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包廂後,在之前那個女人的安排下,一箱箱的啤酒、洋酒、香檳被搬進(jìn)了包廂,一羣花枝招展的女人也出現(xiàn)在一個個富二代的懷中。
趙鬆今天心情不好,所以一口氣要了兩個。
他左擁右抱著,懷中的兩個女人濃妝豔抹,身材更是前凸後翹,身上穿的極爲(wèi)暴露。
見趙鬆心情不是很好,兩個女人都是混跡這裡多年的老手了,很是嫺熟的撒著嬌。
一個女人用著牙籤兒弄著一塊水果,朝著趙鬆的嘴邊湊,嬌滴滴的說:“趙大少,來吃個水果嘛,別伴著一張臉啦!趙大少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們姐妹說說啊。”
“就是嘛,人家可以想辦法讓趙大少快樂起來的哦。”另一個女人接茬兒。
趙鬆可沒心情和這兩個女人廢話,一把將女人遞過來的水果打掉,冷聲說著:“幫我排憂解難?你們算是什麼東西?”
這話說的兩個女人漂亮的臉蛋上出現(xiàn)一抹尷尬與秀怒,可是沒辦法,她們做的就是這種職業(yè),又怎麼敢輕易得罪趙大少呢?只能打碎了牙齒往嘴裡咽。
之前那個富二代見狀,眼中出現(xiàn)一抹詭異的神情,提著瓶酒湊了過去,對著兩個女人說:“你們一邊待著去,沒看見趙大少心情不好嗎?”趕走了兩個女人,他從桌上拿起兩個乾淨(jìng)的杯子,將琥珀色的洋酒倒入其中,遞給趙鬆。
趙鬆勉強(qiáng)接過酒杯,狠狠的往嘴裡灌了一口,然後重重的將酒杯落在桌上。
那人見狀,笑著說:“趙大少今兒這是怎麼了?出來喝悶酒,這可不是你趙大少的性格啊!趙大少如果不嫌棄我身份低微的話,可以跟我說說,興許哥們兒能給你找到方法呢?”
聽見他的話,趙松本能的不屑的哼了一聲,對於他的話沒放在心上。但想想自己也的確有些壓抑,於是就開口說:“還能怎麼了?還不是我家那個古板的老爺子,我這才花了多少錢,他就把我罵的狗血淋頭?嫌棄我沒用?早知道我沒用還生我?guī)质颤N?”
他不忿的說著,那富二代也品出味兒來了,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神情,旋即又恢復(fù)正常,說:“嗨,原來是這事兒啊!我說什麼呢!趙叔叔興許是工作上遇到了不開心的事兒,所以纔跟你發(fā)火的。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趙大少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你懂什麼!”趙大少冷哼一聲,可不管自己的話會不會傷害到別人的感情和麪子,只是用著不屑的口氣說:“我家老爺子就是嫌棄我沒用!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從小除了花錢,他教我什麼了?這還不都是怪他!”
聽著他將責(zé)任推卸到自家老爺子的身上,旁邊的富二代臉上閃過一抹譏誚的笑容,旋即又湊近幾分,低聲說:“趙大少真想做出點事情給趙叔叔看?”
“廢話,誰他嗎願意被人看輕?”趙鬆低罵著,眼睛一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怎麼?你有轍?”
這話不過是隨口一問,趙松明白,能和自己玩到一塊兒的人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好鳥。這羣人說白了就是志大才疏,除了逞兇鬥狠、飈車喝酒玩女人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再說,他要是真有辦法,那怎麼不自己用,還巴巴給自己出謀劃策?
別看趙鬆看上去混不吝的,可是從小在自家老爺子的耳濡目染下也明白人都是自私的動物,前面還稱兄道弟的朋友,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捅自己刀子?
沒想到趙鬆只是隨口一問,可是那富二代卻很認(rèn)真的一拍大腿,高聲叫著:“嘿,不瞞趙大少,我還真有一個門路!”
“哦?”趙鬆訝然的看著他,來了幾分興趣,問:“說說看!”
“是這樣的,趙大少,說起來也巧,前幾天我去人間天堂玩兩局的時候,剛好在賭桌上認(rèn)識這麼一個人!他呢是倒騰二手醫(yī)藥器械的,不過呢是從國外倒騰過來的。”說到這裡,他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神情。
聽見這個,趙鬆心裡也明鏡似的。什麼從國外倒騰二手醫(yī)藥器械的,說白了就是在歐美這些發(fā)達(dá)地區(qū)撿垃圾的!把一些別人淘汰掉或者是準(zhǔn)備銷燬的東西從國外偷渡回來,翻新之後再以新機(jī)器的價格賣給醫(yī)院或者醫(yī)療機(jī)構(gòu)!
這個說起來和趙家乾的行當(dāng)相似,但實際上卻千差萬別。趙家乾的是正經(jīng)生意,不管是新機(jī)器還是二手機(jī)器,每一件醫(yī)療器材都是有明文發(fā)票的。而這種走私貨,尤其是存在問題的器材是種很敏感的東西。一是來路不正,二是這些機(jī)器或多或少存在一些問題。不出事兒還好,一出事兒就徹底完蛋!但同樣的,這裡面卻存在著巨大的利潤。
那富二代停頓一下,讓趙鬆把自己的話咀嚼完後才繼續(xù)說:“他現(xiàn)在手裡有一批貨,成色還不錯,最關(guān)鍵的是,他之前的買家倒臺了,進(jìn)去了。他雖然人沒事兒,可是這下可好,沒了買家,貨全都砸在手裡了!”
“哦?還有這茬事兒?”趙鬆故作不感興趣的問著。
“嗨,誰說不是呢?要不說這年頭是屎吃錢難賺呢?稍有點風(fēng)頭不對,立馬完犢子!”他裝模作樣的感嘆一翻,然後又接著說:“趙大少,你家裡就是幹這行的,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牽頭搭線!至於這價錢嘛,呵呵,那傢伙現(xiàn)在貨全都砸在手裡了,也不求賺大錢了,能撈回本兒就算是燒高香了。所以這價錢好商量!怎麼樣?趙大少有興趣嗎?”
趙鬆臉上露出心動的神情,但還是在猶豫,雖然這筆生意有著很大的誘惑力,可是存在的風(fēng)險卻又不得不讓他多方面考慮一下。
見他還在猶豫,那富二代又蠱惑道:“趙大少,這可是天賜良機(jī)啊?你還猶豫什麼呢?正所謂天與不取,必受天譴啊!再說了,趙大少,你不是想讓趙叔叔正面看你嗎?這就是最好的機(jī)會!做了這單生意,用實際的行動來告訴趙叔叔,你不是沒有本事,只是一直沒有得到合適的機(jī)會而已!”
這番話很具有說服力,而正好,趙鬆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等待著被認(rèn)可的孩子一樣。
猶豫半天后,他咬咬牙,說:“好!這筆生意我做了!”
這時,富二代露出驚喜的神情,趙鬆正好看見,忽然很認(rèn)真的問:“不過在答應(yīng)見那個人之前,我想問一句,你爲(wèi)什麼要幫我?”
富二代愣了一下,忽然叫屈道:“哎喲,我的趙大少,我們認(rèn)識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至於我爲(wèi)什麼要幫你嗎?”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慚愧和不好意思的神情,低聲說:“我只是想說,趙大少在吃肉的時候,能不能分口湯給我?我要的不多,一百萬!只要一百萬,我會盡力幫你把這單生意談成,並且把價格壓到最低!”
見到他如此信誓旦旦的樣子,趙鬆這纔信了幾分!
趙鬆廢物歸廢物,可不傻啊,這世上除了你爹媽,誰願意無緣無故的幫你做事?所以聽見他提出要一百萬後,趙鬆沒有生氣,反而更加開心了!
他說:“好!只要成了,我給你一百萬的傭金!”
“呵呵,那可就謝謝趙少了!我這就聯(lián)繫!”說著,富二代急忙站起來,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
不開心的趙鬆這下徹底開心了,一連喝了一瓶啤酒,坐在沙發(fā)上的他滿腦子的幻想,想的是如果自己把事情幹成了,那麼從此以後當(dāng)別人再看見自己的時候,絕對不會再說這是趙天翔的兒子,而是會恭恭敬敬的說一句,趙大少!
正陷入美好幻想中的趙鬆卻沒想到過,此刻,在另一個包廂裡,何峰掛了手中的電話,對著閉目養(yǎng)神的李隨風(fēng)說:“老闆,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