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秦老師讓你來的,她自己拿我沒辦法,就請你過來。”陳雨露出恍然之色,旋即有譏笑道:“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們不要白費功夫了,我是不會回學校的。”
“小屁孩,你好象沒聽懂我的話,我是讓你回學校,而不是跟你商量的,你願意與不願意,對於結果根本不會有任何改變。”陸羽道。
“你要強迫我?”陳雨道。
“你也可以這麼認爲。”陸羽道。
“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強迫我,誰也不能。”陳雨大聲道。
“我想要別人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夠反抗,起碼目前還沒有人能。”陸羽道。
“那我們就試試看。”陳雨道,跟陸羽針鋒相對。
“好啊,那就拭目以待。”陸羽脣角含笑,成竹在胸,以他的身份與手段,如果連一個小屁孩都對付不了的話,那以後就不要出去見人了,直接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陳雨知道陸羽是秦嵐派來的,而且看著他脣角的微笑,心頭莫名的覺得不舒服,招呼也不打直接離開7號臺。
“你好象忘記了,你是我的陪練。”陸羽叫住了他。
“我不會做你的陪練的,這裡不歡迎你。”陳雨轉身走開,他畢竟還小,在知道陸羽的來意之後,很難控制住自己的喜惡。
“這隻怕由不得你了。”陸羽道,招手喚來這裡的經理,對他吩咐幾句,後者忙不迭的點頭,找上了陳雨也不知道跟他說了些什麼,過了一陣陳雨一臉不情願的回到這裡。
“我說過的,你願意與否根本不會改變什麼。”陸羽笑道。
“不要以爲有幾個臭錢了不起,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想要被我虐,那我就成全你。”陳雨冷冷道。
“小屁孩口氣倒挺大。”陸羽莞爾一笑。
“是不是口氣大,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陳雨冷哼一聲,接著又道:“大叔,請問你今年貴庚,一口一個小屁孩,好像你多大似的。”
陸羽老氣橫秋的稱呼他小屁孩,讓他很不爽。
“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控制,輕易的被人挑起火氣,還真是小屁孩。”陸羽搖頭道,繼續刺激他。
“你到底有完沒完,還要不要打。”陳雨怒視著陸羽道。
“打啊,怎麼不打,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檯球高手。”陸羽笑道。
“希望你的球技有你的嘴巴這麼厲害。”陳雨冷哼一聲,默默的把球擺到桌案上。
“看來你對自己的球技很自信。”陸羽邪邪一笑道:“這樣吧,不如我們賭一把。”
如果熟悉他的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知道這傢伙又有什麼陰謀了,可惜陳雨並不瞭解陸羽,不過出於對陸羽莫名的忌憚,他並沒有輕易上鉤,而是不屑道:“我對於跟你打賭沒有興趣。”
“難道說你怕了?”陸羽輕蔑的目光掃過陳雨。
“誰說我怕了,我會怕你,真是笑話。”陳雨反脣相譏,在面對陸羽的時候,他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壓力,這股壓力讓他進退失據,此時聽到陸羽的激將之言,更是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抖起全身的鋒銳。
“不怕最好,我們就賭一把。”陸羽道。
“怎麼賭,賭什麼?”陳雨問道。
“當然是賭檯球,怎麼樣個,敢不敢?”陸羽道。
“你若是輸了呢?”陳雨追問。
“如果我輸了,我轉身就走,以後絕對不會出現在你面前,而且我保證秦老師以後也不會再管你。”陸羽頓了頓,拿眼睛盯著陳雨反問:“若是你輸了,你就乖乖的回學校讀書,怎麼樣?”
“我會輸給你,真是笑話。”陳雨譏笑一聲,而後道:“誰先開球。”
“你先來吧。”陸羽道,接著饒有興致的看著陳雨,陳雨也不客氣,持桿開球,不得不說這小子球技非常的不錯,輕易的打進了六個球。
“球技不錯。”陸羽讚了一句。
“還用你說,到你了。”陳雨朝陸羽努努嘴,得意的望著陸羽,迫不及待的想要等他擊球了,他相信自己只要再有一桿的機會,就能贏得比賽。
“不記得有多久沒打過檯球了,都生疏了。”陸羽右手抓住球桿,先是在手中掂量一下,而後拿球桿在手中耍了幾下,球桿如同活了一般,在其手中飛速舞動著,很快又身前劃了一個大圓,就像是孫悟空耍金箍棒一般,這一幕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不少人爲之喝彩,也有部分人離開自己的桌臺圍了過來。
“你到底打不打,以爲打檯球是耍猴戲嗎?”陳雨一臉不耐道。
“小屁孩就是沉不住氣,需知任何運動,考量的都不單單是技巧,還有心理素質,你如此暴躁易怒,就算球技再好,受到情緒影響十成中也發揮不了七成,怎麼可能贏得比賽。”
陸羽一臉的老氣橫秋,在陳雨眉頭挑起,想要反駁的時候,又道:“當然,更不要說你這種不入流的球技了。”
“說我的球技不入流,那你倒是贏了我試試。”陳雨怒極反笑道。
“急什麼,我幾年沒摸球桿了,熟悉一下不行嗎?”陸羽斥道。
“行,我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陳雨往身後的沙發上一躺,氣呼呼的閉上眼睛,不再看陸羽,免得自己先被氣死。
“好了,熱身完畢。”陸羽又裝模作樣的扭動幾下身子,這才慢悠悠的來到檯球桌前,以一種非常彆扭的姿態持桿,瞄準了求桌上唯一一個大號球。
見陸羽開始擊球,陳雨睜開眼睛,看到陸羽彆扭的持桿姿態,他忍不住翻翻白眼,一看這持桿姿態,陳雨就知道陸羽肯定是個門外漢,以前打沒打過檯球都是兩說,頓時有些意興闌珊,跟一個水平差自己太多的人打賭比賽,很難讓他提起什麼興致。
當然雖然認爲這場比賽不會有什麼懸念,可是陳雨還是看一下陸羽擊球,來判斷對手是不是真的不堪一擊,可是這一眼看去,他又忍不住的頭疼起來。