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顧少宇將手中礦泉水瓶砸出去，正中一名保護球場的警衛。
顧少宇怒不可遏，特別是聽著整個體育場山呼海嘯的歡呼聲，連許多灰熊球迷都加入其中，顧少宇恨不得將這些歡呼的人全部五馬分屍。
顧少宇對姜帆的仇恨值上升到40點。
後面幾分鐘比賽，灰熊雖然再次控制中場，但是已經無力迴天，眼看著比賽將結束，顧少宇再也忍不住了。
“裁判，灰熊隊，拿了錢敢耍本少，本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這時電話響起來，顧少宇一接起來，立刻大喜。
林向北不動用林家的力量，最終沒擋住顧長河，顧長河爲警察局請下了拘捕令，顧少宇緊緊盯著綠茵場上姜帆的身影，姜帆依然慢騰騰在邊路散步，顧少宇嘴中冷哼。
“你踢的再好又怎麼樣？等你進了警察局，我要你生不如死。”
……
裁判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瘋牛2:1戰勝灰熊，整個小溪體育場沸騰，球迷們在這個體育場看到了一場無與倫比的精彩賽事，見證了兩名球員的巔峰發揮。
哨聲一起，大批球迷衝下看臺，不止有瘋牛球迷，更多的是中立球迷，從這一刻起，他們也是瘋牛球迷了。
裁判彷彿沒聽到周圍的山呼海嘯，一語不發的離開球場，他知道自己要面對什麼。
“提示，成功拉取仇恨值230點。”
戒指傳來提示音，姜帆看見那些灰熊鐵桿球迷對自己的恨又多了點，幾名灰熊球員也對自己帶了恨。
但是這次現場的仇恨值少許多。之前進球時，現場的仇恨值就有五十幾點，看電視的十幾點。
這次大部分仇恨值來自看電視的球迷，姜帆估計他們賭球了。他們一直在等終場哨音。
其實賭球的人輸了。恨球員的情況太少太少，比那些只佔極少數的腦殘粉更少。除非是有球員踢假球，故意輸球，製造越位，製造點球等特殊情況。即使這樣，也不是太多。
但也許是這場比賽姜帆表現太搶眼，而之前看好灰熊能贏，甚至是大比分贏的太多，所以產生了一百多點仇恨值。
其實這點仇恨值，相比於ct5的收視，也只是滄海一慄。
不過通過這場比賽姜帆確定了自己的目標。自己一定要踢世界盃，踢世界上關注人數最多，賭球最多，牽動最多人心的比賽。
即使腦殘粉不多。賭球中恨上球員的不多，但那只是個比例問題，如果基數夠大，就絕對可觀。
而且世界盃每一場比賽都是國與國的較量，這樣一來，無條件支持一個球隊的人將大幅上升，也就是‘腦殘粉’的數量將大量上升。
當然，用‘腦殘粉’來形容無條件愛自己國家球隊的人，是絕對不恰當的，但是他們的效果都差不多，在世界盃的賽場，獲勝，比俱樂部比賽更容易得到仇恨值。
何況自己爲什麼要一直正常踢球？如果加一些非正常手段贏球，哪怕全世界都知道卻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手段，或者坑害其他球隊，那會氣死一國的球迷。
賭球的球迷會把自己恨到死。
仇恨值可觀，仇恨幣更是大量，這是多麼有前途的一個職業，姜帆似乎已經看到了一條通往聖母光輝的康莊大道。
下一步，繼續俱樂部比賽的同時，征戰世界盃，不管用什麼手段，自己都要加入國家隊，不但要加入國家隊，還要把華夏國家隊帶到世界盃賽場。
這個任務的艱鉅可以想象，但是姜帆會盡全力。四年一次的世界盃，錯過了就要等太久了，姜帆可沒這麼長時間耗。
……
灰熊隊低著頭立場，神色黯然。
“恭喜你，恭喜你們。”鄭琦走過姜帆身邊，跟姜帆打了個招呼。
“恩，明年華甲見吧。”這場比賽瘋牛贏了，就表示瘋牛與灰熊攜手晉級華甲，按道理講，明年的華甲比賽，兩隊還可能相遇。
姜帆看了一眼灰熊全隊，好幾個對自己帶仇恨值，而且不是一點半點，5到15點不等，姜帆就想不明白，自己也沒用什麼歪門邪道，堂堂正正贏球，你們幹嘛這麼恨自己？
但是這些恨自己的人當中不包括鄭琦，鄭琦頭上沒有仇恨值，甚至還有一點好感度，說明這個人心胸很開闊，姜帆對鄭琦的印象還算好。
“華甲……也許我們見不到了。”
鄭琦的眼中充滿落寞，看著鄭琦的背影，姜帆突然想到了什麼。
裁判是被顧少宇收買的，灰熊何嘗不是？
這場比賽對灰熊無關緊要，但是他們卻上了全部主力，拼命似的打法，裁判判明顯的爭議點球，他們也很高興。
這已經說明問題了，這根本不是一個已經確定晉級的球隊該有的行爲。
那只有一個可能，灰熊被人威脅了，必須贏這場比賽。
現在灰熊沒有贏，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姜帆不知道，但是鄭琦那個背影告訴他，至少，華甲的賽場應該沒有灰熊了。
避開從看臺上衝下來的球迷圍堵，瘋牛球員進入球員通道，姜帆看到顧少宇帶了幾個壯漢跟著那裁判，停住了腳步。
“曹操，走，大堆記者已經等著了，聽說這次來的記者不少於早上橫大對擼能的記者，林社長和張教練叫我叫你，我們趕快去。”李波在前面向姜帆揮手喊道。
“你先去吧，我待會就來。”姜帆還有點事。
“好，快點啊你，沒你這個大功臣那些記者會失望的，韓威，你還磨蹭什麼？這是我們自從降級華甲，見到記者最多的一次了，還不趕快。”
李波惡寒地和劉偉挽著手走了，通道內留下韓威和姜帆。
“曹兄，剛纔到底怎麼回事？你故意說那句話，只是想掩蓋我的過失嗎？”
從那個皮球進入灰熊球門，韓威心裡就埋下了個疙瘩，這時見其他球員都去見記者了，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韓威確定自己那個球踢偏了，姜帆說的合作，韓威當然知道是沒有的事。
這就剩下唯一的解釋，姜帆不但彌補了自己的失誤，沒有讓瘋牛唯一的制勝機會流失，還爲自己的失誤買單，將自己的失誤說成是早已計劃好的合作。
那個失誤被判斷爲假動作，如此高難度的假動作，韓威完全可以相信自己身價會暴漲，也會引起其他高級俱樂部，甚至是歐洲俱樂部的注意。
可是越好的結果越讓韓威不踏實，雖然韓威從沒想過轉會，但不問清楚這個事情，自己寢食難安。
姜帆笑了一下，拍拍韓威的肩膀：“是這個結果就好，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今天這場比賽，估計媒體會將我視爲最大功臣，但是沒有你韓威，以我曹操的帶球能力，會贏得比賽嗎？不可能。
韓威，你只要知道一點就好，你沒有失誤，你還是當初那個韓威，瘋牛缺你不行。
不管那個球是怎麼產生的，但是媒體都會說兩個詞語，團結，默契，而這兩個詞語也是瘋牛需要的，以後的路還很長，我們一起走。”
姜帆不能說自己用了法術力量，但也不可能讓韓威因爲自己沒失誤的失誤愧疚，更不可能因爲自己踢進了那一粒自己導致他射偏的球，對自己感激一輩子，那樣贏得的仇恨幣，自己花著也不安心。
“一起走。”韓威臉上浮現出感動，自從瘋牛降級，一個個昔日的隊友離開，新的隊員加入也多是爲了一口飯吃。
除了李波和劉偉，韓威再也沒感受到過隊友給自己的力量。
但是這一刻因爲姜帆的話，韓威覺得自己完全融入瘋牛這個集體了，心裡已經將姜帆看著李波劉偉那樣的重要隊友。
這樣一支球隊，韓威覺得，瘋牛從現在開始，會比以前那一支奪得華超冠軍的球隊，走的更遠。
韓威沒再說什麼話，轉身離開，但是姜帆知道韓威心裡一定波濤起伏，因爲他看到韓威頭上對自己的好感度上升到25點，自己還是得到了25個仇恨幣5直播間。
“瘋牛對灰熊的比賽，隨著裁判的哨響，拉下大幕，瘋牛2:1戰勝灰熊，攜手晉級華甲。”主持人道。
“回顧賽前，幾乎沒有人看好瘋牛，因爲他們缺乏穩定的中場，足球界早有定論，沒有中場的球隊，是必敗的球隊。
而瘋牛的的確沒有中場，可是他們勝了。
這場比賽的精彩程度，絕對不亞於華超比賽，如果單從看點來看，甚至可以媲美世界級球賽。
上半場曹操第一個進球的越位，灰熊的連續三點球進球，下半場曹操第二個攻破灰熊球門的獨狼行動，以及韓威與曹操完美配合完成的第三個進球。
整場比賽看點不斷，亮點十足，當曹操獨狼殺入灰熊禁區，當韓威準備踢角球，大家和我一樣，是不是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上天保佑今天下午沒有華甲的重要賽事，我們轉播了這場比賽，否則我們會對不起收看頻道的所有球迷。
相信電視機前的球迷不會後悔看了這一場比賽，小溪體育場的球迷是否會覺得你們的門票太過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