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楊天啓”
“職業(yè)?”
……
警方以爲又是一件打架致傷的事件,案情應(yīng)該不復(fù)雜。然而兩個小時後,醫(yī)院傳來了消息,受傷之人,經(jīng)搶救無效,宣告死亡。
案情隨之變得複雜起來。
另一個警訊室,當李靜怡聽到王兵經(jīng)搶救無效死亡時,整個人癱瘓在椅子上了。
“完了,完了”
“你和王兵什麼關(guān)係?”審訊警察問道
“同事”
“你和楊天啓什麼關(guān)係?”
“他是我男朋友”
“楊天啓爲什麼打他?”
“因爲王兵要反扣我男朋友楊天啓的胳膊,他就踢了對方一下”
另一個審訊室裡的楊天啓眉頭大皺。他實在想不明白王兵怎麼會死呢?要是他存心殺死對方的話,對方應(yīng)該當場斃命了。當時雖然他極爲憤怒,但還有一絲理智存在的。
第二天,警局外面。
“千殺的,你還我孩子命來!”
“啊,嗚嗚嗚”
“這都造什麼孽啊,他還很年輕,他還沒結(jié)婚啊。啊,嗚嗚嗚”
一個胖乎乎的婦女,在警察局門口大哭大喊。旁邊一個穿著的得體中年人,和王兵有幾分錢相像,臉色極度悲痛。
“警察同志,我們不要求任何賠償,我們只要求殺人償命!償我兒子的性命!
……
隨著時間的推移,各種證據(jù)越來越對楊天啓不利。醫(yī)院給出的解釋的是,病人因爲胸骨嚴重挫傷,導(dǎo)致胸腔積液,臟器多重感染、衰竭猝死。
下面等待法醫(yī)的進一步鑑定,一旦結(jié)果一樣,那麼楊天啓將會被以故意傷人致死罪起訴。到時,他將面臨嚴俊的挑戰(zhàn)。
警方分兩頭行動,一方面調(diào)查楊天啓的個人資料,另一方面,對現(xiàn)場進行取證,包括走訪,調(diào)取視頻監(jiān)控。
一番下來,警察對得到的資料,嚇了一跳。對面這個年輕人實在非比尋常。短短一年之餘,便創(chuàng)造出諾達的家業(yè),個人身手更是高的嚇人。
參加過武林大會,並奪得冠軍。今年初曾獨戰(zhàn)匪徒,解救一架飛機所有成員。更爲重要的是,這個年輕人,似乎和一些大佬關(guān)係密切。
還有,這個年輕人有一身不錯的醫(yī)術(shù)。
有錢、有拳頭,又有背景。這是警方對楊天啓的評價。
特別相當一部分特警看了楊天啓那暴踢斷石柱的視頻,一個個都驚呆了。尼瑪,這還是人嗎?
審訊的警察,面對楊天啓的時候,感覺有些沉不過起來,,更有些擔心,楊天啓會暴起傷人。
坐在椅子上的楊天啓,表面是閉幕沉思,實則神識偵查。
修爲的進步,好處是巨大的。他現(xiàn)在很容易把七公里意外的醫(yī)院的情況監(jiān)視的一清二楚。“看”著躺在特殊房間裡的王兵,楊天啓確認對方已經(jīng)死亡。
“難道真的是我下手太重?”楊天啓心中暗想。忽然一道熟悉的背影出現(xiàn)在視野。
這人帶著鴨舌帽,帶著藍色口罩,斜挎著一個揹包從醫(yī)院的後門走了出來。這人東張西望,行跡非常可疑
楊天啓的記憶力不是一般的好。只要見過面或者碰到過的,他一定記得對方的長相和體型。“看”著這體型,楊天啓恍然大悟。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靜怡追求者齊鵬。
齊鵬這個人,當初想使用卑劣手段要得到李靜怡,不過去卻被他識破了,並且使點小計謀,讓其栽了個跟頭。
他記得對方說過,要報復(fù)他。難道這次……想到這裡,楊天啓加大神識釋放的力度。神識開始搜索的他全身。這一搜索不要緊,果然發(fā)現(xiàn)了重大發(fā)現(xiàn)。他發(fā)現(xiàn)齊鵬的揹包裡,竟然一套有醫(yī)生服和大號注射針管。
醫(yī)生服?大號注射針管?
楊天啓神識轉(zhuǎn)移,在王兵的身上,發(fā)現(xiàn)三個新鮮的針眼。兩個在左手臂上,一個在手腕上。
“嘿嘿,楊天啓啊,楊天啓啊,看你這次怎麼出來”齊鵬露出陰險之色,喃喃自語。
雖然沒聽清的對方說什麼,但楊天啓跟著其口型,判斷出大概的意思。到了此時,楊天啓十之八九,王兵的死和對方有關(guān)係。
不過,讓楊天啓迷惑的是,對方是如何把機會把握這麼準的?正思考間,他的神識“看見”齊鵬正在朝公安局的方位行走。
半個小時以後,齊鵬出現(xiàn)在公安局斜對面的一家咖啡館。有一口沒一口喝著咖啡,眼睛時不時朝公安局門口望來。特別是件公安局門口吵鬧的一幕,嘴角的弧度,拉的更大了。
前前後後,一番理順。楊天啓發(fā)現(xiàn)一個細節(jié)問題。那個發(fā)給他短信的人,可能就是齊鵬!
他的第一個目的,就是離間他和李靜怡。第二個目的,讓自己和王兵之間發(fā)生衝突,自己好做漁翁之利。第三個,就是在衝突中,藉機除掉某一個人,嫁禍給另一個人!
想到這裡,楊天啓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中間任何一個細節(jié)被忽略的話,換做一個普通人,或許真的中招了。
楊天啓內(nèi)心寒意無邊。無論如何,這個人必須除掉!
下午三點,法醫(yī)那邊傳來了結(jié)果。
可以說,結(jié)果大大出乎了楊天啓的例外。
受害人,係數(shù)外力重創(chuàng)胸口,導(dǎo)致腹腔積液,多重器官感染,衰竭猝死!
這份報告和醫(yī)院出具的報告如出一轍!
楊天啓臉徹底黑了下來。如果對方不是和齊鵬站在一條線上的話,那絕對是玩忽職守。也就是說,根本沒有用心檢查受害者的具體死亡原因!
一旦這份報告作爲證據(jù),那麼他故意傷人致死的罪名將成爲真實!如果罪名成立,即使不被判死刑,也將面臨長時的牢獄之災(zāi)!
在這種情況下,不錯,他可以暴力逃跑,甚至沒有人能夠阻攔住他,但別忘了,他還有親人,還有親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些絕對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望著依舊坐在對面咖啡廳的齊鵬,楊天啓靈機一動。一直以來神識被他作爲探索的一種手段,其它作用往往被無意識中忽略了。
其實神識強大的人,也可以控制對方的神識。換句話說,對方會像木偶一樣,任你操作。
想做就做。
楊天啓先把施展的對象,放在隔壁的辦公室人員身上。幾個辦公人員,正在盯著電腦監(jiān)控視頻。
“接近!”
“進入!”
隨著唸叨,楊天啓的神識,很快入侵了一個人的大腦。當事人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見狀,楊天啓內(nèi)心一喜。
大腦皮層、中央前回、胼胝體、識海!
神識正確無誤侵入對方的識海。
“連接!”楊天啓默唸一句。
正在盯著電腦視頻的一個辦案民警,忽然覺得大腦一陣眩暈,旋即空白一片。搖晃一忽兒,才恢復(fù)正常。
楊暗暗鬆了一口氣。 通過初步探測,控制他人的神識,並非不可能。
努力呼吸了幾口氣,楊天啓繼續(xù)練習(xí)。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
第十次成功連接控制住了!楊天啓覺得大腦似乎多了某種東西。
“怕”一聲響亮的巴掌。
另一個正在看監(jiān)控視頻同事愣住了。他捂著後腦勺,滿臉憤怒望著同事:“你他媽的敢打我?”。
楊天啓嘿嘿一笑,默唸一句:“使勁打左邊的臉”。
“啪!”又是一記響亮而又狠的巴掌。
被打之人懵了,也更怒了,猛得抄起座椅朝對方的後背上打去。
“嘩啦“椅子應(yīng)聲而斷
楊天啓隨即斷開神識連接。清醒過來的人,見同事竟然掄椅子打他,這還了得,當即小宇宙爆發(fā)了。
“麻痹的,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我還要削你呢”
“草!找死!”
其他人見方纔的同事,竟然敢莫名其妙打了起來,頓時引起了轟動。
“快!快!拉開啊”
“快告訴隊長啊”
“怎麼回事啊”
一時間,雞飛狗跳。
楊天啓暗暗得意,收回神識,下一刻見齊鵬正從咖啡館出來。
目測距離,差不多有五百米。
距離近了!近了!
就在這時,楊天啓暗喝一句:“連接!”
本來行走的齊鵬像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兩眼空洞望著大街上行人。
感受大腦多了一顆連線,楊天啓面色一喜。雖然五百米,但他還是成功通過神識控制住了對方。看來五百米也有效啊。
“靠近!再靠近!對!就這樣!”隨著楊天啓的口令,齊鵬慢慢朝公安局門口靠攏。這一過程就像WIFI 一樣,連接的信號逐漸加強。
“向公安局交代你殺王兵的過程”
“向公安局交代你殺王兵的過程”
“向公安局交代你殺王兵的過程”。
辦公室內(nèi),兩個打架民警,在大家的一番勸說下,氣呼呼停了下來。
一個說,對方先出手的,另一個說自己剛纔根本沒有動手,是對方動手,自己才反擊的。
“你好,你這是?”一個民警見來了一個男子,開口問道
“我是來自首的,我殺了人”齊鵬道。
“殺了誰?在哪裡殺人的?爲何殺人?”
齊鵬聞言頓了頓,楊天啓嚇了一跳。
“我殺了王兵。我混進醫(yī)院,用大號針管,注射空氣把王兵殺死的、殺死他,因爲他是我的情敵,更重要,我想借助他除掉另外一個情敵”
“另外一個誰?”
“楊天啓”
“兇器呢?”
“在我揹包裡”
“拿出來!”
一個五百毫升注射針管,出現(xiàn)在眼前。
“嘩啦”一聲脆響,民警不小心把杯子碰摔了。
齊鵬立馬驚醒過來,環(huán)顧一看,頓時嚇呆了:“我怎麼在這裡?”。
“你把詳細殺人經(jīng)過,給我們講一遍”
“呼啦”一下,齊鵬起身朝門口跑去。
“快!快!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