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忍者是專修速度的?
可是現(xiàn)在,姜帆明顯跑不掉了,前方一處萬丈懸崖,除非姜帆敢跳下去。
水紋護(hù)罩在姜帆身上慢慢褪去,隱身效果去除,姜帆回過頭來,冷笑地看著宮本岐竣:“老傢伙,別那麼囂張,今天誰死還不一定哦?!?
“死鴨子嘴硬?!?
宮本岐竣厲喝一聲,手掌在胸前對著地面掃了一下,查克拉帶起沙塵暴立刻卷向姜帆,姜帆正要出手,打算用法術(shù)力量束縛宮本岐竣,將這老傢伙扔下懸崖。
可是沒想到,本來以爲(wèi)只是偶然經(jīng)過的直升機(jī),直接飛上了山頂,兩個人從直升機(jī)上跳了下來,姜帆用法術(shù)力量掃了一眼,差點(diǎn)氣暈過去,竟然是山本百合子和總是跟著她的黑衣人。
這大小姐剛纔在公路上不出來救自己,現(xiàn)在自己剛好要?dú)⑷?,竟然冒出來了?
這下自己怎麼辦?
“啊~~”
姜帆慘呼一聲,被宮本岐竣的沙塵暴捲了出去,遍體鱗傷。
“山田,上?!?
山本百合子對黑衣人喊了一聲,急忙向姜帆跑過來,看到姜帆倒在地上,頓時一驚:“土肥君,你沒事吧?”
“你媽逼。”姜帆心裡大罵山本百合子,自己還沒這麼狼狽過,竟然白白被一個上忍打成重傷,都是山本百合子害的。
這大小姐是變著花樣害人麼?
“會長,快走。這老頭是上忍,我不是他對手?!苯纯嗟貙ι奖景俸献诱f道。
“什麼?上忍?”山本百合子一驚,“這樣的話,山田也不是他對手,我們快走?!?
山本百合子扶起姜帆,就要衝向直升梯的懸梯,“轟”的一聲,黑衣人也被宮本岐竣的沙土包裹,炸裂開來。
“山田?!鄙奖景俸献鱼读艘幌拢教锸歉呒壷腥獭>谷痪瓦@樣死在宮本岐竣手上。
可是這時不是管山田的時候。山本百合子還沒跑出兩步,宮本岐竣已經(jīng)攔在了前面。
“你們想跑到哪裡去?”宮本岐竣冷笑一聲,手掌伸出,平放在空中。沙土如工廠煙囪黑雲(yún)一般在手掌上下翻滾。
“你跑來幹嘛?送死嗎?”姜帆瞪了山本百合子一眼。
“說話客氣點(diǎn)。我是你上司。”山本百合子冷聲回了姜帆一句。又道:“我怎麼知道來了個上忍,我還以爲(wèi)只是中忍。”
“你不知道?纔怪,你就是想害死我。”姜帆心裡罵了山本百合子一句。對山本百合子道:“會長,要不你上直升機(jī)吧,我還能擋他兩招,反正你是我上司,我保護(hù)你是應(yīng)該的?!?
“就你這樣子,半招都擋不下來,我還沒到懸梯,就得跟你一起死?!?
山本百合子扶著姜帆一步一步後退,一直退到懸崖邊,宮本岐竣不慌不忙,一步步緊逼過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先想想後果。”山本百合子對宮本岐竣厲聲道。
“我管你是誰,既然你要幫這小子,那就跟著他一起死吧?!?
宮本岐竣手一揮,帶起沙塵卷向姜帆和山本百合子,兩人向後一退,一腳踩空,一起向崖底墜落下去。
如此高的懸崖峭壁,一掉下來山本百合子就嚇的魂飛魄散,知道這次是死定了,自己滿腔抱負(fù),就這樣死了,好不甘心,而且竟然是因爲(wèi)一個小小的姜帆。
突然,山本百合子感覺身體咯噔了一下,接著不斷停頓,下墜,停頓,下墜,彷彿從梯子上滑下去一般。
睜眼一看,只見姜帆手掌死死壓住崖壁,想用手掌與崖壁的摩擦力降低下落速度,可是下墜速度太快,崖壁太滑,就算姜帆用了全力,也根本不能產(chǎn)生多少摩擦,兩人不斷下落。
山本百合子只見姜帆的手掌都磨出血來。
“嘭”
兩人一起掉下崖底,落在一汪水潭裡面,水潭因爲(wèi)常年不見陽光,冰涼刺骨,水面上的水蜘蛛被兩人濺起的浪花驚散。
“我們沒死?”山本百合子擡頭看了一眼懸崖,高不見頂,聳立雲(yún)間。
“你很想死嗎?”姜帆從水潭裡爬起來,對愣在水潭裡的山本百合子道:“你要在水潭裡洗個澡嗎?這種陰性水潭都是帶毒的,小心洗出全身紅疹,變成斑點(diǎn)妹?!?
“你……”山本百合子本來想誇獎姜帆兩句,畢竟自己不想死,是姜帆努力求生,才讓自己也沒死,而且姜帆的手掌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可是聽了姜帆帶刺的話,半個誇獎的字也說不出。
“難道你這對上司不敬的毛病,也是跟華夏人學(xué)的嗎?”
“對把我扔在荒郊野外,還放人進(jìn)來殺我的人,我爲(wèi)什麼要那麼尊敬?”姜帆對自己用了一個避水訣,渾身上下再沒一點(diǎn)水汽。
“你先把我的圖紙毀了的,而且也是你自己得罪黑幫的,我只是推動一下,有什麼問題嗎?”山本百合子不服氣道,從水潭裡爬起來,護(hù)住重要部位,對姜帆道:“你會水系忍術(shù),幫我也清理了水澤吧。”
“你自己晾乾吧。”姜帆扔下一句話,開始打量周圍環(huán)境,這是一處常年不見陽光的深谷,整個深谷都是帶著灰綠色的喜陰植物,潮氣讓身體很不舒服。
自己要上去當(dāng)然簡單,可是中忍壓根不可能上去,這下怎麼辦?
“你太過分了,要不是看在你在華夏生活太久,在神會如此不敬上司,是會被驅(qū)逐出會的?!鄙奖景俸献由鷼獾馈?
“就算要驅(qū)逐我出會,我們也得先上去才行,如果這深谷裡沒有足夠食物,我們得餓死在這裡。”姜帆說道。
山本百合子也開始打量周圍發(fā)現(xiàn),她不會忍術(shù),黑夜沒辦法像姜帆一樣視物,可是看著好像是井口的懸崖頂部,微弱亮光彷彿隔著天地之間的距離,這下兩人是出不去了。
“我說你既然要推動佳吉會和稻田會報復(fù)我,你還回來幹嘛?”姜帆看似隨意的問道,但是心裡還是很好奇。
山本百合子抱著胸,坐在一塊長著青苔的石頭上,口中悠悠道:“我本來只是想放佳吉會和稻田會來教訓(xùn)你一頓的,可是沒想到三口組的人跟著稻田會佳吉會到了。
我知道三口組肯定是要找稻田會和佳吉會麻煩,那不帶幾個中忍不可能,你不會是三口組的對手,所以我就打電話叫山田來接應(yīng)。”
“你可是神會的分會長,就這樣跑來救人,差點(diǎn)就死了,你不覺得你很魯莽嗎?要是神會的分會長都像你這樣,恐怕很難興復(fù)帝國?!苯f道。
“如果我不這樣做,纔沒有希望興復(fù)帝國?!鄙奖景俸献拥溃骸笆俏野涯銕С鰧W(xué)校的,又是我放出稻田會佳吉會的,你作爲(wèi)神會成員,要是你死了,那我成什麼了?
你以爲(wèi)神會興復(fù)帝國需要的是理智嗎?你錯了,我們需要的是團(tuán)結(jié),是不惜一切,只有有了這樣的信念,神會才能鬥志不息,奮戰(zhàn)到底。
如果因爲(wèi)我的過失讓你死了,我自己還無動於衷,如果讓其他神會成員知道了,會多寒心?還能團(tuán)結(jié)一致嗎?
神會正因爲(wèi)團(tuán)結(jié)和有共同的理念才走到今天,如果變成一盤散沙,覆亡只在旦夕之間,那帝國也沒希望了。
可是我來了,就算我死了,也有另外的分會長接任,神會並不會傷筋動骨,甚至?xí)鼒F(tuán)結(jié),我爲(wèi)什麼不來?”
姜帆沉默,心裡還有一點(diǎn)小小的感觸,這女人看來做事也有分寸,不是要把自己陷入絕境,只是沒料到會有個宮本岐竣的上忍。
如果只是那三個中忍,山田這個高級中忍到來,也能擺平。
而如果只是稻田會和佳吉會,自己也能應(yīng)付,看來山本百合子只是想出一下圖紙被毀的氣。
“山田是高級中忍,我以爲(wèi)能夠擺平山口組,誰料到三口組竟然出動了一名上忍,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來了?!鄙奖景俸献佑旨恿艘痪?。
姜帆微微一笑,對山本百合子道:“過來?!?
“幹嘛?”山本百合子謹(jǐn)慎地看向姜帆。
“過來。”姜帆一把將山本百合子抓了過來,手掌貼在山本百合子背上,水系五行術(shù)施展出去,山本百合子身上的水汽全部被清掃一空,恢復(fù)乾爽。
“要是我也會忍術(shù)多好,可惜小時候測過資質(zhì),我修煉不了?!鄙奖景俸献涌上У卣f道,卻只聽“唔”的一聲悶哼,看向姜帆,姜帆緊皺眉頭,咬著牙關(guān),似乎有些痛苦。
“你的傷還沒好?”山本百合子問道。
“你以爲(wèi)我神仙下凡?”姜帆白了山本百合子一眼,就是這個多事的女人,害得自己生生受傷,現(xiàn)在還要裝受傷。
山本百合子從懷裡掏出一管藥膏,對姜帆道:“這是內(nèi)情局特工專用的療傷藥,很有效的,你凃上吧?!?
“那先找個隱蔽的地方過夜,明天再想辦法出山谷?!?
姜帆起身走開,因爲(wèi)傷勢,步伐有些蹣跚,山本百合子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扶住了姜帆,姜帆法術(shù)力量掃出去,沒有找到洞穴,兩人只好找了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下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