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覺沒有再理會小昭,而是拿出一個白玉瓶,倒出一顆小紅丸,遞給了小昭。
“如果相信我的話,就替他服下。”林覺說道。
小昭猶豫了一下,不過見張無忌樣子異常痛苦,還是接住了藥丸,送進(jìn)了張無忌的口中。
“公子,很快就會沒事了。”小昭緊張地安慰著張無忌。
林覺望著緊張著張無忌的小昭,心中感嘆,道:“張無忌這小子,跟韋小寶有一拼啊。只是韋小寶花心,張無忌傻傻的癡情。可惜了小昭,最後沒有留在張無忌身邊。”
鹿鼎記中的雙兒,知書達(dá)理,對韋小寶照顧的無微不至,就像是眼前的小昭一樣。
“小昭,我好多了!”張無忌泛著青寒之光的臉頰上,開始恢復(fù)了正常皮膚的顏色。
“公子,真的沒事了!看來是林公子給的藥丸,起作用了。”小昭微微擡起腦袋,那一雙星眼流波似得雙眸,帶著感激之情,看向了奪她初吻的男人,聲若黃鸝般的悅耳,道:“林公子,謝謝你救了我家公子。”
林覺淡然一笑,道:“我只是替他暫時解除了身上的痛苦,你不用謝我。”
小昭沒有多言,微微一愣後,又將關(guān)切地目光,看向了張無忌。
張無忌欲要要站起身子跟林覺道謝,可是痛苦過後的身體,實(shí)在是有些虛弱的很,他便沒有起身,而是癱坐在地上,勉強(qiáng)抱拳,道:“無忌謝過林公子的救命之恩!”
“張公子,言重了!”林覺不驕不躁,神態(tài)平靜道。
張無忌卻是接著開口,語重心長般地面露期艾之色,道:“林公子,你是有所不知!每一次玄冥神掌的傷毒發(fā)作,無忌都要經(jīng)歷一場生死煎熬。要不是有師公在,無忌這些年恐怕也撐不到現(xiàn)在。”
就在此時,火工頭陀的聲音,再次響起。
“哼,林覺,你竟敢多管閒事,救張三豐的徒孫!”火工頭陀,聲音中帶著震怒之意。
林覺急忙抱拳,躬身道:“前輩明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晚輩不能見死不救。不過晚輩只能治標(biāo),不能治本。還望前輩出手,救上張公子一命。”
“哈哈哈,林覺,你這青年,倒是心善的很呢。不過,越是心善的人,死的越快。”火工頭陀,喜怒無常,道:“嗯!我倒也是奇怪,你給張無忌那小子,吃的是什麼藥丸?”
“回稟前輩!晚輩給張無忌服用的藥丸,是火心丹,能夠抵禦奇寒之毒。”林覺恭敬道。
“火心丹!難道你是懸壺濟(jì)世的神醫(yī)不成?”火工頭陀,聲若雷鳴,帶著凝疑之色問道。
“晚輩並非神醫(yī)!這一刻火心丹,是家父病危之時,剩下的唯一一顆未來得及服用的救命藥丸。家父當(dāng)年也是中了一種莫名寒毒,後來晚輩跋山涉水,偶遇一位得道高人,跟那位得道高人求了三顆火心丹。奈何家父雖是有了火心丹,依舊還是病入了膏亡,不治而亡。”說道這裡,林覺已是眼眶紅潤,潸然淚下。
張無忌和小昭聽了眼前林公子的話,一時間感激的不行。
“有情有義,孝心可嘉!”火工頭陀,突然雙目圓睜,目光湛湛地看向林覺道:“像我火工頭陀,一生無兒無女,也沒有一個傳承絕世武功的徒弟。我這一生,最遺憾的一件事情,便是十幾年前敗在了張三豐手上。但是,我不服氣!我要我的徒弟,勝過張三豐任何徒弟。”
林覺聽了,心思一動,進(jìn)而雙腿彎曲,叩拜起來:“弟子林覺,拜見師尊!望師尊收弟子爲(wèi)徒!”
“好!哈哈哈,我火工頭陀,終於有徒弟了!”火工頭陀大笑著喜形於色之後,又將怒目看向張無忌,道:“張無忌!我火工頭陀,有一個傳人,就可以了。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你只要判出武當(dāng),拜我爲(wèi)師,我便也傳你絕世武功。讓你不再受寒毒之苦!”
林覺一聽火工頭陀的話,突然心生警覺起來,本來以爲(wèi)火工頭陀,收張無忌爲(wèi)徒,是因爲(wèi)懸崖底只有張無忌一個男人,而女人不能修煉九陽神功,不料眼下的火工頭陀,還是要收張無忌爲(wèi)徒。
林覺也只是希望火工頭陀,不要將他當(dāng)成了用來逼著張無忌拜其爲(wèi)師的幌子。
因爲(wèi)原劇情中,張無忌是反激了火工頭陀,用激將法,在沒有拜師的情況下,就學(xué)會了火工頭陀的九陽神功。
最後張無忌將火工頭陀狠揍了一頓,便帶著小昭揚(yáng)長而去。
由此可見,張無忌的絕頂聰明,而且心機(jī)頗深。這在張無忌後來和朱元璋,在密室中的對話可以看出。
如果張無忌拜火工頭陀爲(wèi)師,一日爲(wèi)師終身爲(wèi)父,師命不可違,如果火工頭陀讓張無忌對付武當(dāng)派,就大爲(wèi)不妙了。
可見張無忌,也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爲(wèi)了不做忘恩負(fù)義之人,他只能算計了火工頭陀,學(xué)會了其身上的絕世武學(xué),九陽神功。
“師公對我恩重如山,我是不會學(xué)九陽神功的!”張無忌斷然拒絕道。
火工頭陀,面容變幻,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不跟我學(xué)九陽神功,你身上的玄冥神掌之毒,每日毒發(fā)三次。”
林覺一聽,差點(diǎn)破口大罵,火工頭陀的腦袋有問題,非要逼著張無忌學(xué)九陽神功。
“你幹嘛要逼著張無忌,拜你爲(wèi)師啊,你不是已經(jīng)收了一個徒弟了嗎?如果你還想再收一個徒弟的話,那你教我好了!”小昭伶牙俐齒地喜色道。
隨即,小昭面露希冀之色,望著眼前的火工頭陀,心中想著:“嗯,眼前的火工頭陀,殘廢一人,武功卻是如此蓋世,要是我學(xué)了他的武功,肯定會笑傲武林,闖入明教禁地,幫助師父找到乾坤大挪移心法。”
火工頭陀,突然調(diào)侃笑道:“誒!女人練了九陽神功,一年之後胸部扁平,手腳長毛,嘴上長鬍子,聲如老牛。喂,你還練不練啊?”
“不用客氣!”小昭感到火工頭陀的話有點(diǎn)令人毛骨悚然,先是嚥了一口唾液,然後急忙轉(zhuǎn)身,對著張無忌低頭私語起來:“公子,我看他的脊樑骨完全斷了,行動全靠那顆球,不如先學(xué)了他的功夫,然後再跟他翻臉。”
誰知道,張無忌卻是直接站出身子朝前走了兩步,面朝著火工頭陀,擲地有聲般地一身正氣,道:“武當(dāng)?shù)茏禹斕炝⒌兀ぶ洚?dāng)大地,你逼著我學(xué)武功,肯定有所陰謀。我不會上你的當(dāng),看你如何逼得了我?”
林覺聽完張無忌的話後,心中給對方豎起了大拇指。
“哼,我逼不了你?!”火工頭陀面露猙獰之色後,先是冷哼一聲,接著體內(nèi)真氣涌動,然後致使纏在石球上的樹藤,受到真氣的牽引直接飛出,衝著張無忌化作兩道鞭影襲去。
林覺一見之下,便明白,這是火工頭陀,打算要強(qiáng)行替張無忌運(yùn)氣,傳授九陽神功了。
一時間,林覺的臉色變幻得陰晴不定起來。
“哈!”
小昭的嬌軀先是一躍而起,直接將飛來的樹藤,使用雙手手腕上的兩條鎖鏈將樹藤打到了一旁,替張無忌擋住了纏繞而來的樹藤,然後雙腳踏在了兩條已經(jīng)攝入石壁內(nèi)的樹藤上。
譁!唰!啊!
兩條讓小昭踏著的樹藤反震,直接將小昭彈射在了半空中,然後又是一條樹藤化作鞭影襲來,直接抽打在了小昭的腰背上,將小昭重重地打在了青石地上。
“嗯!”張無忌面色微微一變,一躍而起,衝著小昭的方向而去,不過下一刻,心生危機(jī)感的張無忌,又是詭異地雙腳朝著崖底石壁一蹬,身子便反射了回來,雙腿進(jìn)而展開躍起,面朝著火工頭陀,一躍一丈多高,但還是讓襲來的樹藤纏住了雙腳雙手。
“我?guī)湍氵\(yùn)氣!”火工頭陀聲若驚雷炸響道。
“我不準(zhǔn)你幫我運(yùn)氣!”張無忌,怒目而視,聲勢不屈道。
瞧在眼中的林覺,已經(jīng)對張無忌,徹底的羨慕嫉妒恨了。
難道張無忌在倚天屠龍記中的主角光環(huán),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嗎?
他林覺可是費(fèi)盡心機(jī),卻是依舊沒能讓火工頭陀,替他運(yùn)氣,傳授九陽神功!
“哈哈哈……九陽初現(xiàn),經(jīng)脈逆行,丹田之氣,遍走全身,血海,陽池,命門,金闕……”火工頭陀,替張無忌運(yùn)氣打通十二經(jīng)海經(jīng)脈後,再次癲狂地笑道:“哈哈哈,張無忌,你身上已經(jīng)有九重九陽神功第一重的功力,你這一生都有我的武功在你身上,你甩都甩不掉。明天我要逼你學(xué)第二重,除非你死了,不然武當(dāng)?shù)呐淹剑闶钱?dāng)定了。
“火工頭陀,你個白癡啊。你真的以爲(wèi),張無忌不願意學(xué)你的九陽神功,會因爲(wèi)學(xué)會你身上的九陽神功而感到痛苦嗎?”林覺心中,已經(jīng)開始暗自羞惱起來,他算是看明白了火工頭陀的真實(shí)用意了。
而接下來,火工頭陀居然在傳授張無忌九陽神功的時候,也將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內(nèi)力輸給了張無忌,讓其九陽神功速成。
火工頭陀,苦修二十年的九陽神功內(nèi)力,絕對的非同小可啊!
“嗯!”張無忌嘴角溢血地半跪在地上,凝望著火工頭陀。
林覺望著張無忌的方向,只能望而興嘆了。
或許這就是他的人品,不如張無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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