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他們出來了?!?
“跟上去,隨時報告行蹤。老子找的人要到了,到時候非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明白?!鼻嗄暾f著將手機(jī)踹進(jìn)兜裡,掃了一眼嶽野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走出牆角混進(jìn)了人羣之中。
三人對此毫無所覺,走出雲(yún)大正門踏上‘學(xué)府路’,向東步行兩千米左右拐上‘莽山三路’,再向南走五分鐘便有一家中檔規(guī)模的自助餐廳。
或許是建在大學(xué)城內(nèi)原有,自助餐廳也起了一個非常文雅的名字——墨香自助餐廳。
在莽山大學(xué)城內(nèi),墨香有著不錯的口碑和固定客源,五十八元一位的價格雖然相對奢侈;但如果偶爾來這小聚一下,學(xué)生們還是消費得起的。
因爲(wèi)中午人多,三人來的時候甚至沒有空位,等了近半個小時纔等到位子。這期間,嶽野嗅著陣撲鼻的香氣,嘴裡早就溢滿了饞涎,等到位子後立刻開始動手開吃。
雞腿,炸魚,火腿,牛肉片……那裡有肉,哪裡就有嶽野的蹤跡;單是在選擇食物的時候,他就消滅了至少三四斤肉食,端到桌上的食物更是堆成了小山。
這一幕看得石彥楓和單小魁愕然不已,雖然二人早聽嶽野說過自己很能吃,但這似乎也太能吃了點。
鄰座的客人倒是沒多想,還以爲(wèi)他們?nèi)齻€人加一起才吃這麼多;畢竟,單是石彥楓那高大健碩的體型,已經(jīng)能給人一種‘大胃王’的錯覺了。
工作人員更沒時間關(guān)注這裡,嶽野也只顧甩開腮幫子大塊朵頤,吃完雞腿肯牛肉、吃完牛肉肯排骨;風(fēng)捲殘雲(yún)般的將食物全部吃光,又拿起飲料‘咕嚕、咕?!墓鄮卓陲嬃希@才舒舒服服的吐了口濁氣:“爽呀!”
“飽了?”石彥楓下意識的問。
“沒有?!睅[野搖搖頭,吧唧一下嘴摸摸肚子道:“才半飽!”
“……”石彥楓無語,感覺頭上似乎有一羣烏鴉結(jié)伴飛過,心說這才半飽?雞腿、牛肉、排骨、炸魚,所有東西加在一起都夠我吃兩天的了,你才吃半飽?
你還是人嗎?
吃貨也不過如此吧?
單小魁沒應(yīng)聲,只是將頭垂低了一些,感覺跟嶽野坐在一起吃飯……似乎有些丟人。
“被我嚇到了吧?”嶽野訕笑,他知道自己的飯量很嚇人,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再吃點東西時,就聽一個叫囂的聲音吼道:“死鄉(xiāng)巴佬,給本少爺滾出來!”
唰——
轉(zhuǎn)頭!
正在吃東西的客人們,聽到吼聲都下意識循聲望去,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沒素質(zhì),竟然在餐廳裡大吼大叫。
嶽野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卻見那個被自己打掉門牙的蔣寒羽,正挺著胸脯一臉囂張的站在門口,身後還一字排開的站著六青年。
這六人,有一個是他的青年保鏢,另外五人或剃著光頭、或染著黃毛、或紋著刺青,叼著菸捲耀武揚威的往那一站,似乎立刻化身成了五個字——我就是流氓!
看到這,嶽野下意識摸了一下兜裡的硬幣,感受到那略顯冰冷的溫度,竟從心底涌起了一股熟悉之感,也莫名的感到一陣心安。
“慘了。”單小魁終於說話了,他似乎有些膽小,一臉擔(dān)憂的問道:“他真來報復(fù)了,怎麼辦?”
“怕什麼?”石彥楓滿滿不在乎的道:“餐廳又不是他們家開的,他還敢衝過來打人不成?再說了,有嶽野這個高手坐鎮(zhèn),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高手?”
單小魁看了看嶽野,又掃了一眼男生身後的光頭,感覺石彥楓的話有些不靠譜。
而就在衆(zhòng)人的注視當(dāng)中,餐廳老闆也從吧檯內(nèi)走了出來,他手中拿著一包中華,滿臉堆笑的遞給光頭青年道:“光頭哥,您抽菸!”
“抽你妹抽?信不信老子先抽死你?”光頭哥猛然雙眼一瞪,還擡起右手?jǐn)[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勢,嚇得餐廳老闆本能的一縮頭:“別打!”
“嘁——,膽小鬼!”光頭哥一臉的輕蔑,放下右手用不耐煩的語氣道:“這沒你的事,不想死趁早滾蛋!”
“……”餐廳老闆那個無語,心說我滾蛋?這是我開的店好吧?我滾蛋了,我的客人怎麼辦?他心中很不爽,可又忌憚光頭哥的淫威,最後只能灰溜溜的返回了吧檯。
“完了!”單小魁語氣一沉,他見餐館老闆退讓,立刻壓低聲音道:“快找找,這裡有麼有後門之類的?趁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我們,從後門還能跑”
石彥楓笑了,用些許好奇的目光看著單小魁道:“小魁,你反應(yīng)挺快呀!不過我們初來乍到,就算跑能跑哪去?回宿舍嗎?這跟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有什麼區(qū)別?”
單小魁一愣,感覺石彥楓的話還真有些道理,嶽野聽後卻也覺得今天是躲不過去了;想想記憶中,怪人所施展的殺人之法,一咬牙站起來道:“找小爺幹什麼?拔牙嗎?”
“拔……拔你妹!”蔣寒羽那個窩火,真是被‘拔牙’二字氣到了,轉(zhuǎn)頭看了光頭哥一眼道:“給我上,往死裡打!”
“蔣公子,你就瞧好吧!”光頭哥點頭一笑,又對身邊的黃毛使了個眼色道:“黃毛,你去廢了他!”
“等、等等!”餐廳老闆忍不住插了句,一臉祈求的看著光頭哥道:“光頭哥,看在我每個月車馬費、保護(hù)費一樣不差的份上,求你們換個時間地點吧!小店利薄,如果真在這動起手來,我這生意可就沒法做了。”
“草!是你做生意重要,還是本少爺報仇重要?”蔣寒羽張口便罵,根本就不把老闆的死活放在眼裡,可光頭哥卻不這麼想。
這一片是他罩著的,但如他自己帶頭鬧事,以後還會有人交保護(hù)費嗎?
這種自絕財路的事情他是不會幹的,故而擡手一指嶽野道:“是男人就跟老子出來!別TM的想著報警逃跑,沒用的?!?
“別去!”單小魁一臉擔(dān)憂的道:“去就慘了,還是報警吧?!?
“不用?!睅[野搖頭一笑擡腿就走,似乎根本就沒把光頭哥等人放在眼裡,途經(jīng)放食物的貨架之時,還拿了一個雞腿塞進(jìn)了嘴裡。
這一幕看得客人們愕然不已,心說這時候還不忘吃,真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吃貨!
“牛掰啊!”石彥楓一挑大拇指,竟然起身跟了上去。
單小魁張了張嘴,想阻止石彥
楓去蹚渾水,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偷偷拿出了手機(jī)。
“行,有點血性!”光頭哥也是一挑拇指,身爲(wèi)街頭混混他雖然習(xí)慣了欺軟怕硬,但也非常欽佩有血性的漢子。
“血性有個P用?”蔣寒羽一臉的譏諷,心說一會我讓他一臉血腥,還傲慢的揚起下巴道:“小子,怕了吧?現(xiàn)在知道得罪本少爺?shù)摹?
“噗——”一根雞骨頭突然插進(jìn)了嘴裡,直接堵住了蔣寒羽的嘴巴,害得他咽喉一痛瞬間流出了眼淚,彎腰‘嘔嘔’的乾嘔起來。
“咦——”附近客人下意識一皺眉,心說噁心死了!
光頭哥卻一愣,根本就沒明白髮生了什麼;而青年保鏢卻心中一沉,還用狐疑目光看了光頭五人一眼,心說這就是少爺找來的幫手?
太差勁了吧?本以爲(wèi)他們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沒想到連一根雞骨頭都防不住,少爺找這樣的人來幹什麼?
秀下限嗎?
“逗比!”嶽野瞪了蔣寒羽一眼,又隨手從貨架上拿起一條烤魚塞進(jìn)了嘴裡,一邊嚼一邊看著光頭道:“你是逗比請來的救兵嗎?”
“沒錯!”光頭哥用力點頭,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樣回答對蔣寒羽很不敬,跟著搖搖頭道:“蔣公子可不是逗比?!?
“無所謂?!睅[野兩口將烤魚吞下,或許是藝高人膽大,他此刻真就沒把幾個混混放在眼裡;捏著一枚硬幣走到光頭哥面前一米處,停下來問道:“說吧,單挑還是羣毆?”
“我擦,你TM的挺拽呀!”一旁的黃毛怒了,見嶽野沒把自己這一羣人放在眼裡,猛然攥起了沙包大的拳頭,直奔嶽野的鼻樑轟了過去。
有破綻!
嶽野濃眉一跳,恍然間發(fā)現(xiàn)黃毛滿身都是破綻,更是覺得對付這種角色根本不需要用飛刀;所以,他循著那種近乎恍然的反應(yīng)意識,腰身一沉、胳膊一曲,迎著黃毛的拳頭頂出了右肘。
頂肘!
這一招自然也是源於怪人,身爲(wèi)殺手他可不僅只會用飛刀,拳腳功夫同樣不俗;只是相比拳腳而言,怪人更擅長使用飛刀而已。
“嘭——”拳肘相撞,嶽野立身平穩(wěn)文絲未動,還用戲謔的目光看了黃毛一眼。
“咔嚓——”脆響傳出,黃毛的指骨應(yīng)聲扭曲變形,更是身體向後一聳騰空倒飛而起;半空中,還忍不住咧嘴發(fā)出一聲堪比殺豬的慘叫:“嗷——”
“嘶——”客人們倒吸口冷氣,都用駭然的目光看著嶽野,心說沒搞錯吧?他居然能一肘頂飛一個人?這要多大的力氣?
石彥楓也停下了腳步,他本以爲(wèi)自己能幫個人場呢,現(xiàn)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另一邊,單小魁也手指從手機(jī)上移開,他本已撥好了110,打算看情況不妙立刻找警察叔叔幫忙;但眼見著嶽野一皺頂飛黃毛,也覺得自己的擔(dān)憂有些多餘。
“嘭——”黃毛摔在了三米外的街上,又順著體面滑行了一米才停下來,差點沒直接滑到馬路上被車壓死。
“黃毛?!”光頭哥掃了一眼被撞飛的黃毛,又看了看收拾而立的嶽野,嘎嘣的一咬牙吼道:“上!給我廢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