèi)普通的老者突然上前,仔細的打量了眼蕭翎之後,方纔一臉驚歎地說道:“不知小兄弟出自哪門哪宗,年紀(jì)輕輕就有這般驚人的修爲(wèi),實在令老夫幾人羞愧不已。”
聞聲,蕭翎亦是將目光投向了老者,之間老者模樣平淡無奇,雙眸略顯渾濁,但剛剛邁入天玄之境的蕭翎,感知比起以前更加強大,只是略微掃過一眼,心中頓時不敢有輕視之意。
這老者看似平淡,但隨意站在那裡,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隨即透了出來,如若是一般人還真的無法察覺到這絲氣息。
蕭翎自認(rèn)如果不是先前剛剛有所突破,只怕亦是無法察覺到老者身上那非凡的氣勢。
老者身上的氣勢讓蕭翎知曉,眼前站著的是一名天玄強者,在加上他此刻出現(xiàn)在皇宮之中,以及雪菲的態(tài)度,不難知曉,這老者定然是隱藏在皇宮之中的強者。
而這時,蕭翎敏銳的察覺到除了眼前的老者之外,在其不遠處,同樣有一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餘光掃過,蕭翎有些愕然,那人竟然是個身材略顯臃腫的胖老頭。
只見他兩眼笑瞇瞇的,一副誰見了都是覺得是老好人的模樣,不過從他身上略微流露的一絲氣息,蕭翎可以判斷此人的修爲(wèi)定然和先前的老者相仿,只不過要比那老者略顯差上一點。
皇宮之中同時出現(xiàn)兩名天玄強者,蕭翎到?jīng)]有感到太過詫異,只不過因爲(wèi)自己的緣故而引出兩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此刻那老者說完,便一臉平淡地看著蕭翎,那渾濁的雙眸透出一抹凌厲,似是想要將蕭翎看個通透。
略微沉吟了一番,蕭翎繼而淡淡地回道:“小子瞭然一身,並無加入過宗門,老人家來此有何指教?”
“大膽,這乃是我皇室楚翔長老,黃毛小二不得無禮。”
說話的是在雪菲身邊一名穿著華貴,面貌氣宇軒昂的男子,男子約莫三十出頭,乍看之下,不然猜出定然亦是身份尊貴,只不過蕭翎亦是從其眼睛深處發(fā)現(xiàn)一抹不爲(wèi)人知的陰厲之色。
略微打量了一眼,蕭翎隨即也不予理會,此次他是被雪菲邀請過來,如果他不高興大可徑直離去,以著他如今天玄之境的修爲(wèi),想要離開,即便是眼前這兩名老者聯(lián)手,怕是也攔不住他
。
這是蕭翎的自信,掌控著八脈之術(shù),又有仙靈之氣的協(xié)助,以他目前的能力,一般的天玄強者他還不放在眼裡。
就是眼前那兩名老者,亦是隻能讓他心中略微升起一點波瀾,便不再關(guān)注。
其實,這亦是蕭翎領(lǐng)悟天道法則,邁入天玄之境之後,心境的變化。
這一點,連蕭翎自己也還未曾發(fā)現(xiàn)。
不過,這種變化只是讓蕭翎變得更加隨意灑脫,並沒有改變他內(nèi)心的本質(zhì),如若眼前站著的是名天玄巔峰的超級強者,只怕蕭翎腦中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如何逃離,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悠閒的,還能站在這打量著衆(zhòng)人。
見到蕭翎無視自己,先前說話的男子,臉色不由一沉,正想出聲怒喝,卻被一旁的雪菲冷聲打斷道:“楚飛,蕭翎是我親自請來爲(wèi)父王醫(yī)治的煉藥師,也就等同我的朋友,你這番話莫不是不將我放在眼裡?”
“公主,你誤會,只是這小子如此無禮,這種人又有什麼本事替陛下醫(yī)治,說不定他只是個騙子,公主可不要被其所騙。”那楚飛趕緊說道。
“你是在懷疑我的眼光?”雪菲美眸冷冷地盯著楚飛,看得後者不由有些畏懼的低下頭,方纔繼續(xù)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你先離開吧。”
那楚飛聞言,心頭暗怒,但亦不敢造次,只好在衆(zhòng)人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離開了。
待到楚飛離去,雪菲方纔帶著歉意對蕭翎說道:“抱歉,那楚飛是我皇室的一名親王,平曰仗著身份無法無天,如有得罪之處,雪菲在這提到說什麼抱歉了。”
見雪菲堂堂一個公主竟然如此客氣,蕭翎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淡地道:“無妨,這是與公主無關(guān),公主無需如此客氣。”
這時,先前說話的那老者,再次開口道:“我聽聞雪菲丫頭說,小兄弟應(yīng)該是一名煉藥師,可據(jù)老夫觀察,小兄弟身上的氣息,並不是一般煉藥師所擁有的,這一點實在讓老夫十分費解。”
楚翔修爲(wèi)深厚,自然能夠感覺到蕭翎身上的與衆(zhòng)不同,因此方纔有此一問。
只是,對於這個問題,蕭翎並不打算回答,這可是他的秘密,自然不會輕易告訴其他人。
“老人家多心了,小子確實是一名煉藥師,前不久方纔有幸被烈炎長老看中,加入丹域,說來此事,雪菲公主亦是知曉,如若你們還有懷疑,我大可現(xiàn)在便離開。”
楚翔聞言,愣了下,繼而說道:“小友莫不要誤會老夫只是有些好奇,方纔冒昧一問,既然你是雪菲請來的,老夫自當(dāng)放心。”
雪菲則是沒好氣地白了眼蕭翎,嗔怪道:“長老只不過隨口疑問,你怎這般小氣。”
蕭翎微微一笑,解釋道:“從進入燕京之後,這裡發(fā)生的事情,蕭翎亦是有所察覺,幾位的疑慮,蕭翎亦是能夠理解,既然諸位對我不在懷疑,那麼蕭翎自當(dāng)儘自己所能,幫助陛下解毒。”
其實,蕭翎是故意裝出這副樣子,目的便是爲(wèi)了轉(zhuǎn)移這些人的注意,好讓他們不再繼續(xù)糾纏於自己的修爲(wèi)
。
不過,楚翔人老成精,又豈會被蕭翎三言兩語所矇蔽過去,但見蕭翎打定主意不說,他也不好繼續(xù)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蕭翎也沒有義務(wù)告訴他這些。
這時,一直未曾開口的胖老頭,笑呵呵地上前,打著圓場,說道:“小兄弟天資過人,竟然得到那丹域的烈炎老頭另眼相看,想必在煉丹方面定有一番造詣,此次陛下的病情還要有勞小兄弟多費心了。”
一旁的雪菲亦是接話道:“你這一次不動聲響的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裡三天,如若不是楚翔長老吩咐我不要打擾你,我還以爲(wèi)你出了什麼事情。”
“三天?”蕭翎有些錯愕地說道,“我已經(jīng)閉關(guān)了三天了嗎?”
“難道你自己還不知道?我可是等了你三天的時間。”雪菲秀眉一挑,說道。
“是不是陛下的情況有變?公主纔會如此著急找我?”蕭翎詢問道。
雪菲亦是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三天前,我回來之後便覲見了父王,當(dāng)時他的精神還算不錯,只是身子十分乏力,臉色蠟黃,可等我第二天正準(zhǔn)備找你一同去看父王之時,卻是傳來父王昏迷的消息。當(dāng)我趕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父王不止是昏迷,全身表面呈現(xiàn)出黑紫色,臉上表情十分痛苦猙獰。”
說到這裡,雪菲臉色亦是越發(fā)冷清,說道:“這兩天,見你始終不出來,無奈之下,我只好請來許多高手相助,但皆是無功而返,所幸的是,父王的情況雖然十分危急,但總算還能保住姓命,但我怕再拖下去,就有危險了。”
蕭翎聞言,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現(xiàn)在便帶我去過去。”
仙靈之氣突破到了第三層的回春之境,蕭翎對於此次的治療顯然更加具有把握。
很快,在雪菲的帶領(lǐng)之下,蕭翎便來到了凌雲(yún)帝國當(dāng)今的掌權(quán)者所居住的寢宮。
一踏入寢宮,蕭翎眉頭便不自覺的輕輕一皺,只聞?wù)鶎媽m都瀰漫著一股濃郁的藥香,而敏銳的蕭翎,亦是在這之中發(fā)覺到一絲詭異的氣息。
這種氣息令得蕭翎十分厭惡,隨著蕭翎來到寢宮之中那張華麗的大牀之上,這股令人厭惡的氣息越發(fā)的強烈。
蕭翎仔細一觀察,便明白這股略帶腥臭的氣息便是從他眼前這個面色紫黑,一臉痛苦的昏迷著身上散發(fā)出來。
看著眼前之人,誰能將他於那凌雲(yún)大帝聯(lián)繫起來,這分明是一個生命極近油盡燈枯的垂死之人。
看到這一幕,蕭翎亦是忍不住心中感慨,無論身份如何尊貴,手中權(quán)力如何之大,總會有死亡的那一天。
不過,蕭翎也只是微微感慨,很快便收斂心神,隨即便伸出一隻手輕輕地貼在其胸口之處。
剛剛晉級的仙靈之氣隨著蕭翎的意念,透過手臂緩緩地探向那身體表面的紫黑色氣體。
只是,當(dāng)仙靈之氣剛剛接觸到那紫黑色的氣息,兩者竟是發(fā)生了強烈的排斥,這一反應(yīng)亦使得身下的凌雲(yún)大帝那極近乾枯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