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啊,事情又辦砸了呢!”
茶館的包間裡面,歐陽天銘斜靠在椅子上,右手扶著額頭,雙眼微閉,語言淡然的說道好似自言自語。
而歐陽天銘的前方,崔西文誠惶誠恐的站在那裡,不敢直視歐陽天銘,聽對方這麼一說,他的頭低得更下了,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歐陽公子,是我一時疏忽,沒查到他們身邊竟然隱藏高手。”雖然明知道解釋沒用,崔西文還是解釋了一句。
“恩,我理解,我也看走眼了呢!”歐陽天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意味深長的回答了一句,他想到了自己離開的時候,那個少年看向他的眼神,他絕對不會懷疑那個少年看到他是一種偶然。
而崔西文就有點(diǎn)懵了,想不通對方話裡的意思,但是他明白,他應(yīng)該沒事了,心中長嘆一口氣。
“你們有什麼好說的嗎?”歐陽天銘看向房間裡的兩外兩人問道。
崔西文的身邊正的跪著兩個渾身瑟瑟發(fā)抖的男子,赫然正是周威和那個混混頭子,周威的衣服換掉了,而混混頭子的下巴也矯正過來。
“本少…小的有錯,小的不該搞砸大少的事情……”周威聽對方詢問自己,連忙撲下肥胖的身體道歉。
說實(shí)話,他周威並不認(rèn)識眼前的少年,但是他認(rèn)識身邊的崔西文,這是他老子見了都要點(diǎn)頭哈腰恨不得跪舔的人,但是他現(xiàn)在卻像個下人一樣在一個少年面前低身下氣,這就讓他不得不讓驚懼了。
“我也有錯,請公子責(zé)罰。”混混頭子也學(xué)著周威連忙道歉,在座的人他除了周威都不認(rèn)得,但是周威現(xiàn)在自身難保,他也不得不表現(xiàn)出歉意來,他在道上混的,很清楚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那些人是他得罪不起的。
“你知道你錯在哪裡嗎?”歐陽天銘目光陰冷的瞪著混混頭子問道。
這倒是把混混頭子給難住了,他只知道道歉,但是還真不知道哪有問題,只能敷衍道:“我錯在不應(yīng)該把公子的事情給辦砸了。”
“屁話!”歐陽天銘直接一茶杯砸在混混頭子的腦袋上罵道。
而混混頭子的腦袋頓時鮮血橫流,可見歐陽天銘下手之重,不過混混頭子也是心中敢怒不敢言。
“你又知道你錯在哪力嗎?”歐陽天銘又看向周威。
周威的眼神與歐陽天銘對視一瞬間,僅僅一瞬間,他立馬移開視線,雖然對方神色淡然,但是卻讓他心中感到無形的壓力,而更讓他感覺到壓力的是歐陽天銘的問題。
到底是錯在哪裡呢?
周威也沒有想過,如果歐陽天銘先問他,他也肯定會說辦砸了公子的好事兒,但是已經(jīng)有前車之鑑,他可定不會再這樣回答,他可不想頭破血流。
但是到底錯在哪裡呢?
周威腦海飛速運(yùn)轉(zhuǎn)著,突然,他的眼角餘光發(fā)現(xiàn)歐陽天銘的手再次動了,那是準(zhǔn)備拿茶幾上的茶杯,頓時心頭駭然,指著身邊的混混頭子連忙大喊出來:“公子,我錯了,我錯在不應(yīng)該用這個傻逼。”
“恩”歐陽天銘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也收了回來,再次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周威看到這一幕,心裡頓時有種大難不死的感覺,他深刻的感受到,眼前的少年,比之前的猛男更加危險。
而混混頭子看到這一幕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什麼叫錯字啊用我這個傻逼?不是你個傻逼要我上去故意給那幾個人制造麻煩的嗎?
“拖出去吧,殺了喂狗。”歐陽天銘揮了揮手,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沒有任何意義的小事一般。
“殺了?”崔西文震驚的問道。
周威嚇傻了。
混混頭子也驚呆了,但是他很快就會多神來,雖然他剛纔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又有幾個人是真的想死呢?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他直接站起身來指著歐陽天銘大喊道:“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你好有什麼好說的嗎?”歐陽天銘擡頭瞥了混混頭子一眼,語氣依舊淡漠。
“我真搞不清楚自己何錯之有?還有,你憑什麼決定我的生死?”
“反正你也要死了,還是去做個糊塗鬼吧。”歐陽天銘顯然沒想要解釋什麼,又看向崔西文揮了揮手說道,“西文,這件事你不會再搞砸了吧?”
“這次絕對不會!”崔西文一聽,連忙低下頭鄭重的回答道。
“你已經(jīng)沒有第二次機(jī)會了,在搞砸,你也就不要回來了。”
“是,公子!”
“去吧。”歐陽天銘再次揮了揮手。
“去你*。”混混頭子急了,沒想到對方是鐵了心想要致自己於死地,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但是在生死麪前,他拼了,直接提起拳頭就像少年砸去。
他的想法是先抓到這個少年,然後威脅他讓自己離開,出了這裡,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了,惹不起眼前的人,他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就可以了?大不了離開宜海市,離開天南省,甚至可以偷渡出華夏國。
但是想法很美好,現(xiàn)實(shí)往往很殘酷,在他的拳頭距離歐陽天銘的腦袋只有一線距離的時候,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然後白眼一翻,身體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最後一眼,混混頭子什麼都沒有看到,甚至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動的手,只感覺胸前遭受重?fù)簦会崴囊庾R便消散了。
“死了?”
變故實(shí)在太快了,崔西文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根本沒想到混混頭子竟然敢以身涉險,攻擊歐陽天銘,但是更讓他沒想到的事,眼前看似年輕的少年,竟然輕輕鬆鬆的一拳致人死地!
崔西文看向歐陽天銘的眼神變了,如果說之前只是忌憚這個少年身後的背景,現(xiàn)在他是恐懼這個人深不可測的實(shí)力以及殺伐果斷。
別說現(xiàn)在是什麼法治社會,殺人是犯罪的。
崔西文很清楚這句話根本就是巨屁話。
確實(shí)在平民的眼裡,社會按著自己的規(guī)則運(yùn)行著,但是當(dāng)一個人的實(shí)力或者權(quán)利超脫社會之外了,社會的這些條條框框?qū)λ詿o異於虛設(shè),就像他崔西文,要想弄死幾個小癟三,不說有千百種方法,也至少有兩手之?dāng)?shù)。
“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歐陽天銘淡淡的說道,並拍了拍自己的手,就像上面佔(zhàn)了髒東西一樣,隨後有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哦”崔西文木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扛著混混頭子的身體,拉著嚇得臉色慘白的周威退出了房間。
……
“崔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離開茶館很遠(yuǎn)之後,周威拉著崔西文問道,今天是他答應(yīng)崔西文的要求演一齣戲,但是他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要不然他不管怎樣都會拒絕。
“歐陽公子似乎對那女人有點(diǎn)意思……”崔西文瞥了臉色仍然煞白的周威一眼,回答了一句。
“啊!”周威嘴巴張的老大,“我懂了,這傻逼簡直死不足惜。”周威看著崔西文扛著的混混頭子說道,但是心裡又是一陣慶幸,還好他當(dāng)時身邊有女伴,沒有那那個女人動手動腳,不然……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對了,崔哥,那歐陽公子到底是什麼人啊?”周威一臉好奇的問道。
“恩?”崔西文一聽,臉色頓時板了起來,冷冷的盯著周威,“這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事。”
說罷,崔西文大步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