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青一聽跳了起來:“你說什麼?那你還好端端的在這裡?爲(wèi)什麼不去開林?”
“振邦快回來了,我等他。”
夏小青一聽不幹了:“等他?等他也要去開林,我們現(xiàn)在就走。”
夏小青說幹就幹,她就有這種當(dāng)機立斷的勇氣,說完這些,夏小青站起對著馬小紅喊道:“紅孩兒,你開車,我們馬上去開林。”
馬小紅摸了摸鼻子:“可是,人蘇小暖……”
夏小青眼一瞪:“讓你開你就開,哪來這麼多的廢話,小心姐抽你。”
馬小紅一瞪眼,大吼一聲:“喳!”
吼完出去,夏小青拉著蘇小暖就出了門,三人上了蘇小暖的車,出學(xué)校,離京都,向開林開去。
國安局。
廖菲沒有睡覺,她很忙。
廖菲安排了好些個外勤人員,分別報出幾個地址,這些外勤人員都出去行動了。
蘇林家裡。
唐豹突然揮手,正在說話的蘇林停下說話,唐豹向下?lián)]手,蘇林和謝仁軍還有楊得志都順著他的手向前下看,窗前什麼也沒有啊。
唐豹又揮手,示意幾位首長低點,自己則挪到了窗邊。
他拉開窗簾向下看了看,又向?qū)γ婵戳丝矗会峄貋碚f道:“國安局的,看來是常規(guī)監(jiān)視。”
謝仁軍大怒,蘇林忙拉住他:“老謝,老謝你不要衝動,這時候不是衝動的時候。”
蘇林只所以把蘇小暖送回學(xué)校,是不想她知道太多事,蘇林和謝仁軍還有楊得志在商量歐陽振邦的事。
楊得志也說道:“是啊,他們只是常規(guī)監(jiān)視,我們不要管他們,接著說我們的。”
謝仁軍說道:“豈有此理,他怎麼會判國呢?”
蘇林搖頭:“他一定拿著文件,他應(yīng)該知道這誰的他保不住,這是國家的。”
謝仁軍一瞪眼:“你怎麼知道?”
楊得志說道:“現(xiàn)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會怎麼樣。”
三人沉默,是啊,被抓了會怎麼樣?這不用三人說出來,他們都是知道的,歐陽振邦有可能被關(guān)押一輩子,有可能消失,有可能被放,但被放的可能性太小了。
蘇林搓了下手:“如果在他的手裡,我還是希望他交出來,畢竟那是國家需要的。”
兩人同時點頭,在這點上,三人觀點一致,畢竟是國家培養(yǎng)出來的軍人,對國家有種深入骨髓的感情,這也是現(xiàn)代軍人常有的感情,更是華國廣大軍人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交出來,咱們有可能救他,因爲(wèi)他扣留文件就是錯的,不交,誰也救不了他。”
蘇林又說,說完,三人同時嘆了口氣,三人都知道,歐陽振邦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險,而危險的程度就在他自己的一念之間。
這個夜晚,平靜的過去,京都迎來了一個大晴天。
清晨。
京都國際機場。
楊玲和李亞銘他們靜靜的等著多寧共和國開來的班機。
這些人都面無表情,但心理活動卻決不一樣。
李亞銘他們是緊張,楊玲卻是擔(dān)心。
楊玲對歐陽振邦有種奇怪的感覺,她擔(dān)心歐陽振邦被抓。
九點整,多寧的班機開來,歐陽振邦並不在飛機上。
大家都鬆了口氣,乘坐一輛大巴回去,直接是國安局指定地點。
這個時候。
國安局。
廖天河辦公室。
廖天河神色嚴肅的看著廖菲:“廖菲同志,你這個行動方案是不錯,但是你記住,我們需要的是證據(jù),證據(jù),我希望你能拿出來。”
廖菲坐得端正:“證據(jù)會有的,我相信,只要抓住歐陽振邦,我會從他的手裡拿到證據(jù)的。”
廖天河搖了搖頭:“你這樣是不對的,你首先要掌握一些證據(jù),這樣才能抓他,你什麼證據(jù)也沒有就抓人,已經(jīng)是不對了,程序根本不對。”
廖菲非常的執(zhí)著:“我相信,只要抓住他,就一定能從他的身上搜出文件,文件這麼重要,他一定不會留在非洲的。”
“那要搜不出呢?”
廖天河又說。
廖菲斷然一揮手:“那不可能。”
廖天河無言的看著廖菲:“廖菲,我覺得,在這件事上,你犯了盲動主義的錯誤,要不然,就是你意氣用事了。”
“我沒有意氣用事。”
廖天河看著廖菲:“怎麼沒有?你什麼證據(jù)也沒有就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抓他,甚至不惜威脅蘇林這樣的老軍人,他是個老軍人,以國家榮譽爲(wèi)上纔會配合你,可是你是爲(wèi)了什麼?就爲(wèi)了歐陽振邦不聽你指揮?我這樣說對嗎?”
廖菲臉罕見的紅了紅:“他爲(wèi)什麼要聽我指揮?你根本沒有深入的瞭解這件事。”
廖天河敲了敲桌子:“廖菲,你是個行動主任的同時,你還是個人,你是個人的同時,你還是個女人,雖然你是我的女兒,可是你已經(jīng)成年,而且非常的成熟,但是個女人都會有需求,你們在野人山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覺得,你是想從一個更強更高的高度拿下歐陽振邦,使他對你言聽計從,他不聽,他不從,你就要給他教訓(xùn),你這是一種不折不扣的強者心態(tài),又或者說,是一種私心,是一種佔有慾。”
廖菲猛然站起:“我要準(zhǔn)備明天的行動,我先忙去了。”
廖菲走到門邊,廖天河又說道:“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另外,我要告訴你,你這次的行動,上邊是完全不同意的,因爲(wèi)你沒有任何證據(jù)來證明文件在他的身上。”
廖菲出去,廖天河深深的嘆了口氣。
抱著膀子走著,廖菲突然一陣哆嗦,難道爸爸說的是真的?自己這只是一種強者心態(tài)?只是一種佔有慾在作怪?
廖菲不知道是不是,但歐陽振邦每一次對她反抗都會讓她惱羞成怒,讓她怒不可遏,試想,如果是別人,自己會這樣嗎?
廖菲驚恐的發(fā)現(xiàn)不會,自己真的是爸爸嘴裡說的這樣的?天哪,廖菲不願意承認,她一直認爲(wèi),自己需要男人,但決不會靠著男人,歐陽振邦跟她有過關(guān)係,但廖菲認爲(wèi)那不過是飢渴時解渴用的,自己決不會在這件事上有任何的糾結(jié),但她這樣做是爲(wèi)了什麼?有私心嗎?是在妒忌他跟蘇小暖嗎?
廖菲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她不會放棄行動,既然做了,就要抓到。
搖了搖頭,廖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進去後,廖菲感覺自己非常的累,累得要死,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一睡,五個小時,廖菲自問,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睡實過,至少,從十八歲開始就沒有這樣香甜的睡過了。
她不知道爲(wèi)什麼會睡得這樣好,但醒來後,她已經(jīng)徹底冷靜,錯,也要抓,錯,就錯到底。
這就是廖菲,這就是她,一個介於女人和男人之間的動物,她比女人更強大,比男人更冷靜。
機器,廖菲是一架機器。
這個時候。
馬小紅開著車帶著蘇小暖和夏小青到了開林。
車到紅旗保安公司,蘇小暖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裡根本沒有一點動靜,根本不像是死了人的樣子。
蘇小暖三人慢慢走了進去,剛進門,馬上從門後出來人就地把他們控制,蘇小暖驚恐的看著這些人,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夏小青根本不怕,甩著手叫罵,打罵著這些人,但這些人一句話不說,帶著他們就上了樓,把他們?nèi)舆M一間屋子,蘇小暖進去呆了,歐陽振邦的媽媽好好的在屋裡呢,屋裡還有古麗娜。
蘇小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捂著嘴看著媽媽,一句話也說不出。
媽媽看蘇小暖來了,馬上過來拉住蘇小暖的手:“暖暖,你怎麼來了?你打電話他們不讓接,讓你擔(dān)心了。”
蘇小暖突然驚恐的看著媽媽:“你沒事?”
媽媽點了下頭:“我沒事啊,我好好的。”
蘇小暖臉沉了下來,半天,突然尖叫了一聲:“爺爺,我恨你。”
吼完,蘇小暖瘋狂的打著門子:“讓我出去,我要回京都,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但門外的人不給他們開門,門外很安靜。
後悔,蘇小暖明白了,這是一個騙局,利用她蘇小暖把歐陽振邦從非洲騙回國,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爲(wèi)了什麼騙她,但蘇小暖知道,歐陽振邦這次多半要糟。
而實行這個騙局的,竟是自己的爺爺,蘇小暖傷心欲絕。
媽媽勸著蘇小暖:“孩子,沒事的,會沒事的。”
蘇小暖嘴裡喃喃自語:“振邦,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回來,不要回來。”說完這些,蘇小暖又尖叫:“爺爺,我恨你,暖暖恨你。”
門外。
外勤人員通知了廖菲,廖菲第一時間通知了蘇林,告訴他,蘇小暖已經(jīng)到了開林,現(xiàn)在就在紅旗保安公司。
蘇林震驚了,他沒想到蘇小暖竟會去了開林,馬上要求廖菲放了蘇小暖,但馬上被廖菲拒絕,但廖菲答應(yīng),明天過後,她就會給蘇小暖自由。
蘇小暖就這樣被扣在了開林,扣在了歐陽振邦的紅旗保安公司。
這個時候,天黑了。
夜晚,安靜。
處在京都的楊玲想了很多,到最後,楊玲做了一個決定,做了一個自己非常滿意的決定。
黃莊醫(yī)院。
陶濤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端起一杯茶喝掉,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完美,太完美了,個例,極端的個例,歐陽振邦,你太幸運了,你太完美了。”
陶濤的桌上,電腦開著,一個英文文檔開著,上面滿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標(biāo)題是《基因的突破》,陶濤說完又坐下開始打字。
突變基因被他本身的基因同化,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的淪爲(wèi)他的俘虜,也就是說,他的能力會慢慢消失,而身體也會慢慢的恢復(fù)正常,但突變基因還是會帶來副作用,副作用有可能會是,身體強健。
這是基因?qū)W的地震,這是讓世界震撼的病例,在未來一百年內(nèi),再不會出現(xiàn)一例,所以,他本身就是個寶……
天亮了。
京都國際機場。
廖菲親自主持這次的抓捕行動,全體隊員戴著空氣耳麥,每人身上兩把槍,一把手槍,一把麻醉槍,全都上了膛。
隨著時間的推進,大家臉上都有了汗,畢竟,資料裡顯示,這人決對是個犀利的對手,想要安全抓捕的可能性不會太大的。
這裡人太多,難度很大。
正在這時,布隆迪飛來的飛機降落了。
行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